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我拖住他,你趕緊逃!”
房間里,被楚南一腳踢飛的侍女香兒緊握著匕首重新?lián)踉诹饲偎厣砬?,一臉警惕的看著楚南?/p>
“倒是個護主的丫頭?!?/p>
坐在席間,楚南自斟自飲了一杯,目光緩緩落在香兒身上,臉上泛起了一絲冷意。
“香兒,退下吧!”
琴素伸手拍了拍身前之人的肩頭。
“小姐?”
香兒扭頭看向身后之人,眼神中帶著急促和不解。
“沒用的!”琴素搖了搖頭,目光看向一旁優(yōu)哉游哉的楚南,“他若要殺你,根本用不了一招?!?/p>
聽到這話,香兒渾身一緊,重新看向楚南之時,眼神中充滿了驚懼。
可即便如此,她仍舊沒有后退半步。
“下去吧,他真要對我們不利,今日就不會一個人前來?!?/p>
琴素沖香兒說了一句,緊接著便自顧自的朝著楚南而去。
見狀,香兒欲言又止,只得滿懷戒備的跟在自家小姐身后,一雙杏眼圓瞪,直直的盯著楚南。
方才楚南那一腳,可是將她踢的不輕。
“楚金使想要知道什么?”
席間,琴素再度端起酒壺,給楚南斟了一杯酒。
見對方從最初的失態(tài)中重新恢復鎮(zhèn)定,楚南眼中透出一絲欣賞,卻是徑直問道:
“司理理和蔣天生是你們殺的?”
聽到這話,杏兒眼中瞳孔微縮。
琴素卻是毫不遲疑道:
“沒錯!”
楚南倒是沒想到這回琴素承認的如此干脆,緊接著又問道:
“動機呢?”
“司理理我還可以理解,可你們?yōu)楹我獨⑹Y天生?”
聽到這話,琴素反倒是淺淺一笑。
“這二人皆是武盟暗探,我將之殺了,按理說也是助你們龍魂司一臂之力才對?!?/p>
楚南聞言有些好笑道:“這么說我還應該謝謝你咯?”
“不敢!”
琴素伸手拿起桌上的筷子,給楚南夾了酒菜。
“這至少證明,我們對龍魂司沒有敵意不是嗎?”
“楚金使,我們可以是朋友,而非敵人?!?/p>
琴素的這一番話,倒是讓楚南有些意外。
楚南目光看向?qū)Ψ剑?/p>
“司理理之死,為何嫁禍給上官宇?”
琴素臉上帶著一絲歉意道:
“那是一個意外?!?/p>
“司理理發(fā)現(xiàn)了我的身份異常,所以她必須得死,只是恰好那個小胖子在場罷了?!?/p>
這個回答,楚南倒是信了。
“蔣天生之死你又作何解釋?”
“他與武盟來往的密信,是你故意留給我的?”
楚南平靜問道。
琴素則是點了點頭。
“蔣天生是武盟安插在京城的暗探頭子,司理理也受其統(tǒng)治?!?/p>
“他一死,武盟在京城便可謂是睜眼瞎了?!?/p>
聽得這個解釋,楚南卻是笑了。
“搞了半天,怎么你比我還像是龍魂司的人?!?/p>
“行了,明人不說暗話!”
“先是司理理,后是蔣天生,你接連殺二人,無非是想吸引我的注意,讓我查出他們背后之人?!?/p>
說到這里,楚南不介意再直白一些。
“你想借我之手,殺了阿扎古……對還是不對?”
聽到楚南提及阿扎古,琴素便知道自已是瞞不下去了,當即只得點了點頭。
“這不就得了!”
“說的冠冕堂皇,其實你們做這一切,不就是想借刀殺人嘛?!?/p>
楚南擺了擺手,旋即從兜里掏出一根香煙,遞到了嘴邊。
“你這人怎么這樣?”
“不識好人心!”
“要不是我家小姐,你們能剿滅武盟的秘密據(jù)點?”
琴素身后,侍女香兒一臉不忿的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道。
“香兒,不得無禮!”
琴素瞪了一眼身旁的侍女。
楚南低頭點燃了香煙,吐了一口煙霧后,這才饒有興致的看向面前的主仆二人。
“若非如此,你覺得你們兩個現(xiàn)在能站在我面前說話?”
楚南此話一出,琴素臉色也不由一沉。
場間氣氛,在這一刻重新凝固。
“不用這么緊張!”
揮手驅(qū)散煙霧,卻是又笑道:
“你們白巫族跟黑巫族有什么仇怨我管不著,但我這人一向不喜歡被人當槍使?!?/p>
“看在你們沒有傷害無辜的份上,這次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“不過……下不為例!”
楚南臉上笑容收斂,冰冷的目光霎時一掃面前二人。
頃刻間。
主仆二人只覺渾身一顫,仿似如墮冰窟。
“記住!”
“不管你們兩個有什么目的,這是在京城,別忘了龍魂司的規(guī)矩?!?/p>
“若真出了事,下次來找你們的,可就不止是我一個人了。”
楚南站起身來,嘴里叼著煙道。
“你不抓我們?”
看著楚南,琴素突然問出了口。
“抓你們?”
楚南吐了口煙圈,看著琴素那張近在咫尺,吹彈可破的俏臉,卻是惡趣味橫生,伸手掐了掐對方那仿似能掐出水來的俏臉。
剎那間。
琴素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嬌軀一顫,整個人瞪大雙眼看向楚南,眼神中又羞又怒。
“你……”
一旁,香兒見自家小姐被楚南如此輕薄,當即也是大怒。
可不待她出手,面前之人僅僅只是隨意瞥來的一個眼神,頓時讓她只覺如山般的威壓臨身,硬生生的壓得她不敢動彈。
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小姐被面前的男人出手調(diào)戲。
“像你這樣的美人兒,可遭不住龍魂司地牢的刑罰?!?/p>
“再者,雖然你目的不純,但也算幫了我!”
“記住,下次還有這種事,記得提前跟本金使打招呼,否則……龍魂司可不止我一個金使?!?/p>
楚南松開了手,也不顧面前琴素那足以殺了自已的眼神,當即大笑著朝外走去。
房間內(nèi)。
直到楚南徹底離開后,那股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威壓這才瞬間散去。
香兒急忙跑到自家小姐身前。
“小姐,你……你沒事吧?”
琴素突地癱坐在了凳子上,整個人已是香汗淋漓。
“我,我沒事!”
香兒松了口氣,目光看向楚南離去的方向,當即憤然道:
“什么龍魂司金使,原來也是個登徒子?!?/p>
“不過,他究竟是怎么發(fā)現(xiàn)咱們的破綻?”
琴素聞言,卻是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香案上,擺放著的一尊香薰爐。
“是阿扎古!”
“那家伙告訴了他,穿心蠱的弱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