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有什么話想說,又一直壓抑著。
阮歆塵自認(rèn)為自己和他之間沒什么好說的,這輩子毫無關(guān)聯(lián)。
而上輩子,也只有他對不起她,她可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。
回到恭王府后,阮歆塵立刻甩臉離開,直接回了萃園。
沒過多久楚玄靈跟來了,她知道他會跟來。
阮歆塵不再給他好臉色,直接道:“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,否則,我一定要向母妃告狀?!?/p>
“你去告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真是氣死她了,楚玄靈毫無悔改之意,看他的表情,他也絲毫未覺得自己錯了。
“你以為我不敢?”
“我沒說你不敢,我去呀?!?/p>
阮歆塵:“……”
“呵?!背`笑出了聲,“你告訴她又如何?我又不怕她?!?/p>
阮歆塵一時啞然。
看他這樣子也不會怕恭王妃。
那他怕誰?
仔細回想,他向來恣意妄為,似乎沒什么是他害怕的東西。
“你想怎么樣?”
楚玄靈微笑著向她走來,欲抬手去抬她的下巴。
阮歆塵一生氣直接給他打開。
“你別欺人太甚。”
看她生氣的模樣,楚玄靈沒再干更過分的事。
他后退兩步,退到讓她覺得安全的位置才道:“我也沒怎么樣啊,大哥有事出去了,回不來,我為了你著想才想著扮演他跟你一起去的。你看,幸好我去了,我要是不去,你可就被你姐姐欺負了?!?/p>
阮歆塵快被他氣死了。
“我說的是你跟我去阮家的事嗎?好好,你為著我著想,怕我被欺負才跟我去阮家,那你該不該跟我商量?”
“如何商量?”
“你得跟我說呀?!?/p>
“呵,我要提前跟你說,你肯定不愿意。”
阮歆塵:“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不愿意你還……”阮歆塵頓了一下,又說:“算了,這也不是重點,重點是你怎么能在昨晚扮作世子上……上我的床?”
一想到這個她就羞愧得張不了嘴。
心想也虧得是我了,這要換了真正的大家閨秀,發(fā)生這種事,不得拔簪自戕?
楚玄靈無所謂的聳聳肩,“我不也沒做什么嗎?你干嘛這么生氣啊?!?/p>
這還沒什么?
他在她身上啃來啃去險些擦槍走火。
阮歆塵氣得頭腦發(fā)昏,該說的都說了,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釋。
再看他的表情,真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絲毫沒覺得自己不對,更沒有半分羞恥感。
她覺得正常人不能這樣,楚玄靈肯定認(rèn)知有問題,腦子有毛病。
阮歆塵讓自己冷靜下來,心想著這事兒到底怎么解決才好。
告狀沒用的,他根本不怕。
關(guān)鍵還是楚玄靈自己,要怎么才能讓他意識到這樣不對呢?
阮歆塵壓下心中的憤慨,坐回椅子上,又向楚玄靈招招手,示意他也坐下。
站這么高,把光都擋完了。
楚玄靈坐在她的梳妝臺的另一側(cè),胳膊放在梳妝臺上,拖著腦袋,微笑的看著她,等著她發(fā)話。
全然一副乖巧的模樣。
看他這般,又讓阮歆塵覺得他一股童真的孩子氣,一時間哭笑不得。
“二公子可聽過樹大要分枝,兒大要分家這句話?”
梳妝臺上的那顆腦袋乖巧的點頭,示意她繼續(xù)。
然后阮歆塵繼續(xù)說:“你知道就好,所以你和世子遲早要分家的。你們雖是兄弟,但也是兩個人,將來會有自己妻子孩子,成立自己的家庭。但你們的妻子孩子,不可能是相同的人……”
“等等?!?/p>
阮歆塵:“怎么?”
“你說錯了,我和大哥的妻子孩子會是相同的人?!?/p>
阮歆塵:“……”
“誰告訴你的?你這想法是不對的你可知道?”
“是你不對,我們……我和大哥不會分開,也分不開。他離不開我,我也離不開他,我們誰離開了誰都會死,所以我會與他共享妻兒。”
阮歆塵震驚的瞪圓了眼珠子,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。
楚玄靈繼續(xù)道:“我本不想說的,可是擔(dān)心你誤會太深,又總是不接納我,我只能這么同你說了。歆塵,試著接納我,試著接納我們,不要有道德負罪感,也不應(yīng)該有道德負罪感,你就當(dāng)我……當(dāng)我和大哥是同一個人。”
等會兒!
她的腦子都快燒干了,她怎么聽不懂啊。
他這意思,把他們當(dāng)同一個人就好了?
是這樣嗎?
“你們雖長得一樣,可你們不是同一個人啊,我要怎么把你當(dāng)同一個人?我把你們當(dāng)同一個人,你讓別人怎么想?”
“我們的事,你為什么非要管外人怎么想?為什么?”
阮歆塵:“……”
她深吸一口氣,盡力的讓自己平靜一點。
“好好好,這個問題問得好,下次別問了。我問你,你這么想,你大哥和爹娘知道嗎?”
楚玄靈:“……”
“這……他們不知道,但是他們肯定也贊同我的想法?!?/p>
得嘞,她明白了。
目前發(fā)癲的就他一個,這樣就好辦了。
“這樣,如果他們真的都贊同的話,咱們再接著談,行嗎?”
楚玄靈嘴角一抽,“你這意思要讓我去找他們談?”
“是的?!?/p>
“你不是不準(zhǔn)我給母妃說嗎?上回我要說,你跳荷花池也得攔著?!?/p>
“我現(xiàn)在不攔了,你可以去和他們說。”
再不讓恭王妃知道得出大事。
他今天敢冒充他哥來占自己便宜,明天他就敢冒充他哥來跟自己圓房,那還得了?
“真的?”楚玄靈不敢相信的問。
阮歆塵點點頭,“真的。”
楚玄靈深吸一口氣,道:“女人可真善變。”
阮歆塵:“……”
說完他就走了,只是走到門口,又停下來。
“歆塵,你要是敢跟他圓房的話,我也要跟你圓房?!?/p>
什么?
他是語不驚人不罷休是吧?
一股無名火燃在心頭,阮歆塵抓起桌上的剪刀就向他丟去。
可惜他跑得快,剪刀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。
阮歆塵快氣哭了。
好不容易重生,擺脫了和楚璃拜把子的命運,為什么又要遇上楚玄靈這個變態(tài)?
打不怕罵不怕也不怕告狀,道理也說不通,還根本擺脫不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