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人究竟打算干嘛?安營扎寨后,只是周邊襲擾,難道說他們以為這樣就能夠打敗我們瓊?cè)A?簡直是癡人說夢!”瓊?cè)A營帳中,一個將領(lǐng)不解道。
“會不會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,對方很懂兵法。”有人猜測。
可是,卻有人說:“斥候都在外面嚴密監(jiān)視,并未察覺對方任何舉動?!?/p>
“靜觀其變吧,這個時候隨意行動,只會落入對方陷阱?!迸蹧Q定以逸待勞。
而這個時候,別說瓊?cè)A了,金人也急躁了。
“都十多天了,元帥怎么還不行動?”
黑夜下,扎克坐在椅子上,凝望著美麗的星空,喃喃自語:“真美啊,瓊?cè)A這個國家盡管是彈丸之地,但是晚上的風(fēng)景卻是不錯。”
終于,身旁人忍不住了:“元帥,我們究竟什么時候進攻?皇帝陛下可是有令,叫我們以最快速度覆滅瓊?cè)A,奪取對方冶煉鋼鐵的技術(shù)?!?/p>
“等,不要慌。要有耐心,勝利是站在耐心這一邊的。”扎克很有耐心,很平靜。
“可是,都等了這么久了。八十萬大軍每一天的糧草都是個天文數(shù)字,更何況,我們是遠距離作戰(zhàn),后勤補給線很長,一旦補給出現(xiàn)問題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?!彼麄冋f道。
“我明白。越是這個時候,越是要耐心等待?!边@位元帥真的很有耐心,與很多武將不同,他武功很一般,甚至可以說差勁,但是從未有人敢小瞧扎克。
繼續(xù)耐心等待!
扎克每日喝茶,看書,吃飯,繼續(xù)喝茶。
看書,吃飯,要么就是仰望星空。
金人更加急躁了!
扎克卻是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含笑道:“風(fēng)來了,終于來了,西北風(fēng)。”
這一夜,瓊?cè)A刮起狂風(fēng),狂風(fēng)呼嘯著,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在咆哮。
飛沙走石,沙石被狂風(fēng)卷起,狠狠地砸向一切阻擋它們的物體。
營帳被吹得獵獵作響,仿佛隨時都會被撕裂。樹木在狂風(fēng)中劇烈搖晃,樹枝被折斷,樹葉漫天飛舞。
天空被沙塵遮蔽,星月無光。
“傳我軍令,全軍出擊,分為三路,呈現(xiàn)三角之勢進攻瓊?cè)A?!?/p>
凄涼的號角聲響起。
八十萬金軍動了,兵分三路,主路四十萬大軍如洶涌的潮水般向前推進。
一眼望去,旌旗蔽日,士兵們的腳步聲震得大地顫抖,各種輜重車輛連綿不絕,仿佛一條蜿蜒的巨龍。
盔甲和兵器在陽光下閃耀著冰冷的光芒,戰(zhàn)馬嘶鳴,氣勢恢宏。
第二個方向的二十萬大軍也是浩浩蕩蕩,隊列整齊,士兵們的面容嚴肅而堅定,帶著一往無前的決心。
第三個方向的二十萬大軍同樣士氣高昂,步伐有力,揚起漫天的塵土,遮天蔽日。
三路大軍直撲瓊?cè)A要害之地,一旦被金軍占領(lǐng),瓊?cè)A又會陷入當(dāng)初被趙軍圍困國都的窘境。
“這一夜,風(fēng)好大?!?/p>
女帝沒有睡,外面的風(fēng)動靜太大了,瓊?cè)A的天氣就是這樣,時不時就會有著狂風(fēng)肆虐。
“陛下,金軍襲來了?!?/p>
“不好了,陛下,這么大的風(fēng),熱氣球無法升空了?!?/p>
先后兩個消息傳達,女帝心中一沉,看來,扎克等的就是這個嗎?
