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歆塵也笑了,“你憑什么說不可能?我說圓房了就是圓房了。我就喜歡他,他身上可暖和了,我還抱著他睡了一夜呢?!?/p>
楚玄靈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,最后咬著牙吐出一句話,“你不知廉恥?!?/p>
阮歆塵:“……”
“呸,關(guān)你屁事?!?/p>
說完她就跑了,楚玄靈這腦回路比瘋子還可怕。
以后還是少和他來往好了。
阮歆塵從竹林跑出來,見到了提著藥箱的彩玉。
“小姐,藥箱?!?/p>
阮歆塵想著人都醒來了,這東西也用不上了。
可是到底是暈死過去的人。
阮歆塵想了想,從藥箱里拿了些藥丸出來,“你把這個給二公子送去,他已經(jīng)醒來了,沒什么大礙?!?/p>
“是?!?/p>
阮歆塵回屋去。
彩玉繼續(xù)去竹林。
可是她沒見到楚玄靈,倒是在半路碰到了楚玄澈。
“世子?!辈视袂バ卸Y。
楚玄澈,“去哪兒?”
“二公子好像受傷了,奴婢來給他送藥的?!?/p>
“不用去了,他沒事?!?/p>
“???可是……”小姐讓送啊。
“還不走?”
彩玉:“……”
她也不敢去了,跟著楚玄澈回去。
在他身后,用口型告訴阮歆塵,藥沒送出去。
阮歆塵看了看彩玉手里的藥瓶,也沒說什么,只給她遞了眼色,讓她回去。
楚玄澈坐下來,開口問她,“你去看小靈了?”
阮歆塵:“……”彩玉已經(jīng)出去了,她有沒有說漏嘴???
“沒,沒有啊,我只是聽彩玉說二公子受傷了,讓她給二公子送藥去?!?/p>
“是嗎?”
“是啊,今兒我跟母妃說了給二公子說親的事。”
“哦?”楚玄澈詫異的抬頭,“母妃怎么說?”
“母妃還沒說呢,二公子就進來了。他說他有喜歡的姑娘,讓母妃別為他的事操心,等時機成熟了,他會帶回來給母妃看的?!?/p>
嗯?
楚玄澈握緊了拳頭。
阮歆塵繼續(xù)道:“然后母妃就說,二公子的親事她與父王會考慮,不用我操心?!?/p>
她低著頭,小心翼翼的道:“世子,咱們關(guān)心他娶妻的事,好像是僭越了,以后還是別提了?!?/p>
楚玄澈也沒說什么,只輕嗯了一聲。
起身時,他捂了一下胸口,一聲悶哼。
阮歆塵:“怎么了?”
她看他臉色有些蒼白。
楚玄澈搖搖頭,“沒事?!?/p>
“你坐下來,我?guī)湍惆衙}看看。我小時候跟著祖母學(xué)醫(yī),她去世前還給我留下一堆醫(yī)書,我在醫(yī)術(shù)上略懂一二?!?/p>
“不用了,沒事。”
他這么說,她也不好說什么了。
“那你休息一下吧,我去廚房給你拿些吃的?!?/p>
楚玄澈點點頭,沒說什么。
到了屋外,彩玉上前說:“小姐,我去吧,咱們院子里到廚房怪遠的?!?/p>
“也好,你讓廚房弄些清淡的菜?!?/p>
“好?!?/p>
傍晚時分,天上又下起了雪。
這一場雪比之前那一場還大,枝葉都壓彎了。
阮歆塵看了看天色,心道:這一場雪下完,進出京城的路怕是要徹底封了。
她裹了裹衣裳,感覺有些冷。
旁邊休息的楚玄澈出聲,“你要是冷,就跟下人說一聲,把地龍燒得旺一些?!?/p>
阮歆塵搖搖頭,“不用了,不冷?!?/p>
“不冷你裹那么緊做什么?”
“裹一裹就不冷了呀,不過……你要是覺得冷的話,我明天就跟他們說一聲?!?/p>
楚玄澈撇過臉去,“不用了?!?/p>
彩玉帶著廚房的人拎著食盒回來,告訴阮歆塵可以用膳了。
等飯食都一一擺放后,阮歆塵才和楚玄澈去隔壁用膳。
楚玄澈在,彩玉不便上桌,就在旁邊伺候著。
等他們都吃好離開了,她才能用膳。
回到房間,楚玄澈就道:“你這丫鬟太慣著了?!?/p>
阮歆塵一怔,“怎么了?”
“我們吃飯,她在旁邊吞口水?!?/p>
阮歆塵:“……”
“影響我食欲?!?/p>
咳咳!
“這個,主要是以前吧,在阮家,我和彩玉相依為命,一直同吃同住,她可能不習(xí)慣我吃飯的時候她在旁邊看著。不過我知道王府有王府的規(guī)矩,我會讓她注意的,以后我們用膳讓她到外邊去。”
“嗯。”
很快又有丫鬟送了泡腳的熱水來。
他倆洗漱完畢,已經(jīng)又是半個時辰后。
阮歆塵看了看天色,天已經(jīng)黑了。
古人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,也就是說,一般天黑就得睡覺了。
她問楚玄澈,“世子,您是看會兒書,還是直接休息?”
“不用管我,你去睡吧?!?/p>
這意思是他要看書了。
那她就不打擾了。
“好?!?/p>
她直接轉(zhuǎn)身去床上睡覺。
衣服一脫,只剩下里衣,怪冷的。
一觸碰到那冰冷的被子,更是冷得她打哆嗦。
一般來說,彩玉會給她準備湯婆子,睡前先把被窩燙一遍。
可今晚楚玄澈一直在,彩玉也沒敢進來。
罷了。
阮歆塵整個人埋進被窩里,身子也蜷縮成一團來保持體溫。
正這時,感覺到床上一沉。
她拉開被子冒出個頭來,就看到楚玄澈已經(jīng)脫了衣服,正在吹燈。
嗯?
他不看書?
燈滅,屋子驟然變黑,眼睛還未適應(yīng),入目的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。
她只感知到他掀開了自己的被子。
阮歆塵緊緊拽住,“世子,你的被子在旁邊?!?/p>
“我知道?!?/p>
阮歆塵:“……”
“這么冷的天,睡一起更暖和?!?/p>
“呃……”
“不是嗎?”楚玄澈問。
她要怎么說呢?
要是一個說得不對,他拿夫妻的事來壓她,她也無話可說。
“是,只是我手腳冰涼,我怕凍著世子。您還生著病呢,身子又沒好……”呃,好吧,他已經(jīng)鉆進她的被窩了。
楚玄澈很自然的把她往懷里摟。
可是……他身上也好涼啊。
她好歹在被窩里捂了一會兒了,他是剛進被窩里人,整個一冰人,冷死了。
他摟著她當暖爐呢。
偏偏她還不敢掙扎。
就這么忍了一會兒,他的身子才逐漸暖了起來,然后開始冒熱氣。
現(xiàn)在她不光不覺得冷,還感覺好熱。
她不明白男子的身體怎么會這樣,才捂這一會兒就好熱了。
“世子,我……”
“噓,睡覺?!?/p>
“不是,我熱,你可不要以不要抱著我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