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銘廢掉崔瑞風(fēng)的修為后,便站起身來。
對于一個和元嬰修士同樣修為的靈修者來說,就算是在他身上割九千九百九十九刀,也可以用靈力來壓制疼痛。
現(xiàn)在廢掉他的修為,可以讓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疼痛。
這樣也不至于讓賈西貝白費(fèi)功夫。
賈西貝在聽到蘇銘的吩咐后,便拎著長刀來到他的身邊:“師父,我保證完成任務(wù)!少一刀都不會讓他死!”
他說話的時候,眼睛看向倒在地上的崔瑞風(fēng),眸子里閃爍著冰冷的寒芒。
在崔瑞風(fēng)打斷翠花四條腿的時候,他就恨不得將崔瑞風(fēng)千刀萬剮。
只是當(dāng)時被崔瑞風(fēng)的威壓壓制,他連話都說不出來,更不要提做其它的事情了。
現(xiàn)在有了機(jī)會,即便他的師父不囑咐,他也會讓這個王八蛋不得好死!
“嗯?!?/p>
蘇銘輕輕點(diǎn)頭,將目光看到與金家死士纏斗的花暮寒。
花暮寒身形靈動如蝶,長劍在她手中化作一道銀色流光,每一次揮出都能準(zhǔn)確的斬殺一名死士。
金家死士雖悍不畏死,卻終究不是花暮寒的對手。
沒多大會功夫,所有的死士便全部被花暮寒?dāng)貧⒋M。
蘇銘看到這里,便收回目光,轉(zhuǎn)身朝著趴在地上的翠花走了過去。
“大哥,本翠花給你丟人了?!?/p>
翠花聲音聽起來很虛弱,但依舊十分粗獷。
“別嗶嗶這些沒用的了?!?/p>
蘇銘淡淡地說了一句,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療傷丹,填入翠花嘴里:“你自己運(yùn)功療傷,我去看看麻衣傷得怎么樣。”
“好?!?/p>
翠花應(yīng)了一聲,便閉上虎目開始療傷。
蘇銘則是來到了麻衣所在的位置,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對方的傷勢。
見對方受傷嚴(yán)重,他便取出一枚療傷丹,喂其服下后動用靈力將丹藥煉化。
片刻之后,麻衣便從昏迷中醒來。
“蘇……蘇先生?!?/p>
麻衣睜開眼,看到給她療傷的蘇銘,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柔情。
“既然醒了,那就回去自己療傷吧?!?/p>
蘇銘收起靈力,對麻衣說道。
“麻衣受了那么重的傷,讓她自己去療傷真的可以嗎?”
一旁的貝露聞言,一臉擔(dān)心地問道。
“麻衣可以的?!?/p>
麻衣不等蘇銘回答,便搶先說道。
說話的同時,她已經(jīng)緩緩起身,證明她的傷勢已經(jīng)沒有大礙。
“那你先回房間吧?!?/p>
蘇銘說完之后,身形一閃,便來到了一輛已經(jīng)啟動的轎車車頭前。
金泰賢看到崔瑞風(fēng)的修為被廢,金家死士也盡數(shù)被斬殺,知道再停留下去,等待他的將是死路一條。
他趁著蘇銘給麻衣療傷之際,上了一輛車,想要逃跑。
可卻萬萬沒想到,蘇銘的治療結(jié)束的竟然這么快。
還沒等他起步,蘇銘便已經(jīng)來到了他車子的前方。
“想跑?問過老子了嗎?”
蘇銘看著車內(nèi)的金泰賢,冷聲說道。
“找死!”
金泰賢咬了咬牙,一腳油門狠狠踩下。
“嗡——”
車子發(fā)出一聲刺耳的轟鳴,輪胎摩擦地面冒出青煙,如離弦之箭般朝著蘇銘撞了過去!
金泰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想要撞開一條生路。
蘇銘站在車頭前,身形紋絲不動,仿佛一座巍峨山岳。眼看轎車就要撞上身前,他突然抬手,五指成爪,對著車頭猛地一抓!
“嗤啦!”
鋼鐵扭曲的刺耳聲響徹夜空!
堅(jiān)固的車頭竟被他生生抓出五個深可見骨的指洞,引擎瞬間熄火,冒出滾滾黑煙。
整輛轎車像是撞到了無形的屏障,猛地一頓,巨大的慣性讓金泰賢狠狠撞在方向盤上。
“還想跑嗎?”
蘇銘的聲音透過車窗傳來,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。
金泰賢嚇得魂飛魄散,掙扎著想要推開車門逃跑,卻發(fā)現(xiàn)車門早已被蘇銘剛才那一抓震得變形,紋絲不動。
“嘭!”
蘇銘抬手,一掌拍在車頂上!
車頂被拍得塌陷下去,玻璃碎片飛濺,金泰賢被嚇得蜷縮在座位上,渾身抖得像篩糠:“我……我是棒子國金家少爺金泰賢,求求你看在金家的面子上,放我一馬。”
“金家的面子?”
蘇銘冷笑一聲,伸手抓住變形的車門,猛地一拽!
“咔嚓!”
車門被硬生生扯了下來,扔在地上發(fā)出巨響。
他俯身一把揪住金泰賢的衣領(lǐng),將他像拎小雞一樣從車?yán)镒Я顺鰜?,重重摔在地上?/p>
“啊——”
金泰賢摔得七葷八素,剛想爬起來,就被蘇銘一腳踩住后背,再也動彈不得。
“不……不要!”
金泰賢嚇得魂飛魄散,大聲喊道:“不要?dú)⑽?!我是金家少爺!我爹是金家主!你們殺了我,金家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
“你們棒子國金家還真是陰魂不散!”
蘇銘的腳又用力了幾分,疼得金泰賢整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:“之前有個自稱金家大少的,被老子打斷三條腿,后來又一個自稱金家私生子的戲子,被打成重傷,現(xiàn)在又冒出來一個金家少爺,你們金家這是組團(tuán)來被虐嗎?”
“樸承宇也是你打傷的?”
金泰賢看著蘇銘問道:“那……那京都傳媒的王語彤你認(rèn)識嗎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蘇銘微微一怔,眉宇間流露出一抹緊張的神色:“你認(rèn)識王語彤?”
“王語彤在我手上,你要是不想讓她有事,最好把我給放了!”
金泰賢捕捉到蘇銘緊張的神色,頓時便有了底氣。
這個大夏男人顯然跟王語彤認(rèn)識,而且王語彤還是對他很重要的人。
他們從醫(yī)院出來的時候,便兵分兩路,一路來到了這里,一路去了京都傳媒大學(xué)。
從時間上來算,王語彤肯定已經(jīng)被那一路的金家人拿下。
真沒想到,一個無心之舉,竟然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蘇銘臉色一沉,伸手扼住金泰賢的脖子,一把將對方提了起來:“老子問你把語彤怎么樣了,你最好乖乖地回答,不然老子保證讓你不得好死!”
“你……你殺了我,她……她一定會給我陪葬的!”
金泰賢似乎吃定了蘇銘,目光堅(jiān)定,一副渾然不懼的模樣。
“你……”
蘇銘咬了咬牙,松開了扼住金泰賢的手掌。
為了王語彤的安全,他不得不暫時妥協(xié)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