這么大的風(fēng),根本無法使用熱氣球。
要知道,熱氣球可是他們的殺手锏,如今已經(jīng)有著五十之多,上一戰(zhàn)打敗三十萬大軍,熱氣球可謂是功勞巨大。
現(xiàn)在這么大的狂風(fēng),連升空都辦不到,等于是廢了。
“不愧是智將。但是,想要就這樣戰(zhàn)勝我們瓊?cè)A,那是不可能的?!迸勰抗饫潇o,迅速下令。
他們有著十萬大軍,由女帝親率五萬大軍迎戰(zhàn)對方主力四十萬大軍,其中二萬五由李柔統(tǒng)領(lǐng),迎戰(zhàn)金人一路二十萬大軍,剩下的二萬五自然是對付另一路二十萬金人大軍。
三路對三路,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(zhàn)拉開帷幕。
“殺啊?。 ?/p>
四十萬大軍齊聲大吼,那聲浪仿佛能沖破蒼穹,隨即,朝著對面的瓊?cè)A如洶涌澎湃、無邊無際的潮水般發(fā)起了狂暴的沖鋒。
前面,是五萬重騎兵,馬蹄聲如陣陣驚雷般震耳欲聾,每一步都讓大地在他們的踐踏下劇烈顫抖,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狂暴的沖擊下?lián)u搖欲墜。
沉重的鎧甲在熾熱的陽光下閃爍著冷冽而殘酷的光芒,長長的騎槍直直地指向前方,仿佛要將面前的一切阻礙都無情地刺穿。
瓊?cè)A這邊也迅速派出了一萬重騎兵,他們雖然數(shù)量較少,但渾身上下都配備著精鋼打造的鎧甲、刀劍和長槍。
砰!
重騎兵彼此碰撞!
可謂是山崩地裂!
在混亂的戰(zhàn)場中,一位瓊?cè)A的重騎兵戰(zhàn)士,他緊握著手中的長槍,雙目圓睜,滿是決然。
當(dāng)對面的金兵重騎兵沖來時,他大吼一聲,猛踢馬腹,迎頭而上。他的長槍瞬間刺中一名金兵的咽喉,鮮血噴涌而出。
但與此同時,另一名金兵的長刀也砍向了他的肩頭,精鋼鎧甲發(fā)出刺耳的摩擦聲,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。
另一名瓊?cè)A重騎兵,他的戰(zhàn)馬被金兵的長槍刺中鎧甲不能保護的馬腿,痛苦地嘶鳴著倒下。
趙剛毫不猶豫地從馬背上躍下,揮舞著長槍,刺向周圍的金人重騎兵。
類似的一幕不斷上演。
長槍與長槍交錯,發(fā)出刺耳的摩擦聲,尖銳的槍尖在碰撞中濺出點點火星。
刀劍相互砍擊,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金屬的悲鳴和火花的綻放。
瓊?cè)A的重騎兵們憑借著精良的裝備,每一次揮砍都帶著凌厲的氣勢。
鋒利的鋼刀劃過金兵的鎧甲,瞬間帶出一道血痕。
尖銳的長槍刺出,精準地穿透金兵的防護。
但金兵的數(shù)量優(yōu)勢實在太過明顯,他們?nèi)鐩坝康暮@税悴粩嘤縼?,將瓊?cè)A的重騎兵重重包圍。
金兵們的騎槍和刀劍從各個方向襲來,瓊?cè)A的戰(zhàn)士們奮力抵抗,鮮血染紅了他們的鎧甲。
目前來看,雙方是伯仲之間,難分高下。
之所以這樣,一來是這些重騎兵才是金人的精銳。
二來,知道瓊?cè)A的戰(zhàn)斗使用精鋼兵器,他們早有準備,比如增加盾牌防御等等,才沒有出現(xiàn)當(dāng)初5000瓊?cè)A重騎兵打敗兩萬金人重騎兵的情況。
軍人的戰(zhàn)爭就是這樣,沒有準備,與有著準備,天壤之別。
正所謂預(yù)則立,不預(yù)則敗,就是這個道理。
重騎兵之后,金人密密麻麻的步兵們也在吶喊著壓上,他們的腳步聲和喊殺聲交織在一起,形成一片令人膽寒的聲浪。
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滾滾海嘯,狂壓而下。
瓊?cè)A這邊的箭陣迅速準備就緒,嗖嗖嗖——
然而狂風(fēng)呼嘯不止,而且是逆風(fēng)!
