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一旁的墨月寒愣了一下,看向了李辰。
而章玉書眼見李辰發(fā)現(xiàn)了漏洞,當即大呼道。
“鎮(zhèn)國公,小人乃是冤枉的?!?/p>
“小人是真的被冤枉的。”
而他高呼著的同時,余下的九個人犯,也高呼了起來。
李辰則揮手,朝著墨月寒道。
“你留在這里,繼續(xù)的進行試驗,對這九個人進行試驗,這個章玉書暫且放到一旁,一會我會去處理……”
“好吧?!?/p>
墨月寒輕輕的點頭,一邊看向了那名叫章玉書道。
“他是冤枉的?”
“不一定,但是有可能。”
李辰笑了笑,然后朝著墨月寒道。
“也可能是被記錯了?!?/p>
“是嗎?”
墨月寒愣了一下。
而李辰則是招呼著兩個錦衣衛(wèi),將章玉書給帶到了一側(cè)的房間之內(nèi)。
到了其之后,他坐在桌案邊上,一手拿著卷宗,一邊看著面前的這個死囚,招呼著錦衣衛(wèi)道。
“給他安排一個椅子坐下。”
“鎮(zhèn)國公,小人真的是被冤枉的,小人上有老母,下無子嗣,怎么可能會干這種殺人奪財?shù)馁I賣叱?”
“小人,小人是被嫁禍的啊,大人明察,明察!”
“好了!”
李辰擺了擺手。
“我不想聽你喊冤,我的時間非常寶貴,不想浪費在這其上!”
說到這里,李辰翻看著案卷道。
“案子是三個多月前的事情了,你還記得清楚嗎?”
“記得,記得,小人記得清清楚楚的!”
章玉書趕緊的頷首,李辰輕輕的點頭道。
“既然這樣,那你便說說,當時的詳細經(jīng)過吧?!?/p>
“是是是!”
章玉書趕緊的點頭,一邊 看著李辰道。
“鎮(zhèn)國公,小人案子的漏洞在哪里?”
“您,您是從哪里看出來了小人是被冤枉的?”
“我沒有看出來?!?/p>
李辰搖了搖頭,然后看著章玉書道。
“你自己說,說完了我聽著!”
“說一說,自己哪里被冤枉的?!?/p>
“說一說,自己當時案發(fā)時的經(jīng)過!”
“說明白了,最好不要有一絲一毫的隱瞞!”
“是是……”
后者趕緊頷首,坐在椅子上,有些緊張的回想著當初的一切。
幾個錦衣衛(wèi)在李辰身側(cè),詫異不已。
而李辰則安排人在一旁重新記錄著口供。
與此同時,章玉書則開始回答起來了自己案發(fā)時的大概情況,他說道。
“小人是吳縣人氏,住在吳縣城西八里外,那日的情形,我得清清楚楚,那是五月二十八日,小人出門去會友,可是結(jié)果走到半途,在距離城門還有四里遠的一片竹林畔,看到了路邊有一個包袱,小人一時好奇,打開看了起來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竟然裝著幾根銀票,價值數(shù)千兩之多。”
“小人當時也沒有細想,一時財迷心竅了一般,當即拿著這些個銀票,背著包袱,匆匆的前往了縣中,然后到了縣中去兌換,想著換了銀子之后,便可以成為一個富家翁了?!?/p>
“可沒成想,剛剛到了錢莊,兌換了銀子,小人一時得意之一,便背著裝滿了銀子的包袱,到了城中的銷月樓去,去……”
“去干什么?”
李辰笑了質(zhì)問。
后者則趕緊道。
“小人表妹因為家貧,不得不投入到風月,小人自小便與之交好,有了銀子便想拿出來一些,給其贖身,然后成親……”
“可萬不曾想,到了那銷月樓中,剛剛花了八百兩,給令妹贖身,衙門中人便匆匆殺了過來,將小人給拘押了起來,還聲稱小人傷人奪財,害了人命!”
“小人,小人真的是冤枉??!”
“呵呵。”
李辰笑了笑,然后看著其道。
“那你是何時到錢莊之內(nèi)的,又是何時發(fā)現(xiàn)的包袱?”
“又是何時出門的?”
“一并回答,詳細的說明。”
“是是。”
聞聽此言,這章玉書不敢怠慢,他回答了起來。
“小人到錢莊,大概是正午時候!”
“不到二刻!”
“嗯!”
李辰微微頷首。
“包袱是何時發(fā)現(xiàn)呢?”
“那包袱大概是在巳時發(fā)現(xiàn)的,大概是巳時七刻!”
“至于小人出門的時候,那大概則是巳時三刻!”
“哦?”
李辰看向了案卷上面所記錄的時間。
“你從家中出發(fā)時, 可有人知道?”
“知道,村莊好多人都親眼看到,能夠為我作主,里正還問過我出門做什么!”
聞聽此言,章玉書當即頷首,一邊朝著李辰道。
“鎮(zhèn)國公,小人真的是冤枉的,您明察?。 ?/p>
“好了,不說這些!”
李辰一擺手,一邊略稍的思考了一下——巳時三刻到午時二刻的時間,大概是一個半小時左右。
他在這期間,行走了八里路。
想到這里,李辰看向了面前的章玉書,此人并非是那些個身強體壯之人,看上去甚至有些個羸弱,是個羸弱書生,走了八里路,花了一個半小時間,是非常的正常的。
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里面,想要走八里地,也就是四公里,路途還撿到了包袱,入城之后找到錢莊,恐怕也需要花費一些是境,也就是說。
他這段行程是極外的緊湊的。
緊湊到什么程度呢?
緊湊到想要在這個過程當中,完成殺人是極難的!
想到這里后,又看向了案卷里面所記載的內(nèi)容。
尸體是在竹林內(nèi),距離官道有一里的位置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也就是說,如果章玉書在官道一側(cè),見財起意殺人的話,那么殺人奪財之后,他是將尸體給拖到了竹林內(nèi),一個羸弱書生,想要做到這一切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。
而且, 這一來一回,便又耽擱了一里的腳程。
換言之,這對于他而言,作案時間便不允許了——他沒有這么久的時間去做案。
一個半小時的時間,遠不夠他殺人,再加上拋尸!
而這,便是李辰從案卷之上,所看到的漏洞,而最大的漏洞則是,尸體發(fā)現(xiàn)也太快了——從案性發(fā)生,到他前去錢莊取款,再算上他前去那銷月樓的時間,總共不過半個時辰。
可衙門中人,卻完成了緝兇,然后順著錢莊的線索,抓到了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