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陵,徐家。
就在蓉城各大勢力忙著尋找所謂的神秘大人物時。
身為金陵豪門之一的徐家大宅內(nèi),卻是死一般的寂靜。
房間里。
徐家家主徐天豪滿臉怒火。
而就在他面前的床上,徐子良睜著雙眼躺在床上,眼里呆滯無神,四肢更是無法動彈。
一個背著藥箱的白發(fā)老者,正伸手替徐子良把脈。
“趙神醫(yī),我兒子可還有救?”
徐天豪站在老者身后,不斷出聲追問道。
半晌。
趙神醫(yī)這才收回了手,無奈的搖了搖頭:
“出手之人實(shí)力不低,而且手段毒辣!”
“此人故意未下殺手,卻將徐少的四肢筋脈斬斷,廢其神智,就算活下來,徐少從此也只是廢人一個!”
“廢人?”
乍一聽趙神醫(yī)這話,徐天豪頓時萬念俱灰,隨后眼中怒火噴發(fā)。
“馬上讓人去查!”
“誰將我兒子打成這樣,我定要?dú)⒘怂?!?/p>
徐天豪怒喝道。
房間中的眾人,皆是瑟瑟發(fā)抖不敢說話。
下一秒。
一股惡臭的氣味散發(fā)而出。
“什么東西這么臭?”
兩個女仆站在徐子良的床頭,忽然是將目光看向床上的徐子良,視線落到徐子良的雙腿之間。
一股黃白之物,赫然浸透了徐子良的衣褲。
“呀,是徐少……”
二人捂嘴尖叫道,看著徐天豪在場,卻又不敢再多言。
然而看到這一幕的徐天豪,臉色更是陰沉。
“四肢被廢,神智盡毀!”
“徐少如今就如同三歲孩童,這種情況自然是難以避免的!”
一旁,趙神醫(yī)則是嘆了口氣解釋道。
誰能想到。
昔日風(fēng)光無限的徐家大少,竟然淪落到連屎尿都控制不住的境地。
“徐家主,恕老夫醫(yī)術(shù)淺薄,實(shí)在無能為力!”
趙神醫(yī)站起身來,沖徐天豪拱了拱手后,便也告辭離去。
四肢筋脈皆斷。
神智被毀!
就算是華佗在世,想要醫(yī)治也難如登天!
徐天豪滿臉怒意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神醫(yī)離開。
“你們都下去吧!”
“讓扎西大師前來見我!”
徐天豪揮了揮手,示意左右退下。
眾人不敢忤逆,只得連忙退了下去。
不多時。
自眾人走后,徐天豪這才緩步走到徐子良面前,蹲下了身子。
“子良,究竟是誰將你傷成了這樣?”
“我徐家一脈單傳,這豈不是要?dú)倚旒野倌昊鶚I(yè)?”
徐天豪看著徐子良憤怒問道。
可躺在床上的徐子良,除了只會呆滯傻笑之外,根本沒有半點(diǎn)回應(yīng)。
見狀,徐天豪只是滿臉的無奈,隨即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一般。
徐天豪顫抖著伸出了手,落在了徐子良的頭上。
“與其這般屈辱的茍活于世!”
“不如就讓爹親自送你一程吧!”
砰!
只是一掌!
躺在床上的徐子良瞬間雙眼凸起,整個人徹底沒了生息。
“子良,你放心……爹一定會為你報仇!”
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,徐天豪一雙眼睛里頓時流出了兩行清淚。
整個人宛如瞬間老了十歲,透出一股滄桑感。
“徐兄不用自責(zé),或許這對徐少而言,是最好的選擇!”
也就在這時,一道身影不知何時悄然出現(xiàn)在了徐天豪的身后,陰惻惻的聲音讓人聽了不由感覺背脊發(fā)寒。
察覺到身后之人,徐天豪眸光一冷,看著自己兒子的身體,隨即伸手將眼淚抹去。
深吸一口氣后,徐天豪冷著一張臉轉(zhuǎn)過身來質(zhì)問道:
“扎西大師,此事我需要一個解釋!”