普通的箭在風(fēng)中飄搖不定,失去了原本的準頭和威力,大多無力地墜落在半途。
只有那沉重的鋼箭,憑借著自身的重量和強勁的弓弦之力,才能沖破狂風(fēng)的阻礙,如流星般射向金兵。
一名瓊?cè)A弓箭手,他深吸一口氣,拉滿弓弦,瞄準了一名金兵千夫長。
鋼箭離弦而出,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破空而去,準確地命中了那名千夫長的胸膛,千夫長瞬間落馬。
鋼箭恐怖!
只見密密麻麻的鋼箭穿越狂風(fēng),如同暴雨一般落入金軍之中。
那沉重的鋼箭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和速度,撕破狂風(fēng)的阻撓,發(fā)出尖銳的呼嘯聲。
金軍士兵們只聽得頭頂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銳響,還未及抬頭,鋼箭已如雨點般傾瀉而下。
一支鋼箭直直地穿透一名金兵的頭盔,箭頭從他的頭顱中穿出,鮮血和腦漿四濺。
另一名金兵試圖用盾牌抵擋,卻被巨大的沖擊力直接連人帶盾釘在了地上,他發(fā)出絕望的慘叫,聲音卻被周圍的喊殺聲瞬間淹沒。
有的鋼箭射中了金兵的戰(zhàn)馬,戰(zhàn)馬慘嘶著倒下,將背上的騎手重重地甩出去,隨即被后續(xù)的馬蹄踐踏成肉泥。
還有的鋼箭連續(xù)穿透了兩名金兵的身體,串成一串,其恐怖的殺傷力令人膽寒。
金軍的隊伍中瞬間出現(xiàn)了一個個血洞,士兵們成片成片地倒下,原本緊密的陣型變得混亂不堪。
鮮血染紅了大地,與飛揚的塵土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片血腥的泥濘。
傷者的哀號和瀕死者的抽搐交織在一起,構(gòu)成了一幅地獄般的慘景。
然而,瓊?cè)A的弓箭手們并未停止攻擊,他們不斷地拉弓放箭,一波又一波的鋼箭如死亡之雨,持續(xù)不斷地灑向金軍,給金軍帶來了巨大的傷亡和心理上的恐懼。
扎克在后方遠遠地觀望著戰(zhàn)場,風(fēng)沙很大,迷住了雙眼,讓人看不清楚前方的具體戰(zhàn)況。
可是,前方不斷傳來的戰(zhàn)報,以及金人們的慘叫,令扎克這位聲名赫赫的元帥面色凝重,感慨道:“真是難以相信,精鋼打造而成的神兵利器,瓊?cè)A居然能夠做到人手一柄。也難怪戰(zhàn)斗力如此強悍了,一般兵器面對精鋼兵器幾次碰撞就廢了?!?/p>
“元帥,就算他們有著精鋼兵器的優(yōu)勢,可是,我們的包圍網(wǎng)已經(jīng)要成功了。一旦包圍完成,就成了甕中捉鱉,板上魚肉。最后的結(jié)局是他們只有被包圍困死?!迸赃?,蒙先生道。
“沒錯,所以,到了關(guān)鍵時刻了。讓戰(zhàn)士們頂上,不要害怕,只要奮勇殺敵者,皆有重賞?!痹讼铝?。
“是,元帥?!?/p>
戰(zhàn)場上,依仗著鋼箭的恐怖殺傷力,很顯然,瓊?cè)A占據(jù)了優(yōu)勢。
金兵們不斷倒下,但他們依舊在沖鋒,不畏生死。
“看來,他們是打算數(shù)量上壓倒我們??上О?,我們有著上天賜予的百萬支鋼箭,想要耗死我們,不可能的?!?/p>
一個瓊?cè)A將領(lǐng)見此,有幾分得意地說道。
可是,女帝卻微微蹙眉:“表面上與我們拼命,實際上卻是想要包圍我們。”
“什么包圍?”
瓊?cè)A將領(lǐng)們愕然,哪里有包圍?
“所有人聽令,大軍隨我突圍!”
女帝猛擰油門,騎著哈雷摩托車,朝著左側(cè)猛地飆射而去。
女帝的話,就是圣旨。
他們可不敢違背,立刻跟隨女帝而去。
一個叫做胡烈的金人將軍見此,立刻策馬狂奔而去,進行攔截。
此人乃是金人的高級將領(lǐng),武藝高強,力能扛鼎,在金軍中威名赫赫。
他手持一桿精鋼長刀,刀身閃爍著寒芒,眼神中透露出兇狠。
“那是什么戰(zhàn)馬,輪子!”
