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甜先是一頓,然后冷笑著說道,“你們這是在裝什么?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要是沒有跟阮俞有一腿,為什么要這么幫她?”
“你們這對……”
任甜還想繼續(xù)說,桑旎的臉色也越發(fā)難看了,但傅宵寒很快扣住了她的肩膀,將她輕輕摟入懷中。
然后,他有些慵懶地朝面前的人開口,“究竟是誰見不得人,需要我多說嗎?”
——任甜的那些話對于傅宵寒來說,壓根無關痛癢。
在他們的腦子和眼里,似乎除了這點事就再看不到其他的了。
傅宵寒別說解釋,甚至連看都懶得多看他們一眼。
但現(xiàn)在的桑旎顯然很生氣。
傅宵寒摟著她,甚至可以感覺到她那微微起伏著的胸口。
那看著任甜的樣子,更是咬牙切齒的。
任甜原本還想繼續(xù)說的,冷不防聽見傅宵寒這句話,她不由一頓,再問,“你說什么?”
傅宵寒卻連跟她多說一句話都不愿意。
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后,他便摟著桑旎轉過身了。
桑旎還是有些不忿,但傅宵寒很快扣緊了那摟著她的手,又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么。
聽著他的話,桑旎的情緒這才一點點平復下來。
但她的后背依舊緊繃著。
任甜當然還不服氣,正準備上前繼續(xù)質問他們兩個時,另一邊卻有人過來,一把將她的手抓住。
“任小姐,請你先離開吧。”
“為什么?!”任甜想也不想的反問,“這是我哥的葬禮,我憑什么……”
她想要質問,但話還沒說出口,旁邊的人卻是伸出手來,直接將她的嘴巴捂住了。
那尖銳的聲音就這么被生生堵了回去。
然后,她的人也被拖走了。
桑旎轉過頭想要去看,但傅宵寒很快又將她的身體轉了回去。
“別管那個瘋子了?!彼f道。
桑旎咬了咬嘴唇,“這是她哥哥的葬禮,她……”
“你覺得她眼里還有任修這個人嗎?”傅宵寒輕笑一聲,“但凡有一分尊重,她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,任修為什么會連一點兒的股份都不給她,你現(xiàn)在知道了吧?”
傅宵寒這句話,倒是讓桑旎無法回答了。
“等葬禮結束吧?!备迪终f道,“放心,我會收拾她的?!?/p>
他這句話倒是讓桑旎一頓。
然后,她問他,“你原本就在計劃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她剛才在靈堂鬧的那一出,無非就是想要讓任家人出具諒解書而已,從當時任夫人跟她說話的樣子看,她也應該是拿到了?!?/p>
“不過就算荀亦可以被保釋出來,他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來了,我也懶得再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?!?/p>
傅宵寒解釋著,桑旎卻忍不住皺起眉頭,“那你剛才還說……”
“之前是不打算做什么了的,但現(xiàn)在不一樣啊?!备迪f道,一邊將她的手拉了起來,輕聲問,“疼嗎?”
這溫柔的一問倒是讓桑旎有些反應不及。
在過了一會兒后,她才明白過來,有些好笑地說道,“是我打的她耳光,你應該去問她的臉頰疼不疼?!?/p>
“她疼不疼的,跟我有什么關系?!?/p>
傅宵寒卻是沒有表情地說道,一邊告訴桑旎,“你剛才不應該跟她動手的,那樣的人,一點兒也不值得你打她,臟了自己的手?!?/p>
傅宵寒說得認真,桑旎卻忍不住沉默了一下。
在過了一會兒后,她才說道,“我原本也不想管她的,可她是在侮辱你,我怎么可能不管?”
話說著,桑旎的眉頭也輕輕皺了起來。
傅宵寒在跟她對視了一會兒后,這才輕輕笑了起來,回答,“我知道。”
所以其實他還挺高興的。
畢竟桑旎的脾氣好,似乎是大家公認的事情。
能讓她在這種情況下發(fā)火,只能是因為她氣憤到了極點。
——因為他。
“放心吧,我會收拾她的?!备迪州p聲說道。
桑旎咬了咬嘴唇后,又說道,“算了,你說的對,她那樣的人……不值得因為她臟了自己的手?!?/p>
“而且她就是一個瘋子,真將人逼急了,誰知道她會做什么?”
桑旎這句話倒是讓傅宵寒的眉頭向上挑了挑。
不過他很快又笑了,“好,聽你的?!?/p>
因為不想惹人注目,所以葬禮的過程桑旎一直都是站在角落里。
剛才和任甜的一番爭執(zhí)倒是不少人的側目,但只需要傅宵寒抬眼看一眼,那些人立即將視線收了回去,再不敢看一眼。
因此,那一番躁動倒也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。
葬禮也得以順利結束。
從墓園中出來后,桑旎和傅宵寒原本是想要直接回酒店的。
但人還沒往前走,身后又傳來了阮俞的聲音,“傅總,傅太太,請稍等?!?/p>
桑旎率先停下了腳步。
傅宵寒倒是有些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。
阮俞也沒有看他,只對桑旎說道,“感謝你們今天能來,關于任家的事情……我還想要跟你們談談,不知道你們有時間嗎?”
阮俞是在問桑旎。
但其實,她是沖著傅宵寒來的。
不過她顯然也知道了,這些話她要是跟傅宵寒說的話,他肯定會直接干脆地拒絕。
所以,她不如將目標放在桑旎的身上。
等她的話音落下時,桑旎果然轉頭看向了傅宵寒。
后者抿著嘴唇不說話。
桑旎想了想,“你想要談什么?”
“是關于任修那個養(yǎng)女,還有他父母的一些安置情況?!比钣嵴f道,“我在國外……畢竟還有家庭,所以……”
“到時候再說吧?!备迪驍嗔怂脑?,“我們是明天的飛機?!?/p>
——他這么說,就是同意了。
阮俞微微松了口氣,再點頭,“好,那我回去后再跟你們聯(lián)系。”
傅宵寒敷衍著點了一下頭后,這才摟著桑旎離開。
桑旎轉頭看了一眼阮俞的背影,再看向傅宵寒,“你不是說霖州的事情結束后就不參與他們家的事情了嗎?為什么還要答應她?”
“我可沒說要答應參與?!备迪卮?,“不過她現(xiàn)在擔心的大概就是任甜的事情,所以我也不介意……再幫她一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