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鄙視了!
赤果果的鄙視!
蘇銘臉色愈發(fā)陰沉,身上氣息不由自主流露出來。
“嘶!好冷?。 ?/p>
“這是什么情況?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冷?”
“是誰把冷氣開這么大,電費不是錢嗎?”
“……”
周圍溫度驟降,讓眾人紛紛吐槽起來。
孫建露在外面的肌膚,肉眼可見的起滿了雞皮疙瘩。
不過,他此時顧不上這些,而是盯著臉色陰沉的蘇銘喝道:“怎么?小子,你還不高興了?收我女兒做徒弟,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的那些小九九?實話告訴你,就你這套東西,都是老子當(dāng)年玩剩下的!”
“爸!”
孫亞男嬌喝道:“什么你玩剩下的?你以為我?guī)煾父阋粯影???/p>
“有什么不一樣的?”
孫建黑著臉,怒斥道:“男人最了解男人,他有什么想法,我比你清楚!”
“建爺,蘇先生不是您想的那種人。”
賈西貝連忙解釋道:“男姐病發(fā),命在旦夕,如果不是蘇先生出手相救,只怕男姐兇多吉少?!?/p>
“病發(fā)?”
孫建指了指孫亞男,冷聲對賈西貝喝道:“她好端端的站在這里,你告訴我她病發(fā)?讓我大老遠的跑過來,你以為很好玩是不是?”
“建爺,我怎么敢騙您?。磕薪闼娴摹?/p>
賈西貝還準(zhǔn)備解釋,卻被一道聲音打斷:“建爺,這位小兄弟說的都是真的,孫小姐當(dāng)時確實岌岌可危,全靠蘇先生出手才化險為夷?!?/p>
孫建轉(zhuǎn)頭朝著說話之人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此人正是東魯拍賣行的負責(zé)人何廣生。
賈西貝是一個十幾歲的精神小伙,說話可能會夸大其詞,可信度不高。
可何廣生就不一樣了。
他身為保榮拍賣行在東魯?shù)呢撠?zé)人,什么話能說,什么話不能說,沒有人比他拿捏的更準(zhǔn)。
否則,他也不可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。
只是,亞男如果真的病發(fā),她又怎會好端端的站在這里?
就在孫建百思不得其解時,躲在蘇銘身后的孫亞男開口說道:“爸,你聽到了吧?現(xiàn)在知道我?guī)煾付嗯1屏税桑勘饶阏业哪莻€什么道長,不知道要強多少倍!”
“玄陰道長?”
孫建聞言,再次打量起蘇銘。
這次他打量的非常認(rèn)真,因為他總感覺,站在他女兒身邊的這小子身上,散發(fā)著一種與玄陰道長很相似的氣息。
一種與武者與眾不同的氣息!
難道這小子是玄陰道長的傳人?
孫建想到這一點,眼睛頓時一亮,拱手朝著蘇銘說道:“多謝蘇先生仗義出手,孫建感激不盡?!?/p>
蘇銘看到孫建的態(tài)度,臉上的表情才有所緩和,不過聲音卻依舊冰冷:“我救她是因為她跟我有師徒的緣分,你不必謝我?!?/p>
“蘇先生,我孫建就是一個粗人,剛才出言不遜,多有冒犯,還請您不要跟我一般見識?!?/p>
孫建想到蘇銘可能是玄陰道長的傳人,態(tài)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(zhuǎn)彎,說話的時候一張惡人臉上堆滿了笑容。
“無妨?!?/p>
蘇銘淡淡說道。
孫建畢竟是他徒弟的父親,徒弟的面子多少還是要給的。
孫建看到蘇銘的態(tài)度,眼睛頓時一亮。
這姿態(tài),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,簡直就跟玄陰道長的一模一樣!
看來此人定是玄陰道長的傳人無疑!
他篤定心中想法,笑著說道:“蘇先生,我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通知了玄陰道長,想必他已經(jīng)在來的路上。不過,有您出手,想必也不用麻煩他老人家了?!?/p>
“嗯。”
蘇銘輕輕點頭,并未多言。
孫亞男卻是臉色一變:“爸,你怎么把那老東西叫來了?我都已經(jīng)好了,你趕緊給他打電話,告訴他不要過來了!”
“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?”
孫建臉色頓時一沉,冷聲說道:“玄陰道長可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說話的時候最好客氣一些!”
他訓(xùn)斥孫亞男之時,目光還瞥向了一旁的蘇銘。
當(dāng)著這個傳人的面,對玄陰道長如此不尊,萬一要是引起對方不滿,可就麻煩了。
看到蘇銘面色平靜,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,他才微微松了口氣。
“哼!”
孫亞男揚起下巴,一副傲慢的模樣,明顯對于孫建的訓(xùn)斥十分不服氣。
“你這丫頭,就是被我給慣的!”
孫建咬了咬牙,露出一副嚴(yán)厲的模樣。
不過,他的眉宇之間,卻無意中流露出一抹寵溺。
很明顯,他這副姿態(tài),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。
“讓蘇先生見笑了?!?/p>
孫建轉(zhuǎn)頭對蘇銘說道。
“不礙事。”
蘇銘淡淡說了一句,轉(zhuǎn)頭對孫亞男說道:“徒兒,他來就來了,見一見他也挺好的,畢竟有些事情,還是當(dāng)面和他說清楚比較好?!?/p>
他一直對曾經(jīng)救治過孫亞男的玄陰道長比較好奇。
既然是修仙者,為何不傳授孫亞男修煉之法,讓她自己去煉化那股靈氣。
現(xiàn)在能見上一面,剛好可以當(dāng)面把這個問題給搞清楚。
孫建聽到蘇銘說有些事情要和玄陰道長當(dāng)面說清楚,自然而然的想成了,蘇銘是要把收孫亞男為徒的事情,當(dāng)面匯報給玄陰道長。
甚至是,孫亞男身上還有什么問題是他解決不了的,想要玄陰道長請教。
這更加堅定了他心中對蘇銘身份的猜測。
此人,定是玄陰道長傳人無疑!
孫亞男在聽到蘇銘的話后,乖巧的點了點頭:“好,我聽師父的?!?/p>
孫建看到自己女兒的模樣,不由微微皺眉。
這丫頭,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聽話了?
老子跟她說件什么事情,怎么就從來沒見她如此乖巧過?
我這個養(yǎng)了他十幾年的父親,還不如他這個拜了幾個小時的師父?
真是人比人氣死人??!
“幾位,既然你們要等人,不如我安排個地方,大家坐下來,邊喝茶邊等怎么樣?”
何廣生聽到幾人談話,笑著提意道。
“也好?!?/p>
蘇銘輕輕點頭。
“那就有勞何經(jīng)理了?!?/p>
孫建轉(zhuǎn)頭向何廣生道謝。
“建爺客氣了?!?/p>
何廣生笑著回應(yīng)了一句,隨后說道:“幾位請隨我來?!?/p>
說完,他便率先朝著大廳深處走去。
孫建則是對著蘇銘做了個邀請的姿勢:“蘇先生請?!?/p>
蘇銘也沒有客氣,輕輕點頭后跟在何廣生身后走去。
孫建一行人緊跟其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