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內(nèi)。
袁志邦苦兮兮著臉:
“少將軍,下次聯(lián)系我,能不能讓我有個心理準(zhǔn)備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趙無疆溫和一笑。
子母同心蠱,消耗的,是這尊蠱物的生命力。
初始他和袁志邦聯(lián)系,由于蠱物生命力旺盛無比,雙方都沒什么副作用,但是隨著子母同心蠱生命力的逐漸消耗,慢慢變得虛弱,雙方隔空聯(lián)系的副作用就產(chǎn)生了。
這就需要更換新的子母同心蠱。
他已經(jīng)請阿青重新煉制新蠱了。
袁志邦雖然在吐槽,但他沒有忘記正事,而是檢查了一遍房門門閂是否鎖緊,隨后點(diǎn)燃一盞油燈,掀開床單,鉆入床底。
油燈在昏暗的床底亮起昏暗又刺眼的光芒。
趙無疆透過袁志邦的眼睛,看到了床底粘著的一張圖紙。
“少將軍,沒辦法,工部尚書太謹(jǐn)慎,這幾天,我只能搞到這一張圖紙,這張圖紙是我按照原圖畫的?!?/p>
“已經(jīng)很厲害了,你爹說你是他的驕傲,你果然沒有讓你爹失望?!?/p>
“按照地利走勢,八門金鎖陣,就是如今蘇老將軍退守的地方,少將軍,有辦法破開嗎?”
趙無疆看著繁復(fù)至極的陣法圖紙,愈發(fā)凝重。
原著中龍戰(zhàn)依靠天命,有天時地利人和加身,這陣法根本困不住龍戰(zhàn)。
可是他趙無疆哪里有天時地利人和?
天時是天命之人的,地利被大夏歷代的風(fēng)水大師和強(qiáng)大工匠們給綁在了京州這一方...
他能依靠的,只有人和,尋找強(qiáng)者,來破除此陣。
如今他和袁志邦兩個門外漢,哪里看得透這陣法。
等了好一會兒,沒有等到趙無疆回答的袁志邦,嘆息道:
“主要是我只能偷抄到這陣法圖,自身不會破陣,更不可能去問工部的人。”
趙無疆夸贊道:
“你已經(jīng)做得很好了,我會找人破陣,你現(xiàn)在只需要把剩下的防御陣法抄給我就行。”
“行,陣法圖的事,交給我...”袁志邦想了想:
“少將軍,你有沒有工部尚書的把柄?
有了把柄,我就能更快把其余防御圖紙給你搞來?!?/p>
“目前的把柄不夠...”趙無疆思索道:
“工部其他人,包括侍郎在內(nèi),經(jīng)常借興修水利等瘋狂斂財...
但工部尚書沒有,這個老頭,一心研究更好的水利措施等...”
“你是說工部尚書是個廉潔為民的好官?你舍不得下手?”袁志邦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對付好官,確實(shí)有些不忍。
“不是,他是不是好官,我都舍得下手?!壁w無疆目標(biāo)明確,他要救下父親,保全自身乃至身邊的人,怎么可能因?yàn)楣げ可袝莻€好官就舍不得下手?
他親疏分明,好人又怎么樣?這個好人是他親近的人嗎?
他就算不忍心,還是會下手!
他笑道:
“現(xiàn)在的罪證,只能扳倒工部其他人,工部尚書最多算失職,監(jiān)管下屬不利!”
“那不就像扳倒兵部尚書一樣?”
“不一樣,工部不是兵部,掌握的權(quán)力是不一樣的...”趙無疆沉聲:
“工部尚書不可能會向兵部尚書一樣倒臺。
退一萬步說,就算倒臺了,我們也并不會更容易拿到那些圖紙?!?/p>
“工部尚書的軟肋是什么?子女嗎?要不要從子女下手?”袁志邦也在思索辦法,既然要狠,那么就不介意從工部尚書子女那兒下手。
但趙無疆沒有第一時間回應(yīng),而是陷入沉思。
過了好一會兒,油燈的火焰都昏暗了一些,趙無疆才回答道:
“我已經(jīng)想到辦法搞定工部尚書了。”
“什么辦法?”袁志邦問詢,只要有辦法,他這邊會全力協(xié)助少將軍去執(zhí)行。
趙無疆腦海瘋狂運(yùn)轉(zhuǎn),他沉聲道:
“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...
他想要修建更好的水利交通,需要利器...
我可以給他找到他想要的利器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