胡烈瞪大雙眼,滿臉困惑。
而這個時候,女帝更加用力地擰動油門,胯下哈雷摩托車的煙囪猛地噴出熊熊火焰,速度瞬間暴漲。
要知道,在路面情況允許的情況下,這可是能夠跑兩百多碼的鋼鐵猛獸,反觀戰(zhàn)馬再厲害也就是五十碼左右。
哈雷摩托車狂飆向前,如同一道閃電劃過戰(zhàn)場。
狂風(fēng)在女帝耳邊呼嘯,她的發(fā)絲隨風(fēng)狂舞。
轉(zhuǎn)眼間,便已沖到胡烈面前。
女帝拔出合金重劍,劍身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。
與對方長刀交手的瞬間,只聽得“鐺”的一聲巨響,胡烈的長刀在巨大的沖擊力下彎曲,根本抵擋不住。
女帝順勢一揮劍,劍勢如虹,一個回合,便將胡烈一劍梟首。
胡烈的頭顱高高飛起,鮮血從他的脖頸處噴涌而出,他的身軀在戰(zhàn)馬上搖晃了幾下,隨后重重地栽倒在地。
“烈將軍!”
周圍的金軍將士見此,紛紛變色,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在他們眼里,強大無匹的胡烈將軍,竟然在一個照面間就被女帝斬殺。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慌張與惶恐,士氣瞬間大減。
反觀瓊?cè)A一方,士氣大漲,“陛下無敵!”“陛下萬歲!”的呼喊聲響徹云霄。
這時,又有兩個金人將軍騎著戰(zhàn)馬怒吼著沖向女帝。
其中一位名叫扎古的將軍,身材魁梧,手持雙斧,斧刃閃爍著寒光。他怒目圓睜,誓要為胡烈報仇。
另一位叫拓跋宏的將軍,使著一根狼牙棒,棒上尖刺猙獰,氣勢洶洶。
女帝騎著哈雷摩托車,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。
扎古一夾馬腹,戰(zhàn)馬疾馳而來,雙斧狠狠劈下。
然而,女帝猛地一擰油門,哈雷摩托車如閃電般向前沖去,瞬間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。
緊接著,女帝側(cè)身一揮劍,劍刃劃過扎古的咽喉,鮮血飛濺,他連慘叫都來不及發(fā)出,就從戰(zhàn)馬上栽倒下去。
拓跋宏見勢不妙,掉轉(zhuǎn)馬頭想要逃走,卻哪里跑得過哈雷摩托車。
哈雷摩托車轉(zhuǎn)眼間就追上了。
強大的引擎轟鳴聲仿佛是死亡的宣判,女帝舉起合金重劍,用力一揮,劍風(fēng)呼嘯而過,拓跋宏的頭顱瞬間飛起,滾落在地。
他的戰(zhàn)馬馱著無頭尸體繼續(xù)奔出幾步,才緩緩倒下。
這兩場戰(zhàn)斗發(fā)生在電光火石之間,女帝的勇猛和強大令金軍將士們膽寒,瓊?cè)A的士兵們則更加士氣高昂,殺聲震天。
“你說什么,胡烈,拓跋宏,扎古,全部戰(zhàn)死了。”聽聞這個消息,后方的金人大本營中眾人紛紛變色。
“怎么可能?”
“他們可是我們金軍一等一的勇士,誰能夠殺了他們?就算不敵也能夠逃走?!?/p>
“是一個女的,瓊?cè)A都叫她陛下?!泵上壬⒖痰?。
“沒錯了,必然是瓊?cè)A女帝,宋優(yōu)雅。此人盡管是一個女人,可是武功蓋世,哪怕是吐蕃名將格桑羅布都不是對手。當(dāng)初,完顏卓越他們也沒有人能夠是宋優(yōu)雅的對手。”
眾人震驚,一個女人。
要知道,這個時代可沒有女權(quán)主義,女人的地位十分卑微,很多時候就是物品罷了。
“可是,就算不敵,也不該戰(zhàn)死。他們可都是有著最好的戰(zhàn)馬,完全可以逃走的?!痹獛浽税櫭迹f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