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子詫異的望著妮妮,目光循著妮妮的目光望過去,卻發(fā)現(xiàn)窗戶邊啥都沒有。他眼里布滿驚疑。
顧瀾城從窗戶里爬進來,妮妮沖他大聲吼道:“你要做什么?你出去啊?!?/p>
顧瀾城站在妮妮面前,陰沉著臉,指著男孩子惡狠狠道:“他欺負你了?爹地幫你收拾他。”
妮妮拼命搖頭:“不。人鬼殊途,你不能傷害他。”
可是顧瀾城卻不顧妮妮的求饒,朝著男孩子揮舞拳頭。只是他的透明的拳頭穿過男孩子的身體,卻對男孩子沒有任何傷害。
“怎么會這樣?”顧瀾城望著自己的手,自言自語道。
妮妮舒口氣。
男孩子和他的父母則是驚恐的望著妮妮,此刻他們?nèi)齻€人心里都只有一個想法:這個女孩子怕不是有精神病吧?怎么能對著空氣說話?
男孩子驅(qū)逐妮妮:“你趕緊回去吧。我們不需要你的照顧。”
妮妮看到對面三雙懼怕自己的眼睛,心里也猜到了他們的顧忌。瞬間紅著眼,含淚跑開了。
顧瀾城憤怒的瞪著男孩子,他覺得是他讓女兒傷心了。
可他卻不能為女兒報仇,這一刻,他感到無力不已。
“我一定要學(xué)會法術(shù)。”這一刻,顧瀾城萌生了巨大的動力。
他來到醫(yī)院的太平間,扯開嗓子喊道:“師父?!?/p>
一道幽幽的綠光在他背后出現(xiàn):“顧瀾城,你考慮好了嗎?做我的徒弟?”
顧瀾城轉(zhuǎn)身,目光堅定道:“我考慮好了。請師父教我法術(shù)。我愿意供你差譴?!?/p>
“好?!蹦堑谰G光忽然聚攏,變得清晰起來,最后匯聚成人的模樣。
顧瀾城總算看清楚他的長相,這是一個長頭發(fā)的男人,身穿民國時期的長衫??雌饋砦馁|(zhì)彬彬的。
“我先度給你一點法力,你可以用它去尋找你的替死鬼,記住,做鬼不要感情用事,要想修為提升得快,就得不停的害人,然后吸納他們的最后一口陽氣。等你體內(nèi)的陽氣越多,甚至和你陰陽調(diào)和平衡,那你就像人一樣可以改變這個世界?!?/p>
顧瀾城道:“謝謝師父教誨。我只是想教訓(xùn)一下欺負我女兒的那個混蛋,并不想殘害無辜。”
男人似乎知道他會這么說,也不生氣,只是淡淡道:“去吧?!?/p>
顧瀾城離開后,男人嗤笑一聲:“等你嘗到甜頭,你就會忍不住的想要害人了。”
霍家大院。
妮妮神色神色驚慌的回到家,直奔念笙的房間?!皨屵洹!?/p>
投進媽咪的懷抱,便開始哭泣。
“我今天看到他了?!蹦菽菘薜煤軅模八麨槭裁催€要跟著我?”
念笙臉色巨變:“妮妮,你說的——可是你親爸?”
妮妮點頭:“今天我去醫(yī)院探望王凱他們一家,我看到他貼在窗戶外面,一臉陰沉的瞪著王凱。媽媽,我怕他對王凱不利?!?/p>
念笙拍著女兒的后背:“他不至于如此喪盡天良的去傷害弱小無辜的人吧?!?/p>
妮妮想起顧瀾城那雙冰冷的眼睛,后怕道:“可是我總覺得他的眼神很可怕,他還說他要幫我教訓(xùn)王凱?!?/p>
念笙倒是十足的信賴顧瀾城:“別擔(dān)心,他這輩子最大的能賴無非就是窩里橫,欺負自家的人。他對外面的人,一向?qū)捜荽蠓健!?/p>
可是念笙話音剛落,醫(yī)院那邊就打來電話。
“董事長,出事了,王凱的父親跳樓了。”念笙一張臉血色全無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原因還在排查中?!?/p>
念笙撿起旁邊的外套,就急匆匆的往外跑。“妮妮,去找小爹地?!?/p>
妮妮回過神來:“好。”
司橋笙在后花園,陪著兒子下棋。
醒醒在連續(xù)輸了五次后,很沮喪的詢問司橋笙:“爹地,我是不是比你笨???”
司橋笙揉了揉他的腦袋:“你比爹地智商高一些。”
醒醒搖頭:“我不信。那為什么爹地什么都比我厲害?”
司橋笙道:“那是因為爹地活的時間很長,經(jīng)驗比你豐富罷了。假以時日,你的成就會超越爹地的。”
父子聊的正歡暢的時候,妮妮飛快的跑過來。十萬火急道:“爹地,醫(yī)院那邊出事了,王凱的爸爸跳樓了?!?/p>
司橋笙很是驚訝:“他這時候跳樓,豈不是給你添麻煩嗎?”
妮妮卻哽咽道:“可是他跳樓,或許本來就跟我有關(guān)?!?/p>
司橋笙一愣:“你拿著刀逼他跳樓的?”
妮妮搖頭。
司橋笙就道:“既然你沒有逼迫他跳樓,那就是他自己想不開要跳樓啊。別往自己身上攬責(zé)任?!?/p>
妮妮哽咽道:“可是,在他跳樓前,顧瀾城去過他的病房?!?/p>
司橋笙拳頭攥緊:“這混蛋,死了還給我們找麻煩?!?/p>
他又安撫妮妮:“這件事與你無關(guān)?!比缓蠓愿佬研?,“醒醒,照顧好姐姐。我去醫(yī)院?!?/p>
司橋笙來到樓下時,念笙的車剛好開出來。
司橋笙打開車門,坐了進去。
瞥了眼念笙,看她神情嚴峻。就把她攬進自己懷里。“別擔(dān)心,不會有事的?!?/p>
念笙道:“王凱一家中毒事件已經(jīng)上了熱搜,妮妮是熱搜里討論度最高的人,本來就有許多人懷疑她是愛而不得,才對王家展開報復(fù)。我們好不容易用實際行動說服那些反對的聲音。如今王父跳樓,只怕網(wǎng)民又該多想了。”
司橋笙道:“身正不怕影子斜。你別著急,等我們先了解他跳樓的原因?;蛟S是個人問題呢?”
念笙和司橋笙來到醫(yī)院時,醫(yī)院門口已經(jīng)堆積著一群記者。
念笙剛現(xiàn)身,記者的話筒就舉到念笙嘴邊:“霍董事長,霍氏醫(yī)院出現(xiàn)病人跳樓事件,此事你怎么看?”
念笙回答得滴水不漏:“我剛來,還不了解情況。不便下結(jié)論?!?/p>
“該病人還是你女兒投毒案的受害者……他跳樓,會不會是投毒案的后續(xù)?”
一個無理的記者口出誑語,司橋笙忽然憤怒的挺身而出,把念笙擋在后面。憤怒的斥責(zé)男記者:“叫什么名字?哪家的記者?”
對方十分猖狂:“怎么,還不讓人采訪了?是不是做賊心虛?”
司橋笙道:“你身為記者,用詞就該謹慎。當(dāng)你用“投毒案”定性我的女兒誤煮毒蘑菇一事,我就有權(quán)利告你侵犯我女兒的名譽權(quán)?,F(xiàn)在我要控告你,以及你背后的老板。就這么簡單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