爺,您手背出血了!”
林修見陸霆梟傷口流了血,連忙快步上前。
陸霆梟對他搖頭,示意他別過來,“沒事,小傷,等她發(fā)泄出來就好了?!?/p>
他以前從來不知道,盛眠心里積壓了那么多委屈。
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?zhǔn)祝撬?/p>
陸霆梟望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盛眠,說不清是什么滋味。
只是心臟有點漲漲的。
像是有人用針在扎一樣。
密密麻麻的,算不上多劇痛,但也不好受。
等盛眠哭夠了,看到陸霆梟手背上那道清晰的咬痕,瞬間清醒過來,嚇得趕緊松開他的手。
她……她居然又把陸霆梟給咬了!
對上陸霆梟漆黑幽邃的雙眸,盛眠既心虛又尷尬。
但轉(zhuǎn)念想到陸霆梟那些“渣男”行徑,又理直氣壯起來。
也、也不能全怪她吧!
誰讓陸霆梟總是欺負她!
陸霆梟將她所有的小表情收入眼底,眼底閃過一絲笑意:“消氣了?”
盛眠咬著唇?jīng)]說話。
想不通這人都受傷了,還怎么笑得出來。
陸霆梟朝她伸出手,溫?zé)岬闹父箵嵘纤杭t的眼尾,幫她把眼淚擦掉,“時間不早,早點回去休息吧?!?/p>
盛眠面露詫異。
這還是分手后,陸霆梟第一次主動放她離開。
他這是……想通了?
見盛眠站在原地沒動,陸霆梟挑眉,唇邊勾起戲謔的弧度,“怎么?舍不得我?”
“如果盛秘書想邀請我一起上去,我是不會拒絕的?!?/p>
盛眠瞪他一眼,轉(zhuǎn)身就走,“你想的美!”
“等一下?!?/p>
陸霆梟叫住她。
盛眠腳步微頓,轉(zhuǎn)過頭沒好氣問:“干嘛?”
陸霆梟將放在后備箱里的玫瑰和禮物盒取出來,遞到盛眠面前:“生日禮物忘了拿?!?/p>
盛眠抿了抿唇,想說自己不要。
但陸霆梟壓根沒給她拒絕的機會,直接塞進了她懷里。
“送你就收著,上去吧。”
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。
更何況自己剛才還給陸霆梟咬出血了,本來就不占理,更沒理由再拒絕了。
盛眠抱著那束玫瑰花,轉(zhuǎn)身上了樓。
等回到家,盛眠看著面前那束鮮艷的紅玫瑰,忍不住低頭輕嗅了下。
一股濃烈但不刺鼻的花香傳入鼻息,盛眠的心也跟著悸動了下。
紅玫瑰象征著熱烈而至死不渝的愛情。
陸霆梟送她玫瑰,是不是……
盛眠不敢再繼續(xù)往下想,怕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。
她將那束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,轉(zhuǎn)身進了臥室,不再多看一眼,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掉進陸霆梟的溫柔陷阱。
第二天早上,盛眠在茶水間倒水時,接到了南初的電話。
“眠眠,你快看新聞!昨晚欺負過你的那些紈绔,一夜之間家里全都出事了!”
盛眠微怔,忙點開今天的新聞查看。
所有欺負過她的紈绔,家里產(chǎn)業(yè)都出現(xiàn)了不小的問題。
輕則破產(chǎn),重則經(jīng)濟犯罪被立案調(diào)查。
這樣的手筆,只有陸霆梟能做到。
南初在電話那邊感慨:“以前經(jīng)常聽說陸霆梟手段雷霆,今天算是親眼見識到了,眠眠,你說他是不是對你余情未了???”
要知道,S市豪門間,產(chǎn)業(yè)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利益牽扯的。
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。
陸霆梟身為陸氏總裁,不可能會不知道,一下得罪這么多豪門世家會惹上多少麻煩。
可他還是做了。
要說他對盛眠一點感情都沒有,南初是不信的。
盛眠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,心臟不受控制泛起漣漪。
她也沒想到,陸霆梟竟然會為她做這么多。
南初沒等到盛眠的回答,自顧自繼續(xù)說:“要我說,陸霆梟心里肯定是有你的,要不你還是從了吧,反正也不吃虧?!?/p>
盛眠見她越說越離譜,眼底露出一絲無奈,“你昨天還罵他是渣男呢,倒戈的也太快了吧?!?/p>
南初尷尬笑笑:“我這叫識時務(wù)!”
盛眠搖了搖頭,趕緊掛斷了電話,生怕她再說下去,會變成陸霆梟的無腦吹。
她接完水,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離開,結(jié)果直接撞進了男人寬闊的胸膛。
她一抬頭,就對上了陸霆梟含著笑的深邃眼眸。
他低啞的嗓音里帶著幾分戲謔:“盛秘書,一大早就投懷送抱???”
盛眠無語推開他,“你走路不出聲的嗎?”
陸霆梟低笑:“我出了,是你打電話太專注,沒聽見?!?/p>
盛眠說不過他,側(cè)身準(zhǔn)備繞開他。
陸霆梟直接用雙臂撐在她兩側(cè),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他一低頭,就能清晰地看到盛眠瓷白如玉的臉頰,和根根分明的濃密眼睫。
沒了之前的抵觸和排斥,看上去乖得不可思議。
他聲音都下意識放緩了幾分,在盛眠耳邊低喃:“盛秘書,我送你的第二份生日禮物,還滿意嗎?”
他的唇幾乎貼著盛眠的耳廓,吐息間噴灑出的溫?zé)釟庀⑷缤娏靼沣@進了耳朵里。
盛眠耳根發(fā)燙,心臟也失重般漏跳一拍,“所以那些豪門破產(chǎn),真是你的手筆?”
“不然?”
陸霆梟不置可否。
盛眠心跳又加快了幾分,嗓音微微發(fā)澀:“陸霆梟,你為什么要做這些?就不怕惹上麻煩嗎?”
陸霆梟毫不在意地哼笑了聲,“就憑他們?就算他們想,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?!?/p>
陸家在S市根基深厚,就算那幾家聯(lián)合起來,都未必能撼動。
更何況,他們現(xiàn)在自顧不暇。
陸霆梟屈起手指,將盛眠的下巴抬起來,眼底神色意味不明。
“我只是給他們點教訓(xùn),我陸霆梟的女人,可不是誰都能碰的。”
盛眠移開目光,不敢去看陸霆梟那雙漆黑幽邃的眸子。
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。
她小聲反駁:“誰是你的女人?!?/p>
“你啊?!?/p>
陸霆梟將她的臉掰回來,語氣漫不經(jīng)心,卻透著幾分惡劣的笑意,“怎么?睡完就不認了?盛秘書,需要我?guī)湍慊貞浺幌聠幔俊?/p>
他一邊說著,一邊低下頭,作勢就要來吻她。
炙熱的氣息灑在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上,幾乎要將盛眠吞噬一般。
盛眠的呼吸一下就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