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住了,二爺這么開放的嗎?
這是要跟我洗鴛鴦?。?/p>
“二爺,這不大好吧?”
我雙手攬住二爺?shù)牟鳖i,羞得滿面通紅。
興許真叫衛(wèi)可心說對了,二爺看中的就是我這張臉,要不然,怎么隔了這么長時間,他還沒忘了我,一回來就要跟我洗鴛鴦???
我倒是無所謂,在這府中,有二爺?shù)膶檺?,總比沒有強。
不過卻多了一個煩惱,二爺這般寵著我,二奶奶那里又該嫉恨我了,說不定還得叫我搬回浮翠居,讓我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。
在香雪海住了這么長時間,我已經(jīng)愛上了這個地方,叫我搬回浮翠居,我可不樂意。
趁著二爺正寵我的時候,我還不如求求二爺,叫二爺許了我,一直住在香雪海。
二爺若是嫌遠,覺得來香雪海不方便,我可以去找二爺嘛,反正我時間多的是。
正美滋滋地想著,二爺就脫了我的衣裳,將我放在浴桶旁邊的矮榻上:“一會兒,你忍著點,我好不容易給你尋了一個這樣有本事的嬤嬤來,叫嬤嬤好生給你看看,可切莫因為怕疼任性?!?/p>
我有些沒回過神:“什么嬤嬤?”
不是說好了洗鴛鴦浴嗎,怎么還多出來一個嬤嬤。
方嬤嬤很快就扶著一個老太太進了抱廈。
這老太太頭發(fā)全白了,臉上皺紋遍布,嘴巴也因為缺牙癟了進去,走路慢騰騰的,走一步顫三步,若不是方嬤嬤在旁邊扶著她,我都怕她摔一跤。
“齊嬤嬤,”二爺馬上站起來,他對齊嬤嬤很恭敬,甚至還給齊嬤嬤行了個晚輩禮,“煩勞您老特地跑這一趟,您老幫她瞧瞧,看看她這傷能不能養(yǎng)好,將來對子嗣是否有妨礙?!?/p>
我一下子心生恐懼。
給二爺捎去那本特地畫的漫畫之后,二爺只叫李忠送回來些錢,并沒說別的,我還以為二爺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。
畢竟我不過是個姨娘而已。
我不能生孩子,或者死了,對二爺來說,頂多傷心一陣子,他有那么多女人,過一段時間就能把我忘了。
二爺根本就不是我的依靠。
但我沒想到,二爺不僅惦記著這件事,還為我找來了個能治這種傷的老嬤嬤。
“別怕,”二爺坐在矮榻邊,握住了我的手,“你們家奶奶性情太急躁了一些,耳根子又軟,容易聽人挑唆,可她終究是我的妻,我雖寵你,卻不能做寵妾滅妻的事,所以只能委屈你忍一忍了,等我平了這地方的?;?,向圣上求個恩典,帶你去邊關(guān),離了你們奶奶便好了?!?/p>
天殺的,我根本就不想跟他走啊。
但二爺能對我這么好,還是出乎我的意料。
我還以為自己只是二爺?shù)囊粋€玩物呢,新鮮勁過去了,就隨手扔了,倒真沒想到,我在二爺心目中這么重要,甚至讓他說出寵妾滅妻的話來。
我不明白,我到底是哪里迷住了二爺呢?
“二爺,為什么?”
齊嬤嬤的手已經(jīng)探進了我體內(nèi),我忍著恐懼和疼痛,想跟二爺說兩句話分散一下注意力,卻發(fā)現(xiàn)根本做不到,短短的五個字,我大喘了幾口氣才說完。
“嗯?”二爺擰眉,“方才不是與你說了么,你們奶奶是我的妻,無論她品行如何,我都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,除非她犯了七出之條,但男子休妻總歸不是一件光彩的事,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,我若連一個家都管不住,又如何能為圣上分憂?”
誰要聽這個!
做不做二爺?shù)钠蓿l來做二爺?shù)钠?,我根本就不在乎?/p>
反正絕不可能是我。
一來我不想被困在內(nèi)宅之中,二來,我原是個丫頭啊,怎么能配做二爺?shù)钠??哪怕我現(xiàn)在成了姨娘,本朝律例也不許將姨娘扶正呀。
與其想這些沒用的,還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呢。
疼痛越發(fā)劇烈,也不知道那老嬤嬤在做些什么,我忍不住抓住了二爺?shù)氖?,咬著牙問他:“二爺,你為什么這么寵我!”
我痛得厲害,下手便沒個輕重,說話也又急又快,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齊嬤嬤就隨著這句話,從我體內(nèi)揪出了個東西。
我慘叫一聲,整個人不受控制一般,想要從矮榻上彈起來,被二爺死死地抱在懷中。
“齊嬤嬤,如何了?”
迷迷糊糊中,我聽到二爺在問齊嬤嬤。
齊嬤嬤好像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放在了一個手帕里,遞給了方嬤嬤。
“二爺,辛姨娘無大礙了,這幾日天天泡藥浴,一連泡上半個月,莫要行房事,也莫要叫她下床走動,待半個月后傷好了,辛姨娘便好了,只是后頭行經(jīng)之時要比先前痛一些,得一直好好將養(yǎng)著才是?!?/p>
“至于子嗣上,辛姨娘會艱難一些,但也不是不能生孩子,順其自然,莫要心急,總會有的?!?/p>
方嬤嬤托著帕子問齊嬤嬤:“嬤嬤,這是何物?”
齊嬤嬤滿臉厭惡:“拿去燒了吧,這是那下三濫的人用的旁門左道,先是把人那里抓爛,再放進這個藥,時間長了,這個人這輩子不僅無法生育,而且身子骨也會慢慢糟爛,不幾年,就不行了,辛姨娘這回啊,是這個藥取得及時,若是再晚上半個月,我老婆子也沒法子了?!?/p>
原來這么兇險的嗎?
我張了張嘴,虛弱地跟齊嬤嬤說了一聲謝謝。
眼皮子卻越來越重,好像都睜不開了。
只聽見二爺罵了我一聲“蠢貨”,又好似聽見齊嬤嬤說了一句什么,二爺便將我放進了熱騰騰的水中。
我頓時渾身舒泰,輕輕地嚶嚀一聲。
隨即又覺得很委屈。
我都這樣了,二爺為什么還要罵我“蠢貨”?
我到底哪里蠢了?
藥浴叫我舒服得睡了過去,這一覺便睡到日上三竿。
我是被餓醒的,昨晚沒吃飯,又遭了那么大的罪,一醒過來,我這肚子就咕嚕咕嚕直叫,餓得能吃下一個大豬頭。
“小廚房里早就把飯菜備上了,”紫萱笑吟吟地扶我起身,她在我身邊墊了個大引枕,問我要不要現(xiàn)在就擺飯,“姨娘一邊吃著,一邊見見人。”
我一愣:“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