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于姐姐如何幫我?”蘇小小忍不住問道。
“既然是秀才,定然還在讀書,想要繼續(xù)參加科舉。咱們鎮(zhèn)上就一所書院,想要抓住林秀才的把柄,還不容易嗎?”于靈芝朝蘇小小眨了眨眼,“有錢能使鬼推磨?。 ?/p>
蘇小小覺得于靈芝說得有道理,覺得還是本地土著厲害,她就沒有想到這個。
為了感謝于靈芝,她邀請她去她家做客。
于靈芝笑著應(yīng)下。
二人說笑著往外走,于靈芝不知道瞧見了誰,驚得一把扯過蘇小小,將自己完全擋住。
蘇小小覺得奇怪,看了一眼前方,便見到了她的新鄰居。
他長得高大威嚴(yán),邁著大步子朝來福酒樓走來。
路過蘇小小身邊時(shí),腳步略微一頓,只掃了一眼,便快速地踏入了酒樓大門。
“于姐姐,人走了!”蘇小小小聲提醒道。
于靈芝偷偷瞄了一眼,見果真走了,立即拉著蘇小小的手往前走。
蘇小小忍不住問道:“于姐姐認(rèn)識方才進(jìn)酒樓的那個人嗎?”
“不、不認(rèn)識?!庇陟`芝結(jié)巴道。
蘇小小還是第一次見于靈芝害怕的樣子。
想到這人就住在她隔壁,她又道:“方才進(jìn)酒樓那人,是我的新鄰居。你真的不認(rèn)識嗎?”
“什么?”于靈芝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,臉色不是很好地道:“蘇妹妹,我、我今日不是很方便。”
“來日再去你家做客?!闭f完,她飛快地跑了。
被丟在原地的蘇小小看著于靈芝跑遠(yuǎn)的背影,無奈笑道:“還說不認(rèn)識,怕成這樣?!?/p>
等下次見到于靈芝,要好好問一問她,到底怎么回事。
只是故人還好,若是有仇,她肯定要與隔壁鄰居保持距離,避免給于靈芝惹麻煩。
蘇小小不知道,她回家后,于靈芝被蕭策堵在了一條巷子里。
蕭策是什么人,心細(xì)如發(fā)。
方才只匆匆撇了蘇小小一眼,見她身后藏著個人,他覺得奇怪。好端端的,為何要躲他?
于是,他多了一個心眼,等那女子與蘇小小分別后,悄悄地跟了上去,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。
不料,是個熟人。
“于靈芝!”蕭策幾乎咬牙切齒地喊著于靈芝的名字。
于靈芝背靠在巷子里的一棵樹上,笑得十分勉強(qiáng)地同蕭策打招呼。
“蕭、蕭將軍,好久不見?!?/p>
蕭策沉著一張臉,冷笑道:“看樣子,從我身邊逃走的這五年,你日子過得十分不錯?”
于靈芝干巴巴地道:“還行?!?/p>
蕭策不說話,冷冷地看著于靈芝。
于靈芝想起蕭策從前懲罰她的手段,腿軟得厲害。要不是后背靠著樹干,她能直接給蕭策跪一個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蕭策冷著聲音問道:“在外玩了五年,玩夠了嗎?”
于靈芝抬眼看了蕭策一眼,她能說沒玩夠嗎?
她心底很清楚,只要遇到蕭策,她逍遙自在的日子就結(jié)束了。
但她還是想掙扎一下。
“當(dāng)初我竟然選擇離開將軍府,就沒有想過回去?!?/p>
“蕭將軍,你放過我吧!”
蕭策握緊了拳頭,原本就威嚴(yán)的面容,顯得煞氣逼人。
“放過你?”他冷笑一聲,“當(dāng)初是誰求我為她報(bào)仇的?”
“利用完就丟!于靈芝,你就是這樣報(bào)答我的嗎?”
于靈芝沉默不語。
她自幼喪母,是爹一手將她養(yǎng)大。
她爹對她很好,為了她,再未娶妻。
他在鎮(zhèn)子上開了一家客棧,他們父女倆的日子,過得還不錯。
直到她十五歲那一年,客棧里來了一位書生。
那書生長得唇紅齒白,斯文秀氣,她只看了一眼,就喜歡上了他。
她爹知道后,私下調(diào)查那書生,得知他父母雙亡,靠抄書賣畫維持生計(jì),并且在鎮(zhèn)上的書院讀書,已經(jīng)是秀才身份。
她知道這些后,更加喜歡那書生。
只要書生住在客棧,她就會找機(jī)會送東西給他。
她模樣不錯,又送了書生幾次東西,那書生明白她的心意后對她表白。
兩人情投意合,她爹很快為他們二人定下了成親的日子。
她和書生成親三個月后,書生進(jìn)京趕考。
她為他準(zhǔn)備好足夠的盤纏和衣物,送他出門。
一月后,她被診出懷有兩個月身孕。
她和爹爹都十分高興,趕緊寫信進(jìn)京,告知書生。
但信寄出去后,杳無音訊。
她在家等呀等,等到肚子八個月大的時(shí)候,客棧里忽然來了一群人。
他們不由分說打砸客棧里的東西,她爹前去阻攔,被一把推開,后腦勺撞在桌角上,血流如注。
她跑上前阻攔,被兩個婆子押住,對著她的肚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,她痛苦的叫聲驚動了不少路人。
兩個婆子見她下身流出血來,才帶著人離開。
衙役趕來的時(shí)候,她爹已經(jīng)氣絕身亡。
而她命大,活下來了!
但她的孩子沒有了!
大夫說,她今后很難再懷上自己的孩子。
她想要為爹和自己討要一個說法,但官府查了又查,根本查不出是誰干的。
于靈芝不甘心,縣衙查不到,她就自己私底下去查。
她一路查到了京城,看見自己的丈夫,成了別人的丈夫。
她查到自己家破人亡,是丈夫的新婚妻子干的。
而她的丈夫明明知道新婚妻子要害她,卻從未阻止過。
得知真相這一刻,于靈芝差點(diǎn)瘋了!
她的孩子,已經(jīng)八個月了!
落下來的時(shí)候已經(jīng)成型,是個男孩。
但是他的父親,不要他,還害死了他!
她后悔了!
如果當(dāng)初她沒有嫁給書生,就不會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。
可是,世上沒有后悔藥。
她的丈夫如今當(dāng)了京官,新婚妻子還是吏部尚書家的庶女。她還沒有來得及做些什么,就被兩個男人堵在客棧的房中。
情急之下,她從客棧二樓跳了下去。
沒有想到,被策馬而過的蕭策救下。
她住進(jìn)了蕭府,為了報(bào)仇,爬上了蕭策的床,做了他的侍妾。
她利用蕭策對她的喜愛,替爹和孩子報(bào)了仇。
但呆在牢籠似的蕭府做蕭策的金絲雀,與其他女人爭寵,她累了。
趁著蕭策出征不在蕭家,她逃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