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笛聲陣陣入耳,渣男慌亂不已,丟了陳潔奪路而逃。在黑夜的馬路上,渣男慌不擇路,橫穿馬路,卻被一輛忽然冒出來的貨車撞飛。渣男當即人事不省。
陳潔親眼目睹這一幕,她心里的所有不甘,在那一刻煙消云散。
后來,渣男被送到醫(yī)院,因為搶救及時,勉強留下一條性命。只是,雙腿被截,半身不遂。一輩子需要躺在床上。
而陳潔和他徹底了斷了恩怨。她已經(jīng)打算不要他的錢。畢竟,他的后半生需要很多錢治療吧。
只是渣男一家人卻如噩夢般糾纏陳潔,他們譴責陳潔毀了他們的兒子,甚至無禮的要求陳潔放棄孩子的撫養(yǎng)權,因為渣男以后不可能再有孩子。
陳潔無奈,斷了直播,重新搬了家,找了份工作,遠離渣男一家人。
生活就這樣繼續(xù)著。唯一偷偷關注陳潔的,只有念笙。
她太好奇,這輩子孩子的命運如何?
司橋笙總是告訴她:“阿姐,不要關注她。你的人生還有許多更有意義的事情?!?/p>
念笙卻道:“這個孩子的命運,像極了我。小笙,當初我的養(yǎng)父母。也有這么惡劣的撕逼大戰(zhàn),最后是養(yǎng)母將所有積蓄拿出來,給養(yǎng)父創(chuàng)業(yè)。他們的撕逼大戰(zhàn)才得以停止。”
“這個孩子,和我一樣,跟著一無所有的母親,不知她的未來會如何?”
司橋笙道:“這是老天給她的考驗。你就尊重別人的命運吧?!?/p>
念笙點點頭:“我知道。我只是偷偷關注,并沒有出手的意思。”
司橋笙笑道:“可是你已經(jīng)出過一次手了?!?/p>
念笙道:“以后不會了?!?/p>
司橋笙暗舒口氣。
陸豐忽然走進來,叩門。
念笙推開司橋笙:“進來?!?/p>
陸豐走進去,稟告道:“總裁,我們和何氏集團合作的輝瑞項目,出了大問題?!?/p>
“什么問題?”
“他們交上來的貨,質量有問題。”
念笙道:“我們損失多少?”
“十幾個億?!?/p>
“保留證據(jù),讓何鐘華按照合同賠償。”
陸豐道:“聽說,何氏集團最近煩惱纏身,何大小姐離開何氏后,何氏一團亂。我們后續(xù)和何氏的合作,只怕都不太順利。到時候何氏宣布破產(chǎn),恐怕我們的損失不了了之?!?/p>
念笙沉默了瞬,道:“給何鐘華捎句話,后續(xù)物資,延期交貨。只怕他聽不到那時候,公司垮了,合同就自動廢除了。”
陸豐道:“是。”
何氏集團。
何鐘華坐在冷清的辦公室里,秘書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,干巴巴的服務著。
“給我倒杯水?!?/p>
秘書給他倒了杯涼白開水。
何鐘華很氣憤,將水杯摔在地上:“我要的是茶水?!?/p>
秘書冷淡的暼了他一眼,默默的泡了一杯濃茶水給他。何鐘華嘗到苦澀的茶水,心里也苦澀起來。
自從何橋離開后,公司業(yè)績下滑。員工們怨聲載道,對他這個董事長更是沒有好臉色。私下甚至把他罵得體無完膚。說什么這個老逼登靠著女兒享福,卻得了老年癡呆,把自己的福女給踢開了。難怪遭報應了。
甚至還有員工咒罵公司破產(chǎn),高層那些用屁股做決定的蠢貨們就出去賣身償還公司的債務。
老何聽到這些辱罵,簡直氣得渾身發(fā)抖??墒橇R他的人太多,法不責眾,他實在不知如何處置,只能裝啞巴。
秘書為他倒了茶水,便機器人般杵在旁邊。地上的碎渣置若罔聞。
何鐘華慍怒道:“把地上的碎渣掃了?!?/p>
秘書白他一眼,嘀咕道:“不要沒事找事?!?/p>
何鐘華氣結?!拔液么跏悄愕睦习?,讓你掃個地怎么了?”
秘書就等著他發(fā)飆。
秘書也反唇相譏道:“老板?有你這樣做老板的嗎?大小姐明明為公司做了那么突出的貢獻,你卻罷黜她的總裁職位,提拔了一個廢物上臺。自從大小姐離開后,公司的骨干力量都紛紛辭職,你難道看不出來,他們跟大小姐去了。如何何氏就是個草臺班子,一群烏合之眾,不過是混日子罷了。要不了多久,何氏就該破產(chǎn)了?!?/p>
何鐘華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“你……”
秘書把掃把扔在地上:“他也別想用你的職務壓制我,這個秘書,我不當也罷?!?/p>
何鐘華的臉一陣青一陣白。
秘書拉開門,大踏步而去。
何鐘華一拳頭錘在桌子上。
無力,痛苦席卷而來。
他真的知道,輕視女兒,重用兒子,他錯的離譜。
中午,何鐘華邁著蹣跚的步伐,來到何橋的司念科技樓下。
司念科技雖然規(guī)模尚且不大,位于綜合商業(yè)樓的1—9九樓,何橋租下1—9層樓,卻規(guī)劃得有條不紊。部門齊全,各個部門有條不紊的運作著。
前臺服務員接待何鐘華,“先生,請問你是來談業(yè)務的嗎?我家總裁在九樓,我?guī)闳ィ俊狈諉T春風般的笑容令人心頭一暖。彰顯了公司的活力和生機勃勃。
何橋局促的搓著手:“我是你家總裁的老爸。我想見她。你們能幫我傳句話嗎?”
前臺服務員的臉色瞬間就變了,“你就是那個把自己女兒攆出家的爸爸?不是我說你,我家總裁人長的美,還那么能干,你是怎么想的。怎么放棄這么好的女兒?你這不是自損福氣嗎?”
何鐘華羞愧不已。他就是因為重男輕女遭到報應了啊。
不過,他今天來,就是打定主意,不論用任何方式都要求何橋回歸何氏集團。他不能讓到手的榮華富貴付之東流,他不愿意再回去做那個底層的窮人。
服務員最終動了惻隱之心,她給總裁打了電話,得到何橋的許可,她對何鐘華道:“你跟我來吧。我?guī)闳ヒ娝?。?/p>
何鐘華跟在服務員后面,怯怯的來到何橋的辦公室。
叩門。
“進來?!焙螛虺墒炝鑵柕穆曇繇懫饋?。光是這把聲音,就讓人無端想象出她的威嚴和霸氣。那是高位者的氣勢。
何鐘華莫名的對何橋生出敬畏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