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王看戲看得雙眼發(fā)光,根本沒注意到他們。
恭王妃正耐心的哄著老夫人。
原本眼看過年了,恭王妃把老夫人送回了兄嫂身邊。
可不到一天她就不見了,兩府的人找了好久才在恭王府后面的巷子里找到她。
恭王妃不敢隨便把她送走了,只能大過年的接回來。
阮歆塵尷尬的問道:“跟著道長都能學些什么呀?”
“主要嘛,自然是學習道術,這是必須要學的。當然,你喜歡的醫(yī)術如果想學的話,貧道也略知一二。若想強健體魄,內有吐納閉息等,外有各種拳法掌法可學,就看你的興趣了?!?/p>
聽他這么說,阮歆塵看了看楚玄澈。
心想,莫非他拜這個道士為師,就是為了學功夫的?
醫(yī)術武術先不說,他說必須要學的道術是什么?
“道術是什么?”這么想著,她就問了。
“道術包含眾多,比如符咒、法器、易經、風水、占卜等等?!?/p>
阮歆塵嘴角狂抽,心想這些不是迷信的東西嗎?
她搖頭道:“不好意思啊,我對迷信不感興趣?!?/p>
王道長聽了也不生氣,只大笑道:“你這姑娘還沒開竅,不信貧道?!?/p>
對一個已婚女子稱姑娘,他是有點兒本事還是口誤?
阮歆塵略帶歉意的笑笑,“我對這些不感興趣。”
“唉!”他挺遺憾的搖頭,“不感興趣,那就沒法咯,可惜了這一身的靈氣?!?/p>
這時,楚玄澈身子前探。
他本來就坐在阮歆塵和王道長中間,這一前探就把他們隔開。
“師父,阿歆不愿意,以后這事兒你就別提了。”
王道長不再說話,專心看戲去。
看了一晚上的表演,這古代有錢人挺會享受。
別說,這恭王府的排場絲毫不比前世的戰(zhàn)王府小。
原本她以為恭王作為太后情敵的兒子,從小沒有母親庇護,在太后手下活下來都不容易,肯定沒什么家底。
他能過得還不錯,那得虧皇上這個弟弟護著他。
偷摸的給他一點兒東西,肯定不會多。
現(xiàn)在看來是她想錯了,恭王府里富裕著呢。
跨年過后,楚玄澈帶著阮歆塵給長輩們拜年,拿了紅包,然后才離開。
楚玄澈回來以后,都不用單獨讓彩玉暖床了。
他這人看著冷冰冰的,其實往那被窩里一趟,一會兒就熱乎乎的了。
阮歆塵有時候想,其實楚玄澈也挺好的,至少現(xiàn)在看來挺好的。
上輩子都說楚玄澈發(fā)瘋殺了阮怡禾,可內里發(fā)生了什么事,誰又說得清呢?
他是有些不對勁兒,但也不至于殺阮怡禾。
況且阮怡禾還是他名義上的妻。
……
新年第一天,他們一家身著盛裝,一起進宮去。
皇上會在這一天帶著宗親子弟們一起祭拜祖宗,然后一起在皇宮享受美食,看歌舞表演。
這是皇親貴族的傳統(tǒng)。
祭祖時,皇上與皇后在最前面,然后是皇上的幾個兄弟夫妻。
再下往后,才輪到皇上的孩子們,然后是親王的孩子們,比如楚玄澈與阮歆塵,站在楚璃和阮怡禾身后。
皇上除了有恭王這個兄長外,還有兩個弟弟。
他命挺好的。
有太后和太后背后強大的母族支持。
而且皇上本身在皇子中屬于品學兼優(yōu)的那位。
上敬兄長,下護弟弟,他繼位誰都心服口服。
他們這一輪的皇位交替,出奇的和諧。
跟著走了一整套流程,阮歆塵全程跟在楚玄澈身邊,去給皇上拜年后,賞賜了她一個大紅包,還有一對玉璧。
阮歆塵看了下,不比皇上賞賜阮怡禾的差。
奇怪的是,這對玉璧,是上輩子皇上賞賜給自己的,可那會兒自己是戰(zhàn)王妃啊。
這可真是,不會弄錯了吧?
害得她全程忐忑不安。
歌舞看了,美酒品了,佳肴嘗了。
捱到傍晚才終于結束。
挺順利的,除了老被阮怡禾瞪,還有被楚璃怨婦一樣的眼神盯之外。
回到恭王府上,她才拿出那對玉璧問楚玄澈,“世子,你說皇上是不是弄錯了???這玉璧不該是給我的吧!”
“弄錯?”楚玄澈奇怪的看向她,“皇上賞賜的東西,怎么會弄錯?你為什么覺得弄錯了?”
“我看這對玉璧好像比皇上給我姐姐的那對要好,會不會原本給姐姐的,弄錯了才會給我?”
楚玄澈:“你想多了,不會弄錯?!?/p>
阮歆塵:“……”好吧。
可是明明上輩子這對玉璧就是給戰(zhàn)王妃的。
年后還得熱鬧一陣,走親戚,各家送禮等等。
原本阮歆塵都準備好跟著恭王妃上各家拜訪,不想恭王妃讓人來傳話,說天涼,就不讓她跟著去了,讓她在家與世子多多相處就行了。
因為楚玄澈早就表示了,誰家親戚他都不走的。
阮歆塵欣喜不已,心想還有這等好事?恭王妃這婆婆,真是深得她心。
只是彩玉知道后,忍不住嘀咕了幾句,“這可是小姐嫁進來的第一年,照說王妃應該帶著您到各家認認門才是。他們自個兒去了,卻不讓小姐去,哪有這樣的嘛?!?/p>
阮歆塵:“……”
她突然想起來,上輩子阮怡禾回娘家就是這么抱怨的。
說恭王妃根本沒把她當成自家人,都不帶她出去認親的。
這種事,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。
“別瞎說,王妃只是不想我跟著受累?!?/p>
彩玉就不再多言了。
“對了,世子去哪里了?”
“找那道士去了唄?!?/p>
這大清早的。
阮歆塵找到楚玄澈的時候,看到他正跟王道長一起打坐。
兩人閉著眼睛對坐著,中間的香爐里,一縷青煙緩緩升起。
她沒進去打擾,就站在屋檐下,看著院子里樹枝上的雪,化成水慢慢滴落。
大概半個時辰后,她才聽到屋里傳來楚玄澈與王道長說話的聲音。
“感覺怎么樣?”
楚玄澈沉吟了片刻,才道:“我感覺身體很輕,險些就飄起來,可又像是有一根繩子牢牢的拉著我。”
“哈哈哈,不錯,那你感覺那根繩子是好還是不好?”
楚玄澈仔細想了想,才點頭道:“應該是好的,要不是它拉著我,我對身體就失去控制了。”
“嗯,那你記住這種感覺,不要讓身體失去控制。”
“好,謝謝了,師父。師父,接下來我們又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