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宵寒的話說完,桑旎還沒來得及回答時,他的手機先響了起來。
桑旎也瞥見了上面的名字——Erwin。
傅宵寒看著上面的名字,先看了桑旎一眼,這才轉(zhuǎn)身去接。
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,桑旎看見他的眉頭一下子皺緊了,再轉(zhuǎn)頭看向了桑旎。
“是么?”他回答,“然后呢?”
“知道了。”
簡短的回答后,他也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“剛才是Erwin給你打的電話?”他問桑旎。
“嗯。”
“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這么熟了?”
桑旎挑了挑眉頭,“打個電話就算是熟了嗎?”
“他說他明天的飛機到仝城,這消息第一個通知的不是我是你,這還不算熟么?”
傅宵寒的話說著,眉頭也皺的更緊了幾分。
桑旎不說話了。
傅宵寒咬了咬牙,到底還是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,再說道,“你不要被他給騙了?!?/p>
“他這人看著是人模狗樣的,但其實很冷血無情,而且你以為他是單身?”
“才不是,這個家伙全世界各地都有女伴,而且每次在派對上玩的最瘋狂的那個人就是他,你忘了嗎?上次他還將你給擄走了,這樣的人……你可千萬不能跟他走太近?!?/p>
傅宵寒原本只是想提醒桑旎幾句的。
結(jié)果說著說著就說了自己朋友的一大堆壞話。
這種以往傅宵寒最看不起的行為,此時他竟然頗有幾分信手拈來。
而他這一段話說完后,桑旎也只看了看他,然后輕輕的哦了一聲。
這平靜的態(tài)度讓傅宵寒的心越發(fā)往下沉了幾分。
“你放心吧?!鄙l挥终f道,“我不會單獨跟他見面的。”
“而且你是他的朋友,你應(yīng)該很清楚,他對我有興趣,只是因為我跟你的關(guān)系而已。”
“如果我們只是陌生人,我就是一直站在他面前晃他也不會多看我一眼?!?/p>
桑旎這番話傅宵寒倒是沒有反駁了。
桑旎也沒有再管他,只低頭繼續(xù)吃東西。
雖然她這樣保證過了,但傅宵寒還是不放心。
第二天在見到Erwin后,他也直接告訴他,“你少招惹我身邊的人?!?/p>
Erwin倒是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,笑,“怎么,你太太跟你告狀了?”
傅宵寒面無表情。
“我就是想要跟她做個朋友而已,你倒也不用這么緊張吧?”
“你在想什么,你自己心里清楚?!?/p>
“嘖,Lyon,你這樣一點兒也不有趣?!彼f道,“而且,你這么護著她,她未必想要?!?/p>
傅宵寒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,眼睛也看向了他。
“你會這么緊張,是因為你對她并沒有什么信心吧?”Erwin笑著說道,“你知道的,她會背叛你?!?/p>
他的話說完,傅宵寒的臉色頓時變了,手也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領(lǐng)!
人來人往的機場,兩人那高大頎長的身姿原本就吸引不少的人,此時他一動手,周圍立即傳來了幾聲驚呼!
但傅宵寒并沒有將拳頭砸下去,只冷眼看著他,“你不要逼我,觸到了我的底線,你是誰我都不會放過?!?/p>
“看看,人有了軟肋,果然就不好玩了?!盓rwin卻是搖搖頭,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?!?/p>
傅宵寒沒有再回答,只松開了手往前面走。
Erwin倒是很快追了上來,“好了,不說這個了,請問我住哪兒呢?你家?”
“酒店?!备迪鏌o表情。
Erwin無所謂的聳了聳肩。
傅宵寒還有其他的事情,此時也沒有要送他去酒店的意思,但他在上另一輛車之前,Erwin的聲音卻傳來,“對了,你太太也知道我今天落地,她還說要給我接風洗塵,晚上你應(yīng)該也會到吧?”
傅宵寒轉(zhuǎn)頭看向了他。
Erwin笑,“沒關(guān)系,你要不來的話,我們單獨吃飯也是可以的?!?/p>
——傅宵寒當然不可能不到。
他剛到包廂也直接跟桑旎算賬,“你不是說你不會跟他單獨見面嗎?這算是怎么回事?”
桑旎卻是一愣,“不是你先答應(yīng)他的嗎?是他說晚上你要請他吃飯,我才來的?!?/p>
傅宵寒皺起了眉頭。
也是在這個時候,他才明白,自己是被Erwin擺了一道!
Erwin倒是沒有讓他們等太久。
一會兒后他就從外面進來了。
他換了一身白色的西裝,就連領(lǐng)帶也正式扎上了,鄭重的就好像是要參加什么晚宴,再加上那一張精致俊逸的臉龐,整個人就好像是從北歐畫中走出來的王子一樣。
點單的服務(wù)員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。
Erwin在人前總是保持著端莊優(yōu)雅的,哪怕桑旎已經(jīng)看見他眼底里的厭惡了,但他唇角還是保持著微笑,反而讓點單的服務(wù)員鬧了個大紅臉。
但等她出去后,Erwin就轉(zhuǎn)頭看向了桑旎,“傅太太,你就這么招待我的?這都是什么地方?”
“這邊都是如此,你要是不習慣可以回M國。”
傅宵寒直接說道。
他的話音落下,Erwin倒是挑了挑眉頭。
然后,他笑了出來。
“沒關(guān)系,我覺得我還是可以忍受的?!?/p>
傅宵寒不說話了。
Erwin倒是沒有繼續(xù)挑釁他,只轉(zhuǎn)開了話題,說起了M股那邊的市場。
他們兩人對話總是說的很快,其中摻雜著無數(shù)的專業(yè)術(shù)語,桑旎根本聽不懂。
坐了一會兒后,她直接起身去了洗手間。
等她洗完手出來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Erwin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站在了外面。
他手上還夾了根香煙。
桑旎皺了皺眉頭,人也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。
Erwin看到了她的動作,笑,“怕我?”
桑旎的目光從他手指上的香煙瞥過,“我懷孕了?!?/p>
她這句話倒是讓Erwin一愣,然后,他笑了出來,“我就說,Lyon怎么突然間連煙都給戒了。”
“所以,我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跟你說什么,恭喜嗎?”
桑旎沒有回答。
“你想要這個孩子?”Erwin又繼續(xù)問,“不應(yīng)該吧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你不是想要離開Lyon么?按照你們的傳統(tǒng)觀念,有了孩子,你就更走不了了吧?”
“而且我看出來了,Lyon現(xiàn)在對你很沒有安全感,所以……”
桑旎突然問,“Erwin先生,您是真的想要幫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