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。”唐洛洛擺手,“解不了?!?/p>
說完抬腿就走。
江元鶴追上去,“娘娘可以的,我初到京城,聽得最多的,便是娘娘的事跡,求娘娘救我江氏一門性命?!?/p>
說罷。
他撲通跪下。
磕了個頭。
唐洛洛嘴角抽抽,“什么事跡?”
江元鶴一噎。
自然是道觀出山,捉鬼畫符樣樣全能,還替十九王爺逆天改命的事跡。
江元鶴總結(jié)為,道姑的逆襲。
“娘娘仁心仁德,為百姓所稱贊?!苯Q撿好聽的話說。
唐洛洛淡淡,“嗯,道姑逆襲成皇后?!?/p>
江元鶴:我草!
他說漏嘴了嗎?
皇后聽見了?
唐洛洛走人。
江元鶴爬起來又追了上去,撲通一下,攔路下跪,“娘娘若肯出手相助,江家愿將半數(shù)家產(chǎn)捐獻(xiàn)國庫!”
唐洛洛面無表情,“太遠(yuǎn)了,不去?!?/p>
“霜降將至,不久便會入冬,江家可以為邊關(guān)將士預(yù)備冬衣,讓將士們有冬衣御寒?!?/p>
唐洛洛眉心微動,“我考慮考慮吧?!?/p>
江元鶴一喜,“謝娘娘。”
“娘娘何時(shí)動身,隨我去江城?我這便準(zhǔn)備好馬車和盤纏?!?/p>
父親還在病重中。
江元鶴只想盡早趕回去。
救治父親。
多耽誤一天,父親就多一分危險(xiǎn)。
“我只說考慮考慮,沒說要即刻動身?!?/p>
江元鶴心一橫,“江家還可為邊關(guān)將士提供過冬的糧草!”
冬衣加糧草。
如此一來。
就能為國庫省不少銀子。
有誠心。
唐洛洛勾唇,“等著。”
留下兩個字,她摸出一張瞬移符,人便已消失。
江元鶴吃驚,“娘娘人呢?”
“這會兒大約回宮了吧。”杜君修說,“江公子不必見怪,習(xí)慣娘娘的道術(shù)就好了?!?/p>
江元鶴心中更加篤定。
他沒找錯人。
唐洛洛定能救父親。
救江家。
唐洛洛回宮,便去了蕭衍那里,給自己討賞。
“君上,我為你省了將士們的口糧和過冬問題,是不是應(yīng)該有賞?”
聽她說了江元鶴之事。
蕭衍幽深的眸子,笑意溢出眼眶,“洛洛想要什么,朕有的,盡可拿去。”
唐洛洛想了想。
她還真沒什么可要的。
她已經(jīng)是皇后了。
自然也什么都不缺。
她賴在蕭衍的龍椅上,貼著蕭衍,將下巴搭在他肩頭,聲音黏黏的,“那你帶上我一起去吧?!?/p>
蕭衍眸色微閃。
隨即笑開,“什么都瞞不過洛洛?!?/p>
眼下朝局安穩(wěn)。
京城安穩(wěn)。
唯一不安穩(wěn)的,便是西北邊境。
是以,他有意離京。
去西北一趟。
魏與澤和謝尋還沒找著呢。
烏木到邊境之后,就會‘死’去。
南楚與北離,注定是結(jié)仇的。
邊關(guān),恐怕要有戰(zhàn)火。
以蕭衍的性子,坐鎮(zhèn)京城,不如坐鎮(zhèn)邊關(guān)。
當(dāng)年的西北,便是他親自平定的。
那之后,慶王盤踞西北多年。
暗中也培植了不少勢力。
只怕舅舅與謝尋難以瓦解。
北關(guān)那邊,目前來說,與北疆的商談還不錯。
想來戰(zhàn)事可免。
且北關(guān)有葉擎鎮(zhèn)守,蕭衍放心。
平定了南楚與西北,才算是后患無憂。
