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靈:“……”
“好好,你說得對,但我不想和他說不行嗎?”
“不行?!?/p>
楚玄靈面色逐漸沉下來,冷笑一聲說:“憑什么不行?”
“因為你寄居在你哥的身體里?!?/p>
“呵,這具身體歸我的時候,我就是它的主宰,我讓它做什么它就得做什么,我說行就行。”
他的態(tài)度并不好,引得恭王妃震驚不已。
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聽話了。
“小靈,我記得你剛回來的時候,你說非常感謝哥哥把自己的身體分給你,說你一定會好好愛惜。你現(xiàn)在……是想搶奪它嗎?”
楚玄錄嘴臉抽動,淡淡道:“我不想,但是我也想做個正常人,而不是寄居的孤魂野鬼?!?/p>
“我知道,可是你回不去了。哥哥給了你容身之處,你應(yīng)該感謝他才是。你要做什么和他說一聲也是應(yīng)該的,對不對?”恭王妃耐心的勸他。
楚玄靈卻是搖搖頭道:“不,我不該感謝他,這是他欠我的?!?/p>
恭王妃面色大變,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是怎么死的?”
恭王妃大驚,“有人和你說什么了?”
楚玄靈也沒答,只勾唇一笑道:“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了吧!”
說罷,他直接起身離開。
恭王妃一臉的慌亂,大喊道:“站住!”
楚玄靈停在門口,“還有事?”
“你……”恭王妃深吸一口氣說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“我不想做什么,我也不想找誰報仇。只是,你們不用拿我應(yīng)該感謝楚玄澈那一套來忽悠我了。我不欠他,是他欠我。他想做普通人,我還想做普通人呢?!?/p>
他突然想起阮歆塵來,又道:“他有的,我也想要。如果你們不同意,我就自己去爭取?!?/p>
是了,花了一晚上時間,讓他明白了一件事。
既然這輩子注定了要與楚玄澈共用這具身體,那么,他的就是自己的,似乎也沒什么毛病。
從現(xiàn)在起,他決定,不再逃避,而且大膽的去爭取。
……
從恭王妃那里回來后,阮歆塵就郁悶的把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里。
恭王府里水深得很吶,這話不假。
她明顯的感覺到恭王妃故意隱瞞著什么秘密。
關(guān)注楚玄澈的。
人家不說,她也沒法。
只是讓她難過的是,這么久了,他們拿她當(dāng)外人。
楚玄澈口口聲聲說,讓她不要離開他,卻瞞著自己一個大秘密。
難受!
昨晚幕天席地里,她豁出去了想和他發(fā)生點什么,他居然把自己打暈了都不愿意。
難受!
他口口聲聲說不會放手,卻根本沒把自己當(dāng)成愛人。
難受!
正難受著,砰的一聲,門被推開。
阮歆塵收回思緒,看向門口的人。
楚玄靈倚在門口,笑得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?,“大嫂,好久不見啊,這些日子你想我了吧?”
阮歆塵:“……”
什么鬼?她都這么難受了還得應(yīng)付楚玄靈?
“我想你做什么?哼?!?/p>
楚玄靈自顧的做到她對面,單手支著腦袋,笑得一臉淫邪的看著她。
阮歆塵:“……”
“你干嘛?”
“我想通了一件事。”
“嗯?什么事?”
“其實……要解決問題很簡單,只要我們仨可以把日子過好。”
噗嗤!
什么?
等會兒,是她理解的那樣嗎?
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弱弱的問:“你說的‘我們仨’是指?”
“你,我,還有我大哥。我們仨把日子過好,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?!?/p>
啊?
臥了個大槽,你還真是這意思?
你還真敢想啊。
你不但敢想,你還敢說出來。
要是手握鍵盤,阮歆塵高低得給他扣個666。
偏偏自己是主角之一,這就很尷尬了。
“你有病吧,有病就去治,別在這里嚇唬人?!?/p>
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恭王妃也挺不容易的,兩個兒子都不正常。
楚玄靈撓了撓頭,“其實也沒那么難以接受的吧?”
阮歆塵:“……”
不是,大兄弟,你的三觀到底是誰教的?
阮歆塵問他,“你的夫子是誰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想知道哪個夫子教你的三觀,我要去問問他綱紀(jì)倫常到底什么意思?!?/p>
楚玄靈認(rèn)真的想了想,說:“第一個夫子應(yīng)該是……皇爺爺?”
阮歆塵:“……”先皇?。?/p>
別說死了,沒死我也不敢去問啊。
“咱們仨不可能把日子過好,你要是不明白,你問問母妃去,她會教你什么叫綱紀(jì)倫常?!?/p>
“嘖,她那個迂腐的人,我才不去問她。”
阮歆塵:“……”啥?人家叫迂腐?
“不是,到底什么原因讓你產(chǎn)生了這種奇怪的想法?”
“當(dāng)然是因為……”楚玄靈頓了一下,說:“你說的我懂,沒有哪家兄弟共妻,兄弟共妻是不對的,我都明白。”
我特么……
“你明白?。磕忝靼啄氵€胡說八道?!?/p>
“我不是胡說八道,我和我大哥的情況不一樣?!?/p>
“什么不一樣?”
“因為我們……”他險些就要脫口而出。
可他又拿不準(zhǔn)阮歆塵會不會被嚇?biāo)馈?/p>
想來想去,他還是沒敢說。
“你沒發(fā)現(xiàn)我們簡直一模一樣嗎?”
阮歆塵點點頭,“雙胞胎一樣很正常嘛,比如我以前……”
媽呀,她險些說了她第一世認(rèn)識的一對雙胞胎兄弟。
真是長得一模一樣。
她本來就有些臉盲,與那對雙胞胎小學(xué)一個班,六年沒分清誰是誰。
初中又同一個班,后來她學(xué)會用神態(tài)去區(qū)分,才在說話做事中勉強(qiáng)能分清。
阮歆塵想到他想做的話,惱怒的道:“你們長得一樣也不行?!?/p>
“為什么?你看到我和看到他不都一樣嘛?!?/p>
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可能按照正常的話術(shù)與他解釋,跟他談倫理,是說不清楚的。
他可能有點兒倫常在,但不多。
阮歆塵轉(zhuǎn)念想了想,道:“主要是吧,我不喜歡你?!?/p>
嗯?
楚玄靈一臉迷茫。
看他這表情,阮歆塵又加了一句,“你肯定也不喜歡我?!?/p>
楚玄靈一怒,“誰說的?我喜歡你呀?!?/p>
咳咳……
“那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?”
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,阮歆塵竟看他羞紅了臉。
阮歆塵:“……”
她氣得拿桌上的梳子敲他的頭,“停止你無恥的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