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了個法器,將柳瑩收了進去。
見此,宋夫人才大大的松了口氣,“姑娘為民除害,功德無量啊?!?/p>
柳絮笑著,“夫人客氣了?!?/p>
從宋家出來,柳絮跟在唐洛洛身邊,還在嘰嘰喳喳的,“娘娘,你住哪?。课夷芨锬镆黄鹱∶??!?/p>
唐洛洛側目看她,“你不回去跟城隍爺交差?”
柳絮笑嘻嘻的說,“柳瑩已經(jīng)被我收了,遲兩天回去也不打緊,頂多被城隍爺爺罵兩句,城隍爺爺就是看著兇,其實他都舍不得動教訓人。”
回到驛站,劉知府正再同蕭衍稟報錢明未婚妻遇害的事。
不等蕭衍開口,唐洛洛便道,“劉大人,邪祟已經(jīng)除了,你可以放心回去了。”
劉知府一愣,“除了?”
“嗯?!?/p>
劉知府一聽,立馬大喜過望,連連道謝,“皇后娘娘救了我綿陽全城的百姓啊,下官替百姓們謝過娘娘?!?/p>
劉知府說著要就跪謝。
被唐洛洛擺手攔了下來,“回去吧,我與君上明日便離開綿陽?!?/p>
劉知府眼神一閃,卻也不敢過問君上的行蹤,“是,是,下官告退?!?/p>
次日,劉知府穿著正式,想為蕭衍等人送行,卻被主簿告知,“君上他們已經(jīng)走了。”
告別宋夫人,唐洛洛等人到了城外的分岔路時,馬車暫時停下,唐洛洛看向柳絮,“就在這分開吧,你也該走了?!?/p>
柳絮依依不舍,“娘娘,我們以后還會再見么?”
“好好跟著城隍爺修煉,有緣自會再見?!碧坡迓逭f完,便坐回了馬車里。
柳絮不舍的離開。
岑南舟嘖嘖,“你們?nèi)ノ鞅边@一路,究竟經(jīng)歷了什么,怎么一路都有認識人的追來?”
馬車里,沒人打理他。
因為蕭衍正動情的吻著她。
唐洛洛抽不出嘴來回答。
唐洛洛坐在他懷里,蕭衍的吻技現(xiàn)在越來越高了,沒一會她身子就軟了。
蕭衍停下時,她已經(jīng)臉紅的不像話,眼睛里都是水汪汪的,“你怎么突然”
“沒有理由,就是想親親你?!笔捬艿吐暤馈?/p>
唐洛洛眉眼明媚,帶著一絲情欲,雙手勾上他的脖子,“回去后好好補償你。”
回京這一路,他都做柳下惠了。
聽到動靜的岑南舟:.
有這么猴急么!
一路行行走走,半個月后,隊伍總算抵達了京城。
蕭衍一早便傳信,不必興師動眾,低調回宮就行。
是以并未驚動百姓。
只有祁王一人來城門外迎接,“皇叔終于回來了啊,見過皇嬸。”
唐洛洛微微點頭。
“朝中如何?”蕭衍問了句。
祁王道,“一切如舊。”
“回宮吧。”蕭衍開口。
祁王便讓行。
進城后,蕭世子遍道,“皇叔,我就不隨你回宮了,我得回去向父王報個平安?!?/p>
蕭衍點頭應允。
順便看了眼岑南舟,“你也回去吧,明日來上朝?!?/p>
“是?!贬现蹜隆?/p>
然后,蕭衍便領著唐洛洛回宮了。
侯府與崇王府,在兩條街,方向不同。
“我回去了,你,也回去吧。”蕭洵同岑南舟告別。
深深的看了他一眼。
短時間內(nèi),他恐怕都見不到岑南舟了。
不等岑南舟說什么,他便將岑南舟的容貌在腦子里描繪了一遍,然后收回目光,策馬離去。
岑南舟蹙眉,他總覺得,蕭洵有事瞞著他。
但,他會相信蕭洵。
若蕭洵敢退縮,他便去崇王府將他揪出來,然后
然后他也不知該如何。
岑南舟不禁露出一絲苦笑,回京前的日子,竟才是最開心的。
回京后,他們便會面對最現(xiàn)實的情況。
原來患得患失的,一直都是他啊。
崇王府。
蕭洵一回來,便二話不說的,跪在了書房。
管家趕來,一看世子跪下了,他不解,“世子,您這是做什么,怎么跪著了?快起來,王爺日日盼著世子回來呢?!?/p>
“現(xiàn)在起來等會還得跪,就不麻煩了。”蕭世子毫不在意,流程他熟啊,所以先跪為敬,“我父王呢?”
管家不知道為什么等會還得跪,但他說,“可是王爺不在府中啊,世子您先起來,當心傷了膝蓋?!?/p>
“父王不在?”蕭洵蹙眉,“他不知道我今天回來嗎?”
“知道,王爺說讓小的先迎世子回府,讓世子先歇著,王爺他有事出門了?!?/p>
蕭世子琢磨,“先歇著,父王是想等他養(yǎng)足精神,再罰的更重些?”
蕭洵想想就覺得牙酸。
但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父王就算真打斷他的腿,他也要岑南舟。
他起身,“行,那等父王回來,我再跪?!?/p>
彼時,岑南舟惴惴不安的回到府上。
侍妾們出來迎他,見到他欲言又止的。
岑南舟與她們的相處,依舊自然,他拿她們當義妹,從無旁的心思。
看著她們一個個面露擔憂,岑南舟蹙眉,“怎么了?府中出了何事?”
侍妾們對視一眼,迎春說,“侯爺,府上來了客人,看起來臉色不太好,像是來找麻煩的,侯爺要當心。”
岑南舟眼神一閃。
當他看到崇王的背影時,臉色微變。
崇王聽到動靜,轉過身來,“侯爺,久違了?!?/p>
岑南舟回來,蕭洵應該也到家了。
崇王面色嚴酷,眉心緊促,看起來十分不悅。
岑南舟深吸一口氣,從容上前,語氣淡定道,“見過王爺?!?/p>
二人,打了個招呼,忽然又都沉默下來。
岑南舟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,他眼底帶著一絲擔憂。
他想過崇王不會同意。
沒想到,他來的這樣快。
崇王臉色越來越難看,兩個男人心思各異,岑南舟心想,要是崇王說話難聽,他聽著便是。
要是來讓他放棄蕭洵的,恕他不能從命。
而崇王心里也復雜,一方面暗暗唾罵自己兒子不爭氣,為色所迷,一方面又給岑南舟賠罪。
“蕭洵荒唐,是本王疏于管教,他攪擾侯爺清靜,是他該死,本王回去后一定嚴加管家,同朝為官,抬頭不見低頭見,你我兩家還是不生嫌隙的好,本王代那不成器的兒子,向侯爺告罪?!?/p>
“本王不會再讓蕭洵出現(xiàn)在侯爺面前,礙侯爺?shù)难?。?/p>
岑南舟眼神一閃,明顯沒想到,崇王會這么說。
崇王的態(tài)度,出乎他的意料之外。
其中,似乎另有內(nèi)情。
岑南舟試探了一句,“王爺,為什么如此說?”
崇王臉色越發(fā)冷沉,遲疑片刻,語氣有些重,“那孽子,十日前來信,說他覬覦侯爺貌美,對侯爺動了不該有的心思,是我沒教好,本王絕不會叫他污了侯爺清名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