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陸豐和左岸離開后,燕鴻笙的心臟就噗噗噗的跳起來,簡直備受煎熬。
他更是拿出一枚人民幣,玩起了投幣游戲。若是正面朝上,就寓意著念笙姐姐會回家。若是反面朝上……不,他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(fā)生。
然后每次投幣,他都利用他的技巧。贏得正面的機會幾乎是百發(fā)百中。
燕鴻笙樂此不疲的玩著這自欺欺人的游戲。甚至癡迷到忘記了時間。
鄉(xiāng)野。
陸豐和左岸循著地址來到念笙的家門口。左岸的緊張溢于體表:“陸豐。待會如果念笙姑娘發(fā)難。不論她說話多么難聽,你我都得受著。只有哄她開心了,才能把她帶回去?!?/p>
陸豐這次及其配合的點點頭。
左岸叩門,許久都沒有人響應
左岸望著貓眼自言自語:“莫非念笙姑娘已經(jīng)知道是我了。所以故意給我吃閉門羹?”
陸豐責怪他:“誰讓你先前以貌取人。先給念笙姑娘吃閉門羹的?!?/p>
左岸道:“唉,我怎么想得到矜貴的爺竟然會喜歡如此接地氣的女孩?”
敲門許久,沒人應門。
左岸沮喪的放棄了。
“走吧。我回去跟爺負荊請罪。”
陸豐嘆口氣。
兩個人齊齊轉身,卻被眼前抱著一大捧青椒的念笙嚇了一跳。
“你們怎么在這里?”念笙感到好奇。
左岸摳了摳后腦勺,一臉局促不安:“念笙姑娘,我們來這里其實是……”他囁嚅著不知如何表達。
念笙卻很是自來熟般,她主動和他們攀談起來:“你家爺?shù)牟∏樵鯓恿耍俊?/p>
陸豐老實巴交道:“尚且可以。”
左岸推開陸豐,然后開始忽悠念笙:“我家爺這病,來的奇怪得很,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抽絲。唉,爺現(xiàn)在整日無精打采……若是念笙姑娘能夠去探望他,想必爺?shù)牟《ㄈ皇遣凰幎!?/p>
念笙很是著急:“怎會這樣?”
又忽然想到自己風塵仆仆的趕過去探望他,誰知遭到閉門羹的冷遇。故而別扭道:“他和霍小姐既然是青梅竹馬,想必霍小姐也能照顧好他。我就不用過分擔心……”
左岸激動道:“念笙姑娘,還得是你擔心我家爺。你不知道,我家爺對其他姑娘壓根就不感冒,他只喜歡你。”
念笙驚圓眼睛……
左岸看出她的困惑,不好意思的解釋道:“念笙姑娘,上次是我弄錯了。我把霍小姐誤認成是你了。所以匆匆的把霍小姐請進爺?shù)姆块g。誰知爺蘇醒后勃然大怒……”
念笙了然。道:“我知道了?!?/p>
陸豐和左岸滿臉期待:“念笙姑娘,那你愿意跟我們去見爺嗎?”
念笙想了想,這兩人藐視農(nóng)婦,若是冒冒失失跟他們回去,日后他們定然還有輕視她的時候??偟媒o他們改觀一下觀點。遂道:“這幾天是農(nóng)忙季節(jié),土地里很多活等著我呢?!?/p>
左岸和陸豐趕緊道:“我們可以幫你做……”
念笙便將他們領到菜園子,指著剛翻新的土:“你們幫我把種子播種下去吧?!?/p>
陸豐和左岸便有模有樣的做起農(nóng)活來。
好不容易把種子播種完畢,念笙又道:“那邊有水和化肥,你們按照規(guī)定濃度配比,替我澆下肥料。記住,濃度高了會燒苗。濃度低了營養(yǎng)不足?!?/p>
左岸和陸豐走到花肥面前。望著沒有任何字母標識的塑料口袋,他們傻眼了。
“念笙姑娘。這上面怎么沒有使用說明,這濃度如何配比?”
念笙在一邊收集花枝,那是她準備進城送給燕鴻笙的禮物。
一邊漫不經(jīng)意的回到:“哦,你們不會呀,那就放著我來做吧?!?/p>
左岸急得抓頭撓腮,這還有一望無邊的土地,若是等念笙播種澆肥完畢,那得是多久?
左岸卑微的請求道:“念笙姑娘,不如你替我們配比濃度?”
念笙故作耳聾:“你說什么?”
“請念笙姑娘替我們配比濃度?!?/p>
念笙走過去,抓幾把花肥放進水桶里。拍拍手:“這事其實很簡單。不過因為你從前未接觸過此類活,你便覺得它們難。”
念笙開始升華主題:“不過仔細想想,世間事,世間人,都是因為熟悉而了解,因為了解而行易。若是不了解……”
念笙瞥了眼左岸陸豐:“若是不了解就妄下定論,那可能會犯大錯?”
左岸面紅耳赤:“念笙姑娘,我知道錯了。那日我們不該不聽你的解釋就把你轟出去……你就大人大量的原諒我們吧?!?/p>
念笙笑容溫和:“起來吧。去摘些瓜果送你家爺。我這就去收拾,跟你們回去?!?/p>
左岸和陸豐雀躍不已。
念笙回家收拾時,陸豐悄聲問左岸:“這位念笙小姐忒小氣……我們不過是不讓你進屋,就拐著彎懲罰我們做活?!?/p>
左岸卻搖頭:“她若是真小氣,今日就會擺臉色給我們看,甚至直接拒絕見我們??伤龔氖贾两K都笑容溫和,雖然對我們小懲大誡,卻也沒為難我們,到底是應了我們所求。”
陸豐情商低,聽不懂這些彎彎繞繞,只記住一點:“念笙姑娘不小氣就好。”
若是爺娶了小氣的姑娘,那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。
左岸和陸豐看到滿院子的瓜果,摘了這個又喜歡那個,最后滿載而歸。
等他們離開菜園子時,兩個人都是泥人。
念笙和貢粒卻已經(jīng)候在門口,看到左岸陸豐,貢粒笑得特別得意。
“姐姐,兩個農(nóng)夫回來了。”
陸豐和左岸一愣。
瞬間如醍醐灌頂,做莊稼的人未必是真農(nóng)民。他們先前認定念笙是農(nóng)婦,并且藐視她們,簡直是大錯特錯。
左岸陸豐是知錯就改的乖寶寶,兩個人羞愧難當:“姐姐,我們錯了。你就原諒我們吧。我們以后再也不目中無人了。”
念笙上車,道:“我可什么都沒說。”
貢粒傲嬌道:“哼。讓你們狗眼看人低?!?/p>
陸豐和左岸的頭垂得更低了。
左岸很是擔心:“完了完了,如果念笙姑娘向爺告狀,那我們倆吃不了,兜著走?!?/p>
陸豐便著急了:“那怎么辦?”
左岸道:“涼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