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為什么想成為修煉者?”
蘇銘看著血蝶愈發(fā)冰冷的眼眸,蹙眉問道。
“這個……必須要說嗎?”
血蝶的臉上閃過一抹為難的神色。
她與沈家的事情,一直是她藏在內(nèi)心深處的秘密。
離開沈家這么多年,她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情。
現(xiàn)在被蘇銘這么突如其來的一問,她反倒不知該從何說起。
“必須要說!”
蘇銘看著血蝶,目光中透著一種讓人毋庸置疑的堅定。
“好,我說!”
血蝶點了點頭,一臉凝重地說道:“我的本名叫沈蝶,嶺西綠城沈家人?!?/p>
說到這里,血蝶的臉上浮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:“確切的來說,我和我母親在被沈家趕出來的那一刻,已經(jīng)算不上是沈家人了?!?/p>
“趕出來?”
蘇銘微微皺了一下眉頭。
“為什么把你們母女趕出來?”
葉煙一臉狐疑地問道。
“我爸媽兩人是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兩人在大學(xué)開始交往,期間我爸并沒有暴露他沈家大少爺?shù)纳矸?,一直以普通人的身份跟我媽交往……?/p>
血蝶在蘇銘和葉煙兩位聽眾的聆聽下,將她和她母親被趕出沈家的事情講了出來。
劇情很狗血!
一個豪門少爺,以普通人的身份愛上了一個平民女孩。
豪門少爺身份暴露,女孩懷上了孩子。
本不能在一起的兩人,因為孩子的原因,生活在了一起,但卻只有夫妻之實,沒有夫妻之名。
豪門少爺為了家族利益,另娶門當(dāng)戶對的豪門小姐,女孩只能帶著孩子和傭人同吃同住。
豪門少爺郁郁寡歡,一命嗚呼。
女孩和孩子被豪門小姐以卑鄙的手段趕了出來。
女孩為了將孩子養(yǎng)大,一個人打好幾份工,因勞累過度,撒手人寰,留孩子一個人獨(dú)自長大。
孩子為了生存,練就了一身不俗的功夫,成為了一名職業(yè)殺手。
蘇銘和葉煙聽完血蝶的講述后,同時感到一陣唏噓。
這么狗血的故事,原本只有在小說和電視劇中才能看到。
卻沒想到,竟然活生生發(fā)生在了血蝶的身上。
“我想成為修煉者,就是想有朝一日重回沈家,踏破他們的高大門閥,將那些欺負(fù)過我們母女的人,統(tǒng)統(tǒng)踩在腳下!”
血蝶說完最后一句話,銀牙咬得“咯噔”作響。
一股冷凜的氣息,從她身上散發(fā)出來。
“你現(xiàn)在這種狀態(tài)不合適修煉?!?/p>
蘇銘聽完血蝶的講述之后,一臉鄭重地說道。
“為什么?”
血蝶一臉不甘地問道。
“你心中對沈家的執(zhí)念太重,如果修煉,這些執(zhí)念將會成為你的心魔,萬一要是走火入魔,恐怕會有生命危險?!?/p>
蘇銘對血蝶解釋道。
“這……”
血蝶聞言,眉心蹙成了一團(tuán)。
“再說了,修煉就像蓋房子一樣,最重要的就是要把地基打好。”
蘇銘繼續(xù)解釋道:“食用了天靈果,雖然能夠直接達(dá)到筑基期,但以后很難再有更高的成就,問津無上大道,更是不可能!”
“不錯!”
葉煙點了點頭,看著血蝶說道:“修煉一途無捷徑,你如果真想成為修煉者,就要腳踏實地,一步一個腳印,靠自己的努力把實力提升上去!”
“要是那樣,我什么時候才能回沈家……”
血蝶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。
她只想著成為修煉者,卻沒想到,要成為修煉者,遠(yuǎn)比她想象的要復(fù)雜得多。
要是按照葉煙的說法,等她修煉到一定程度,再回沈家,怕是黃花菜都涼了。
“沈家不是就在綠城嗎?”
葉煙一臉狐疑地說道:“你想回去,隨時可以回去啊?”
“現(xiàn)在回去,那不是自取其辱嗎?”
血蝶說話時嘴角微微上揚(yáng),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容。
“自取其辱?”
葉煙眼底閃過一抹冷色:“有蘇先生在,誰敢辱你?”
血蝶聞言,轉(zhuǎn)頭看向蘇銘,一雙美眸中充滿了期待。
蘇銘微微皺了一下眉頭:“我什么時候說要去了?”
“人家跟你一起來的,而且還在洞外等了你半個月,現(xiàn)在讓你陪她回趟家,你都不愿意,還有沒有點良心了?”
葉煙一個衛(wèi)生眼丟了過去,俏臉之上浮起一絲慍怒。
“這跟良心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蘇銘蹙眉說道:“我很忙的,哪有時間……”
“就你自己忙嗎?”
葉煙面無表情地說道:“我們在洞外等了你半個月,我們就不忙了?你的時間是時間,我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?”
“這……”
蘇銘被葉煙一通質(zhì)問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“那個……要不然就算了吧?”
血蝶再次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:“血蝶自知身份低微,不配蘇先生出手相助,還是不要再勉強(qiáng)他了?!?/p>
“人都是平等的,何來身份貴賤一說?”
葉煙斜睨了蘇銘一眼,冷聲說道:“他不愿去就算了,咱們兩個一起去!我倒要看看,這沈家是什么龍?zhí)痘⒀?,嚇得咱們的蘇先生,連去都不敢去!”
說完,她也不管蘇銘什么反應(yīng),直接邁開步子快速向前走去。
“大長腿,你把話說清楚!誰嚇得不敢去了?”
蘇銘沖葉煙的背影大聲喊道。
葉煙駐足而立,轉(zhuǎn)身看向蘇銘,冷冰冰地說道:“那你倒是去啊?”
“去就去唄?!?/p>
蘇銘輕輕聳了下肩膀:“下山以后,我把銘天集團(tuán)受傷的那些人治療好,咱們就去沈家。”
“真的?”
血蝶聞言,一臉激動地問道:“蘇先生,您說的是真的?您愿意陪我一起回沈家?”
“廢話!”
蘇銘指了一下前面不遠(yuǎn)處的葉煙,翻了個白眼:“你看大長腿氣呼呼的模樣,我要是不去,你覺得她會善罷甘休嗎?”
“謝謝蘇先生!謝謝葉煙!”
血蝶連忙向蘇銘和葉煙兩人道謝,高興得合不攏嘴。
葉煙在聽到蘇銘的話以后,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。
他這話是什么意思?
是因為顧及我的情緒,才答應(yīng)去沈家的?
他這樣做,是為了讓血蝶感激我,替我賣一個人情給她,還是真的在乎我的感受?
要是后者的話,那豈不是說,我在他的心里已經(jīng)占據(jù)了一席之地?
看來老祖真的沒有騙我,兩個人在一起久了,真的能夠日久生情!
看來離完成老祖和父親交給的任務(wù)不遠(yuǎn)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