“要去西北,會路過江城吧,我們就悄悄的去唄,就當(dāng)微服私訪了,也好看看路上各地的民生與官府?!?/p>
“君高坐明堂,即便天下太平,卻也不見得是真正的太平?!?/p>
“粉飾太平也是太平,親眼瞧了,才知道你當(dāng)政的優(yōu)劣。”
蕭衍輕輕捏著她的手,眸光柔和,“朕正有此意。”
南楚使臣回到南楚邊境,也需時(shí)間。
烏木還在北離境內(nèi),南楚人不會明著起戰(zhàn)火。
但暗地里的小動作,難以設(shè)防。
好在還有岑南舟和汝陽侯呆在西北,想來一時(shí)也不會出事。
“那說好了,我們一起去?!碧坡迓逍Σ[瞇的。
蕭衍應(yīng)她,“等送走北疆使臣,我與洛洛就去看民生,就我和你,我們兩個人?!?/p>
他和洛洛。
單獨(dú)前往。
就當(dāng),游歷山河。
“兩個人浪跡天涯?”唐洛洛眨眨眼。
蕭衍一笑,低頭看了眼她的小腹,“再等兩年?!?/p>
唐洛洛臉微紅。
“那恐怕得等好幾年。”
生了崽子,崽子也不能立馬長大當(dāng)皇帝啊。
想浪跡天涯,還得再等等。
“君上,北疆鷹王求見?!眱?nèi)侍監(jiān)匆匆進(jìn)門,瞧見帝后窩在一起,他哎喲一聲,連忙移開眼,“奴才過會兒再來?!?/p>
“回來?!碧坡迓寮t著臉,從龍椅上爬了起來,鞋子呢?
她鞋子都脫掉了。
唐洛洛就要踩在地上。
被蕭衍制止。
卻見君上彎腰,替她將鞋子撈起來,親手穿上,“地上涼,不可直接踩。”
“知道了?!碧坡迓遴洁熘?,“說事吧。”
“洛洛若累了,先回宮等朕?!笔捬艿?。
唐洛洛點(diǎn)頭。
也好。
他跟拓跋巳議事。
她沒什么好聽的。
不想,拓跋巳已經(jīng)快步走了進(jìn)來。
神色嚴(yán)峻,“君上,皇后,阿顏不見了?!?/p>
“什么?”唐洛洛皺眉。
拓跋顏不見了?
…
事情還要從半個時(shí)辰前說起。
拓跋顏從杜府離開,無事在街上閑逛。
茶樓里說書的故事引起了她的興趣。
她便去坐著聽了會說書。
要了壺茶。
喝完就暈了。
在北疆,喝的多是馬奶酒。
這中原的茶,她喝的少。
以至于,茶水中加了別的料。
她一時(shí)也嘗不出來。
只覺得這茶沒有宮里的好喝。
結(jié)果,一喝就中招了。
“公子,人已經(jīng)暈了?!毙《俸俚馁r笑。
一錠銀子扔到了他手里,“辦得好,賞你的。”
“哎,謝公子?!毙《呛堑耐讼?。
拓跋顏迷迷糊糊的醒過來,意識到不對勁。
她被綁在一張椅子上。
動彈不得。
“醒了?”
屋子有些黑,光線不太好。
拓跋顏依稀看到個男人,愜意的喝著茶,“我還想潑你一臉,不過看你是個女的,我饒你一回。”
拓跋顏皺眉,“哪來的智障?你知道我是誰么?”
就敢綁她?
活膩了吧?
男人氣急,砰的一下,茶杯磕在桌上,憤然起身,指著拓跋顏,“別以為你是女人,我就不打你!”
拓跋顏看清了。
有點(diǎn)眼熟。
“你誰?”
杜康平冷笑,“不認(rèn)得我了?你腦子不怎么樣啊,我們才見過的?!?/p>
“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,尤其像你這樣長得一般的,我一般都不記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