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旎很快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薄弱了起來。
原本還覺得冷的身體,此時后背都是涔涔的汗水。
她想要出去透口氣,但傅宵寒卻按著她的手不讓她動彈。
那張被子始終籠罩在他們的上方,讓空間變得無比逼仄,一些聲音也越發(fā)的明顯清脆。
傅宵寒一直都有鍛煉的習(xí)慣,因此哪怕是現(xiàn)在,他身上依舊有明顯的肌肉線條,體力……也沒有什么變化。
只是畢竟不是年輕的時候,他的需求也不再那么大,頻率是降低了一些,但大概是想要從另一面彌補過來,時間反而被他拉長了無數(shù)。
桑旎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,再加上溫度越發(fā)高的環(huán)境,她只覺得自己像是一條脫水的魚,隨時都可以窒息而亡。
到后面她實在沒有辦法,忍著羞恥被他逼著說了好幾句平時不會說的話后,他才終于到達(dá)極限,手也越發(fā)掐緊了她的腰。
桑旎不用想也知道,明天那里肯定會留下指印。
只是這個時候,她實在沒有力氣去跟他計較這件事了。
被子掀開一個角來,冷空氣瞬間涌入。
溫度的分差讓桑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手也下意識抱緊了面前的人。
傅宵寒卻誤解了她的意思,捧著她的臉頰又重新吻了上來。
舌尖頂入,帶著綿細(xì)的溫柔和不容桑旎抗拒的強勢。
桑旎招架不住,只能用力推了推他的胸口。
傅宵寒這才終于將她松開了。
桑旎想要瞪他,卻不知她這眼神并沒有半分震懾力。
傅宵寒反而得寸進(jìn)尺的抓住了她的手,貼在他的胸口上。
“以后不要亂說話?!彼f道。
桑旎覺得好笑,“我哪兒亂說話了?而且我說的也沒錯,我們結(jié)婚這么久,不應(yīng)該是家人嗎?”
在桑旎眼里,親情是比愛情更加難得的東西。
并不是因為熱情消褪或者愛意消失。
而是她已經(jīng)將他當(dāng)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個部分,如血濃于水的親人。
畢竟,有的人的愛情會隨著時間流逝一點點消失。
但親情不會。
不論在什么地方,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他們之間總會有一根緊緊相扣的紐帶,將他們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這是桑旎的理解。
但傅宵寒顯然不是這么想的。
此時聽見桑旎的話后,他也只皺了皺眉頭,再說道,“我不想和你做親人?!?/p>
“好吧,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?!?/p>
桑旎也沒有力氣跟他爭辯了,那被他按著的手也直接抽了出來,摟在了他的脖子上,“我要去洗一下?!?/p>
她如此堂而皇之的指揮,傅宵寒倒像是十分受用。
輕笑一聲后,將她抱了起來。
桑旎打了個哈欠,又說道,“你等一下把床單也換了?!?/p>
“我讓傭人上來換?!?/p>
“不要。”
桑旎想也不想的回答,“你不換就我來。”
“行,我來?!?/p>
傅宵寒開了淋浴,等水溫調(diào)節(jié)好了后,這才幫桑旎沖洗。
桑旎趴在他的身上享受著他的服務(wù), 一邊突然又叫了他一聲,“傅宵寒?!?/p>
“嗯?”
“沒什么?!?/p>
桑旎又說道。
這像是幾句沒有含義的廢話,但傅宵寒卻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。
桑旎聽見了他的笑聲,甚至還能感覺到他那輕輕震動的胸口。
但她沒有抬頭,也沒有問他到底在笑什么。
等傅宵寒弄好一切時,已經(jīng)是半個多小時后。
他套的床單不夠熨帖,桑旎躺上去有些不太舒服,又下了床重新整理一下。
傅宵寒又去倒了杯水,回來時,桑旎正蹲在床腳,手上還抓著床單,但人卻是輕輕晃動著,仿佛隨時會睡過去。
傅宵寒上前將她抓了起來,“困了?”
“嗯?”
“喝點水,然后睡覺吧。”他說道。
“哦……”
桑旎回答著,一邊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,再推開了,“好了我要睡了?!?/p>
“嗯,睡吧?!?/p>
桑旎的思緒已經(jīng)接近混沌,剛一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。
過程中,傅宵寒似乎去接了個電話 。
桑旎聽見了他說話的聲音,但沒能聽清楚內(nèi)容。
但傅宵寒上床時她還是有意識的,身體也下意識朝他那邊貼近了幾分。
傅宵寒也很快伸手將她摟入了懷中。
桑旎正準(zhǔn)備繼續(xù)睡,他卻突然說了一聲,“我明天得出門一趟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去L國,這次就不帶你去了?!?/p>
桑旎含糊地應(yīng)了一聲,似乎將他的話聽進(jìn)去了,又似乎沒有。
等她醒來時,已經(jīng)將近第二天的中午。
臥室中只有她自己一個人。
她腦海中倒是很快想起了昨晚傅宵寒說的話,正準(zhǔn)備發(fā)消息問他什么時候的飛機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旁邊壓了一張紙條。
上面是傅宵寒的字跡,寫了他今天的航班時間,還有他去幾天,大概什么時候回,讓她好好照顧自己。
他的筆跡蒼勁有力,下面還習(xí)慣性地落了自己的簽名。
桑旎看了一眼時間,發(fā)現(xiàn)現(xiàn)在他應(yīng)該還在飛機上。
雖然來不及,但她還是給他留了言,讓他到了后給自己發(fā)消息。
消息發(fā)完后,她便拿著那張紙下了床。
在桑旎的小書房里有一個小的文件夾。
里面放著的都是傅宵寒寫給她的留言條。
那文件夾看上去平平無奇,而且就夾雜在桑旎那一堆的文件中,并沒有人注意到。
哪怕傅宵寒進(jìn)入她的書房這么多次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此時桑旎十分嫻熟地將紙張放進(jìn)去后,又將文件夾放在了柜子上。
做完這一切后,她這才轉(zhuǎn)身下樓。
然后她發(fā)現(xiàn)桑望嘉竟然還在樓下。
桑旎一愣,“你今天不用上學(xué)?”
“今天周末。”桑望嘉面無表情地回答。
桑旎這才想起來,點頭,“對,我忘了,那你爸出差了你知道嗎?”
桑望嘉點點頭。
“他早上跟你說的?”
“嗯?!?/p>
桑望嘉的話說完,突然又意識到自己的態(tài)度似乎有些太冷淡了,于是很快說道,“我早上送了他去機場。”
“你去送他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他有說什么么?”
“他讓我照顧好您?!鄙M晤D了一下,又說道,“他還說了,讓我們就在仝城,哪兒也不要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