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癥監(jiān)護室外,靳淮之來來回回的踱步走著。
一刻都停不下來。
給魏成看得都有種快要暈車的感覺!
“靳少,咱能不能坐一會兒啊?”
“不能!我急!”
突然,監(jiān)護室里有醫(yī)生快步出來,一臉的興奮。
“奇跡啊,奇跡!談先生有好轉(zhuǎn)了!再這么下去,沒準很快就會蘇醒過來!”
“……”
直到這一刻,靳淮之剎那間就有些明白了!
為什么愛情這個玩意兒,一定要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,經(jīng)久不衰。
林聽,她就是談政聿的藥,那是誰也替代不了的。
沒有了林聽,他就是活不下去的。
別問理由,沒有理由。
靳淮之剛要開口說話,忽然他的身后,溫書檀還穿著醫(yī)院的病人服,走過來,秀眉緊皺著。
“靳少,是你把林聽從江昭弄過來的?”
事實就在眼前,也抵賴不得。
他只能點頭,“對,因為醫(yī)生說政聿沒有求生欲,我進去以后在他耳邊念叨林聽的名字,他就有好轉(zhuǎn)了!我必須得這么做?!?/p>
“那你考慮過我嗎?”溫書檀很少用這種語氣同靳淮之講話,因為她知道這是談政聿最好的朋友,自己也要在他面前維持形象!
但是今天,她真的克制不住。
“我……我的骨髓,才是救政聿命的東西!”
“他人都不想活了,有骨髓也沒用?!苯粗苍陔[忍著自己的脾氣,畢竟談政聿只要蘇醒,這骨髓還是要用的,“溫總,我也是沒辦法了!咱倆在這里吵,一點用處都沒有!我們的共同目的,不都是想讓政聿活下去嗎?”
“……”
“我知道,你的骨髓固然重要!但在這個時候,沒人比林聽,更能救他談政聿了?!?/p>
這是個肯定句。
溫書檀的唇動了動,竟終也沒能說出什么反駁的話來。
僵持幾秒,她軟下態(tài)度,“對不起靳少……我就是,太愛政聿了!我一想到他被林聽折磨和欺騙成這樣,卻還要再和她見面,我就心里難受!”
靳淮之也嘆氣,“我明白的,可也沒辦法不是?你剛也聽到了,林聽一進去,政聿的生命體征就趨向于平穩(wěn)了!這個效果,我和你,誰進去都達不到?!?/p>
“……”
“再耐心點吧,林聽這么在他們兄弟倆之間左右搖擺,早晚會有個結(jié)果的?!?/p>
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說什么,談政聿早晚會死心的話了。
這么瞧著,一輩子都懸。
“對了,要給政聿移植的骨髓,已經(jīng)在醫(yī)院保存了嗎?”
溫書檀點頭,“是?!?/p>
她說完后,又特意加了一句,“只要我簽完字,就可以給政聿移植了。”
誰讓骨髓的事情,林聽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呢?
最后抵達溫哥華,只能是自己去接、去保存的!那現(xiàn)在,這骨髓就是自己的!
溫書檀這話也在提醒靳淮之,別忘了,雖然林聽現(xiàn)在在里面,能喚醒談政聿的意識,但,想做骨髓移植手術(shù),必須得經(jīng)過自己同意才行。
靳淮之也不傻,自然明白她的意思。
只能附和的笑笑,“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