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“阮俞?”
“嗯,她把地址發(fā)給我了?!鄙l簧焓謳退砹艘幌乱骂I(lǐng),再說道,“她之前是不是跟你談過什么?”
傅宵寒挑了一下眉頭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她說她的公司并不在仝城,但今天顯然是想要直接過來談判的,只能說明,她之前就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好了人。”
傅宵寒只輕笑了一聲,沒有直接回答。
“你是不是不想去?”桑旎又問。
“倒也沒有。”傅宵寒回答,“只是她謀劃的事情太大,我需要時間考慮?!?/p>
“那晚上……”
“去看看吧?!备迪f道,“畢竟你都答應(yīng)了?!?/p>
“你要是不想去也……”
“去,為什么不去?”
傅宵寒將她的手包裹住,“我也想要看看,經(jīng)過一段時間,她準(zhǔn)備了什么條件說服我?!?/p>
桑旎不太清楚阮俞的底細(xì)。
但能讓傅宵寒說出“謀劃太大”的事情,絕對不簡單。
如果他不愿意,桑旎并不希望他因為自己的關(guān)系而破了底線。
她這么想,也就這么告訴傅宵寒的。
后者只笑了笑,“放心,我心里有數(shù)。”
桑旎這才點點頭。
但過了一會兒后,她還是好奇,“你之前認(rèn)識阮俞嗎?”
“不認(rèn)識?!?/p>
“那你怎么……”
“但我認(rèn)識她前夫?!?/p>
說話間,傅宵寒已經(jīng)上了車。
他今晚并不打算喝酒,所以決定自己開車。
桑旎上了車還不忘追問他,“前夫?她前夫是誰?”
“肅城霖州集團(tuán)的任總。”
桑旎還是一臉茫然。
傅宵寒想了想后,告訴她,“嘉嘉周歲宴的時候,他送了一套金碗,你當(dāng)時還問他是不是暴發(fā)戶。”
他這么一說,桑旎倒是想起來了,“他長得好像還挺帥的?”
她這個評價讓傅宵寒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,“你記人就只記這個特征是吧?”
桑旎輕咳一聲,“也不是,主要是他當(dāng)時給我的印象就只有這個?!?/p>
傅宵寒不說話了。
桑旎又繼續(xù)問,“所以阮俞回國,是跟他有關(guān)系么?”
“嗯?!?/p>
“她想干什么?”
桑旎立即察覺到了氣息,聲音都忍不住跟著興奮起來。
傅宵寒看了她一眼,“你可以去問她?!?/p>
“我覺得她未必會告訴我?!鄙l粎s說道,“你是不是還知道什么?”
傅宵寒不說話了。
桑旎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,“嗯?”
“我只知道他們當(dāng)初離婚的時候鬧得不是很愉快。”傅宵寒說道,“我對他的這個前妻也并不了解,是在夏威夷的時候,阮俞主動找到我介紹了身份,我才知道她是誰。”
“所以阮俞這次是回來報復(fù)的?”
桑旎問。
“為什么說是報復(fù)?”
“阮俞說她之前曾經(jīng)做過我簽售會的兼職?!鄙l徽f道,“說明她的家境其實一般,但任總卻是霖州集團(tuán)的總經(jīng)理,所以他們兩個的身份并不對等?!?/p>
“如果他們當(dāng)初是和平分手,阮俞也只是單純想要打入國內(nèi)的市場的話,第一個應(yīng)該找的人,或許是肅城那邊的人才對。”
“但她卻找了你談判,說明她認(rèn)為……只有你才能幫她達(dá)成目的?!?/p>
“那就只能是跟霖州對著干了?!?/p>
桑旎其實也不算十分肯定。
此時她一邊說著,一邊還在觀察著傅宵寒的臉色。
后者并沒有打斷她,只安靜地開著車。
桑旎見狀頓時肯定——自己說對了。
“那她是想要做什么?”桑旎問,“讓霖州破產(chǎn)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傅宵寒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,再說道,“但她并不是想要打入國內(nèi)的市場,她只是單純想要讓任修不好過而已。”
桑旎的眉頭皺了起來,“這就是……你猶豫的原因?”
“嗯?”
“阮俞能做出這個決定,說明她是抱著不管不顧的心態(tài),你不想跟她合作,也是因為這一點吧?”
傅宵寒輕笑一聲,“對?!?/p>
“那……”
“但如果真的能將霖州吞下來,對我來說也有很多好處。”傅宵寒握著方向盤,說道,“肅城那邊有一個很不錯的大學(xué),等沐沐長大了,可以去那里就讀。”
桑旎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跳轉(zhuǎn)到這個話題上。
愣了愣后,她還是沒反應(yīng)過來,只“?。俊绷艘宦?。
“如果她長大后還是對經(jīng)商有興趣的話,霖州正好可以交給她去管理,讓她練練手?!?/p>
“那都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……”
“也不會很久?!备迪卮穑八阆聛硪仓皇O缕甙四甑臅r間而已,致和目前占據(jù)的市場已經(jīng)飽和,繼續(xù)擴(kuò)展的話就太惹人眼了,未來10年內(nèi)我都不打算再有建樹,所以霖州其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?!?/p>
“所以……你是打算和阮俞合作了?”
“看她能開出什么條件吧?!?/p>
傅宵寒打了一下方向盤,桑旎也見到了前方的酒樓。
——阮俞親自站在門口,笑著迎接他們。
……
“我今天去拜訪了的,但她不見我,我有什么辦法?”
另一邊,女人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,“這什么傅太太,譜擺得這么高,有什么了不起的?!?/p>
荀亦耐心地跟她解釋,“她丈夫是傅宵寒,自然有高高在上的資本?!?/p>
“傅宵寒又怎么了?我長這么大,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?!迸藚s又說道,“而且我又不需要仰仗他們生活,憑什么要看她的臉色?”
“我知道,我當(dāng)然知道。”
荀亦賠著笑,“但我需要啊,我現(xiàn)在公司的命脈可還在傅宵寒的手上,他要是一個不高興……”
荀亦沒有再說,可女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她有些不高興地撇撇嘴,“真麻煩,其實就你那個破公司,要不就關(guān)了算了,反正也沒什么好留戀的了,我哥之前不是說要幫你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卻發(fā)現(xiàn)荀亦的臉色已經(jīng)沉了下來。
于是,她的聲音立即咽了回去,“好了,知道你不高興提這個,我不說了還不行嗎?”
荀亦也沒有再說什么。
女人等了一會兒,發(fā)現(xiàn)他沒有主動來哄自己的意思后,干脆起身,“我去個洗手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