隨即他又哀漠自責道:“我不是傻子,我家慕慕不喜歡養(yǎng)母和養(yǎng)姐,我其實能猜到她童年過得不那么順心??晌矣浿沭B(yǎng)大了慕慕,還把慕慕養(yǎng)的如此知書達禮,乖巧懂事,所以我才對你們?nèi)绱藢捜?。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,你們會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。你們竟然欺負我的女兒到如此地步。你們怎么敢?”
“我女兒這筆賬??偟盟阋凰恪!?/p>
喬母嚇得面色如灰:“怎……怎么算?”
霍囿光惡狠狠的逼近喬母,眼神兇的要吃人似的:“我給你那么多錢,你到底把它們用到哪里去了?為什么我的女兒會生活得那么苦?”
喬母眼神閃爍:“囿光,對不起。是我老公,他知道我有這筆錢后,便逼著我把這筆錢拿給他還賭債,剩下的他拿去做生意了?!?/p>
霍囿光氣得怒不可遏:“我的錢,他憑什么要?你憑什么給?”
喬母瑟縮著不說話,只是眼淚簌簌而下。
倒是一旁的喬馨,聽到這件事后,震驚得目瞪口呆。
她沒想到她富豪爸爸的發(fā)家史竟然是依靠著霍囿光給念笙的撫養(yǎng)費起來的。
對念笙,她此刻終于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。
念笙,原來真是他們家的福星啊。
她以前還百般看不起她,現(xiàn)在想想,她是多么的拎不清。
喬母面對霍囿光的質(zhì)問,主打一個沉默。
一副有錢沒有有命一條的老賴樣。
“這筆錢,不是小數(shù)目。你吞了它,既然沒有善待我的慕慕,那我自然不會饒恕你。我會向法院控控告你。”
喬母反而平靜,她這個年紀,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。
“如果那樣能讓你消消氣。我愿意去坐牢?!?/p>
霍囿光怒道:“消氣?怎能消氣?你們還奪走了女兒的腎……”他幾乎要咬碎一口銅牙。
“我女兒的腎,你是不是也該還給她?”他憤怒的質(zhì)問喬馨。
喬馨臉色煞白。
喬母愛女心切,她頓時不淡定了。
哭哭啼啼的哀求道:“囿光,你如何為難我都可以。只是馨兒,她是無辜的。求求你放過她。”
霍囿光怒不可遏:“休想。一個奪走妹妹的腎臟,不知感恩,還繼續(xù)破壞妹妹婚姻的人,心如毒蝎,如此惡毒的壞女人,你指望我放過她?那我慕慕受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?”
喬母道:“事情發(fā)生那么久了。兩個孩子如今也相安無事。念笙也算苦盡甘來。你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讓他們的生活都歸于平靜嗎?”
霍囿光冷笑:“你是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的?”
喬母自知理虧,不敢反駁。
霍囿光陰惻惻道:“我不是圣人,我女兒遭受的苦難,你的女兒也該加倍遭受。滾吧,從今天開始,不要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。”
喬母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:“囿光,我錯了。我該死,我該被千刀萬剮??墒乔笄竽阍徿皟骸,F(xiàn)在只有你能救她了?!?/p>
霍囿光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:“我只會讓她求醫(yī)無門,讓她生不如死?!?/p>
喬母傻眼。
“滾。”
喬母和喬馨乘興而來,卻沮喪而歸。
燕家別墅。
念笙的車停在別墅的門口,透過黑色的車窗,她的目光落到燕家的大門上。
曾幾何時,她為見燕鴻笙,來往穿梭著那道門。那時候她以為燕鴻笙是燕家的血脈,從未生出一絲一毫的疑問。
如今她卻是滿腹困惑:燕鴻笙既然是沒有身份的人,那他根本就不屬于燕家??蔀楹窝嗉覅s接納了他?
燕父和燕奇瑞分明就是把他當做燕家的孩子?
這其中又有何蹊蹺?
念笙這兩天,大腦一刻不得停歇。
她總是在接近真相時,頭疼得令她痛不欲生。
念笙靠在椅子后背上,閉目養(yǎng)神,捋了捋思緒。
直到燕奇瑞敲開了她的車窗,她才睜開疲憊的雙眼。
“燕少爺?”
“念笙,你來找我,我感到很意外?!毖嗥嫒鸨еp臂審視著念笙,“你找我,究竟是為你的商業(yè)版圖,還是為燕鴻笙?”
念笙道:“成年人做什么選擇,當然是兩者都有?!?/p>
“那進去喝杯茶?”燕奇瑞邀請道。
念笙落落大方道:“可以啊。”
燕奇瑞紳士的為她打開車,貢粒立刻鉆出來,緊隨念笙其后。
燕奇瑞將念笙帶到茶室,吩咐女傭:“把家里最好的茶葉拿出來。我要好好的款待念笙小姐?!?/p>
念笙坐在燕奇瑞對面,她性格直率,沒有許多彎彎腸子?!把嗌贍敚抑滥愫突魰匀闶前l(fā)小。于情于理,你都會選擇她合作??墒俏蚁胩嵝涯阋痪洌翰灰换艏宜?,畢竟失敗者會成為潮流的棄兒。被拋棄的人,會過得很慘的。你看我的經(jīng)歷,就知道有多慘了?!?/p>
燕奇瑞笑道:“可你怎么知道,我們就一定會輸呢?”
念笙扭頭示意貢粒:“給燕少爺看看我賬戶的收益?!?/p>
貢?;埙镆恍Γ咽謾C銀行打開,遞給燕奇瑞眼前。
燕奇瑞忙著數(shù)零時,貢粒卻收回手機。
念笙道:“這些都是我的合作商給我繳的誠意金。”
燕奇瑞臉色劇變。
念笙眼里泛著狡黠的笑。
賬戶里的錢,哪是什么誠意金,不過就是燕鴻笙拼命幫她掙得個人資產(chǎn)。
可是燕奇瑞絕對想不到這筆錢的來歷,他只會想:她只是個一貧如洗的霍家大小姐,就連貸款都貸不出來這么多錢。忽然擁有這么多錢,只能是合同款。
念笙火上加油:“燕奇瑞,這場對賭,霍曉茹輸定了?!?/p>
燕奇瑞臉色凝重,似陷入了深思中。
良久,他抬起頭,眼里是敬畏的目光:“念笙,你老實告訴我,是不是我弟留下的那套生意經(jīng)在你手上?”
念笙的表情就好像打倒了五味瓶,真是諷刺,驚喜,哀傷……應有盡有。
瞌睡遇到枕頭,她正愁不知如何開口詢問燕奇有關鴻笙的事情,他竟然遂了她的心愿。
“你弟?”念笙裝傻充愣,“小笙是機器人,嚴格說來不是你弟弟吧?”
“莫非,你還有其他弟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