“你不是說你師弟柯萬生實(shí)力高強(qiáng),足以庇佑我兒子安全嗎?怎么還會出這種事?”
此時,就在徐天豪面前,穿著一身藏青色布衣,胸前佩帶銀飾的扎西正站在原地,同樣也是一臉陰沉。
“徐兄,發(fā)生這樣的事我也不想。”
“別忘了,我?guī)煹芤菜懒?!?/p>
徐天豪卻是冷哼一聲:
“哼,你師弟的死,只怪他學(xué)藝不精!”
“別忘了,你們黑苗族的事,還得靠我徐家?guī)兔Γ ?/p>
“你們難道就是這么回報我的?”
聞言,扎西眉頭一皺,顯然有所顧忌。
知道徐天豪正承受喪子之痛,他繼續(xù)開口道:
“徐兄放心,此事我不會坐視不理!”
“我必將此人的項(xiàng)上人頭,送到你面前!”
聽到扎西這話,徐天豪眼中泛著一抹森冷殺機(jī)道:
“不管他是誰,我都要用他的人頭祭奠我兒在天之靈!”
……
蓉城。
千金醫(yī)館。
醫(yī)館內(nèi),除了甩手掌柜楚南和鄭濟(jì)民爺孫倆外,如今又多了一人。
“不錯,還不算太笨!”
“記住……藥材要分類整理,一點(diǎn)也不能出差錯!”
藥柜前,鄭星月沖虎背熊腰的萬大山指揮道。
“鄭姑娘,我知道了!”
萬大山扣了扣后腦勺,咧嘴一笑后便又埋頭苦干起來。
一身傷勢好的七七八八后,楚南便將萬大山安排在了千金醫(yī)館內(nèi)。
一是給這家伙找個事做。
另外,千金醫(yī)館只有鄭濟(jì)民爺孫倆,安保也是個問題,有萬大山在楚南也放心許多。
“星月,楚前輩可在?”
一道老者之聲傳來,穿著一身袍服的孫安仁卻是急急忙忙的走進(jìn)了店里。
“孫爺爺!”
一見孫安仁,鄭星月也是連忙迎了上去。
“楚前輩不在店里?”
孫安仁環(huán)顧一眼店內(nèi),并未見到楚南的身影不由問道。
見孫安仁是來找楚南的,鄭星月不由得調(diào)笑出口道:
“我們家老板當(dāng)?shù)目墒撬κ终乒?,連我都不容易見他一面!”
“您要想見他……來的可真不是時候!”
鄭星月話剛出口,一道輕笑聲忽然自她耳邊響起。
“怎么……你對我這個當(dāng)老板的不滿意?”
說話間,楚南的身影亦是從門外大步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老板?”
乍一見楚南出現(xiàn),鄭星月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,當(dāng)即連忙跑到楚南身后,替楚南揉起了肩膀笑道:
“哪有……老板您日理萬機(jī),醫(yī)館里這點(diǎn)小事交給我就行了!”
沒理會鄭星月的滑頭,楚南則是將目光看向了大中午趕來的孫安仁。
“老孫,有消息了?”
孫安仁喘了口氣,興奮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道:
“楚前輩,幸不辱命!”
“我已經(jīng)查到肉太歲的消息了!”
“肉太歲?”
一聽孫安仁此話,原本在柜臺后忙碌的萬大山,猛地是站起身來,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孫安仁而去。
沒記錯的話!
這就是救治他妹妹所缺的主藥!
“藥在何處?”
楚南看著孫安仁亦是問道。
“肉太歲堪稱極品藥材,放眼整個蓉城,唯有一品商行方才擁有一株!”
“一品商行?”
聽到孫安仁的話,楚南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