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一航聽到他的話,愣了下,隨即調(diào)笑著問他:“是嗎?要不我去問問盛秘書?聽聽她怎么回答?”
陸霆梟:“滾!”
“還惱羞成怒了,我看你就是嘴硬,早就對盛秘書動心了,自己卻不肯承認(rèn)?!?/p>
白一航跟他這么多年交情,還不了解他?
陸霆梟冷笑了聲:“你很閑?還是城西那塊地皮不想要了?”
聽到他的威脅,白一航暗暗磨牙,“行,不說就不說,以后有你好受的?!?/p>
陸霆梟抿了口紅酒,冷嗤了聲,不以為意。
盛眠確實很合他心意,但動心?
怎么可能!
他這輩子都不會對任何人談感情。
感情是這世上最脆弱,最不堪一擊的東西。
在他眼里,只有利益捆綁,才是最牢固、最可靠的。
燈光將高腳杯中的紅色液體折射出璀璨的光,襯得陸霆梟那張臉更加冷峻涼薄。
盛眠下了臺,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坐下,南初激動地拉住她的手道:“眠眠,你剛才彈奏得太好聽了,好多人都聽呆了。”
盛眠淺笑:“還行,沒退步?!?/p>
吉他是她上初中的時候?qū)W的,已經(jīng)很久沒碰過了。
要不是宋雨柔故意刁難,她也沒想過要出這種風(fēng)頭。
南初摟著她,哼笑道:“你啊,就是平時太低調(diào)了,所以別人才會覺得你是軟柿子,好拿捏?!?/p>
還好盛眠會彈吉他,否則在這種場合,估計誰都會上來踩一腳。
這個圈子,一直都是勢利的。
盛眠眼底劃過一絲暗芒,嗓音清冷,聽不出一絲溫度:“我可不是軟柿子,敢算計我,我就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腳,還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?!?/p>
宋雨柔的確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原本她是想借機(jī)刁難盛眠的,她早就調(diào)查過,盛眠家境一般,家里還重男輕女,根本沒錢學(xué)鋼琴。
可誰也沒料到,她居然會彈吉他。
還用一首曲子贏得了所有人的關(guān)注和贊賞。
將她這個壽星的風(fēng)頭全都壓過去了!
真是可惡!
她死死盯著盛眠的方向,眼底劃過一抹怨毒之色。
“盛眠,你給我等著!”
……
盛眠在角落又坐了會兒,胃開始隱隱作痛,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。
南初察覺到,擔(dān)憂道:“眠眠,你不舒服嗎?怎么臉色這么難看?”
盛眠搖搖頭,安撫得朝她露出一抹淺笑:“沒事,可能是晚上吃得少,有點餓了,我去甜品區(qū)拿點東西墊墊肚子,很快回來。”
她起身,走向甜品區(qū)。
賓客們大多都圍在宋雨柔這個壽星身邊,所以幾乎沒人注意到她。
等一塊甜品吃下去,讓不停叫囂著絞痛的胃有了片刻的緩解。
臉色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蒼白了。
她松了口氣,正準(zhǔn)備離開,身后傳來一道輕挑的嗓音,喲,這不是梟爺身邊那個秘書嗎?賞臉喝一杯?”
盛眠轉(zhuǎn)頭看去,就見染著黃發(fā)的年輕男人走過來。
男人輕晃著手里的高腳杯,赤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嘴角帶著不懷好意的笑。
他身后不遠(yuǎn)處,還有好幾個年紀(jì)相仿的男人勾肩搭背,看向盛眠的眼神更不加掩飾。
夾雜著淫邪的欲望和垂涎。
從穿著和行事風(fēng)格看,大概是豪門紈绔少爺。
他們的眼神讓盛眠感到不舒服,微微蹙了下眉,“不好意思,沒興趣。”
盛眠話音一落,為首的黃毛頓時遭到了其他同伴的嘲笑。
“鄭晨你不行啊,人家壓根不想理你?!?/p>
鄭晨家世好,不管走到哪都被人捧著,還從沒這樣被人下過面子。
尤其還當(dāng)著他那些狐朋狗友的面。
他頓時有些下不來臺,對盛眠冷笑道:“老子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,你有什么資格拒絕?就算我要睡你,你特么也得乖乖把衣服脫了讓我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臉上忽然一涼。
帶著濃烈酒氣的液體撲面而來,潑了他滿臉。
盛眠晃了晃手里空了的酒杯,冷嗤了聲,“既然嘴巴這么臭,我不介意幫你洗洗?!?/p>
鄭晨一抹臉,眼底頓時迸出一陣怒火,“賤人,你怎么敢的?”
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張銀行卡,“穿成這樣來這種地方,不就是釣?zāi)腥藛幔垦b什么裝?里面有20萬,讓我睡一次,這張卡就是你的!”
盛眠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,“只能拿出這么點錢,還好意思往外炫?可笑……”
這女人,脾氣倒是夠硬。
溫順的玩膩了,倒是可以換換口味。
鄭晨眼底的興趣更濃,一把握住盛眠的手臂,“今天你陪也得陪,不陪也得陪!”
盛眠手臂被他捏得生疼,掙扎起來,“放開!這里可是陸霆梟的地盤,你是想找死嗎?”
鄭晨哈哈大笑。
“梟爺現(xiàn)在跟宋雨柔打得火熱,還為她舉辦生日宴,哪有空理你?”
同伴附和道:“不過是個玩物罷了,你不會以為,陸霆梟會為了你,跟我們翻臉吧?”
他們幾個都是豪門子弟,家里跟陸氏是有合作的。
他們可不信,陸霆梟會為了個女人不顧利益。
盛眠心里一涼,雙手不自覺捏緊。
跟實實在在的利益相比,她這個前任情人,的確太過微不足道。
鄭晨將她抵在甜品臺,眼底眸光發(fā)狠,“別再掙扎了,陸霆梟早就不要你了,指望他還不如指望哥幾個溫柔一點。”
不得不說,盛眠不管是臉還是身材,簡直都完美到了極致。
比他們玩過的明星和網(wǎng)紅還要出眾。
在床上一定別有一番風(fēng)味。
幾人眼神越發(fā)火熱,忍不住摩拳擦掌。
盛眠冷冷望著他,屈起腿彎,狠狠踹向鄭晨的下身,“既然不想要,那我?guī)湍銖U了?!?/p>
鄭晨吃痛松開盛眠,疼得彎下了腰,“賤人,你找死!”
他緩了一會,眼底劃過一抹陰鷙。
這女人,今天他睡定了。
盛眠只是剛走出兩步,就再一次被人給圍住了。
鄭晨大言不慚道:“就算陸霆梟來了,你特么也得跪下伺候老子!”
話音未落,他的衣領(lǐng)忽然被人攥住,一拳頭狠狠砸下來。
陸霆梟帶著薄怒的嗓音響起,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般幽冷,“你想讓老子的女人伺候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