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…你把我們當(dāng)什么了?”
段宏淵一臉憤怒地說道:“就算我們是被趕出去的分支,身上流的也是段家的血啊!你怎么忍心……忍心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忍心的?”
段震岳沒等段宏淵說完,便冷聲打斷道:“你們普通人,在我們修煉者的眼中不過就是一群螻蟻而已!作為段家的螻蟻,為段家做出犧牲,做出貢獻(xiàn),那是你們的本分,也是你們存在的價值所在!”
“你……你簡直喪心病狂!”
段宏淵指著段震岳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著,聲音也因?yàn)闃O度的氣憤而變得尖銳:“同出一脈,你竟然將我們當(dāng)成螻蟻,這祖不認(rèn)宗不歸也罷!”
“你說不認(rèn)就不認(rèn)?”
段震岳嘴角上揚(yáng),勾勒出一抹冷笑:“我已經(jīng)通知了幽月宗少主,他應(yīng)該馬上就到了,不管你們認(rèn)不認(rèn),都改變不了段夢汐做幽月宗少主爐鼎的事實(shí)!”
“憑什么?”
段夢汐面色一片冰冷,冷聲問道。
“就憑我是段家之主!”
段震岳揚(yáng)著下巴,趾高氣揚(yáng)地說道:“你身為段家的人,就必須聽從我的安排!”
“你是個什么東西?也配讓老子的女人聽從你的安排?”
蘇銘抬頭朝著段震岳看去,目光中寒芒閃爍。
段震岳轉(zhuǎn)頭將目光落在蘇銘身上,目光同樣是一片冰冷:“蘇銘,我知道你有點(diǎn)本事,但是你也不要太過狂妄!等幽月宗少主來了,就是你的死期!”
“那你信不信,老子能在那狗屁少主到來之前,把你們?nèi)細(xì)⒘耍俊?/p>
蘇銘嘴角浮起一抹冷笑,看著段震岳冷聲質(zhì)問道。
“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!”
段震岳身體一震,整個人氣勢頓時暴漲。
“真當(dāng)我段家是軟柿子,誰想捏就能捏啊?”
“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,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,竟然敢在我們段家這么多的面前,大放厥詞?”
“把我們?nèi)細(xì)⒘??小子,你倒是動一下試試!看看是我們死還是你死!”
“……”
段震岳身上的幾名老者,同樣是身體一震,將身上的氣勢展露出來。
“轟轟轟轟……”
頃刻間。
漫天威壓相互交織,疊加在一起之后,朝著蘇銘席卷而去。
周圍的空氣在這股強(qiáng)大的威壓之下,都像是被壓縮了一般,變得無比沉重。
蘇銘周圍沒有修為的普通人,以及修為低下的修煉者,在這股強(qiáng)大的氣勢之下,感覺呼吸極為困難,仿佛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了他們的心頭。
“就這點(diǎn)氣勢,也想壓老子?”
蘇銘微微仰頭,直面著這撲面而來的強(qiáng)大威壓,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。
緊接著,他身體猛地一震,整個人氣勢同樣暴漲。
“轟!”
一股更為強(qiáng)大的威壓,從他身上轟然而出,化作了一道肉眼可見的靈力漣漪,朝著段震岳等人席卷而去。
原本那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氛圍,瞬間被這股更加強(qiáng)悍的氣勢沖破。
就像是洶涌澎湃的海浪,直接將段震岳等人營造出的氣勢拍得粉碎。
原本沉重?zé)o比的空氣也仿佛重新恢復(fù)了流動,讓那些被壓得幾近窒息的人們頓時感覺輕松了許多。
“這……這怎么可能?”
段震岳感受到蘇銘身上所爆發(fā)的恐怖氣息后,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他昨天在聽到從世俗段家回來幾人的講述以后,知道蘇銘很強(qiáng)。
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,竟然會強(qiáng)到如此地步。
他是金丹期三層修為,他身后幾人修為也都在筑基八層、九層左右。
他們幾人所釋放的威壓疊加在一起,堪比金丹期五層強(qiáng)者所釋放的威壓。
就算是他在這股威壓之下,也只有下跪的份!
可蘇銘卻僅憑一己之力,就將他們這么多人的威壓沖散!
這簡直讓他難以置信!
他身后的那些段家長老,同樣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他們終于意識到,剛才蘇銘說的在幽月宗少主到來之前,把他們?nèi)細(xì)⒘?,并不是危言聳聽?/p>
僅憑這一縷威壓,便可以證明,他是真的有那個本事!
他要是真的動了殺心,怕是他們段家有一個算一個,都要死在這里!
“轟!”
蘇銘看到幾人的臉色,丹田內(nèi)靈力再次提起,一股更為磅礴的力量,從他身上迸發(fā)而出,直接朝著在場所有隱世家族的段家人席卷而去。
“噗通!”
“噗通!”
“噗通!”
“……”
在強(qiáng)大的威壓之下,隱世家族的幾十人,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,由后到前一個接著一個相繼被壓倒在地。
轉(zhuǎn)眼之間,還能堅(jiān)持站著的,就剩下了段震岳以及他身后的幾名長老。
“好……好強(qiáng)的威壓,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段震岳咬著牙,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。
“老子的身份你們不是已經(jīng)調(diào)查得很清楚了嗎?”
蘇銘嘴角浮起一抹冷笑:“蘇銘,十年前被趕出京都的蘇家人,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那條喪家之犬!”
他的聲音落下,身后的段宏淵和段啟山,臉上同時露出了尷尬的神色。
段震岳和他身后的幾名長老,則是一個個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。
“你……你十年前還是個普通人,這……這才僅僅過了十……十年,你……你怎么可……可能擁有這么高的修為?”
段震岳瞪大了眼睛,聲音因?yàn)樘^驚愕而變得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。
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一個十年前還沒開始修煉的人,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(nèi),成長到這般令人望塵莫及的地步。
“關(guān)你鳥事?”
蘇銘冷冷地說了一句,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殺意:“老子昨天已經(jīng)讓人帶話給你們,不舉辦新任家主接任儀式典禮,就舉辦葬禮!既然你們選擇了后者,那老子就成全你們!”
說完,他再次提起靈力,整個人氣勢也再次暴漲。
“不要!”
段震岳見狀,臉色頓時一變,連忙大聲喊道。
剛才的威壓已經(jīng)讓他都有些喘不過氣,他身后的那些族人,說不定已經(jīng)受了內(nèi)傷。
如果再任由對方將這股威壓加強(qiáng),那些修為低下的族人,肯定會在這股威壓之下當(dāng)場斃命。
這樣的局面是他不想看到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