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小吳聽到聲兒跑的飛快,已經(jīng)先一步跑了進去。
姜婉晚跟陸晏州對視了一眼,夫妻倆此時臉上的表情,都有些詫異。
因為這個聲音,他們都很熟悉。
“您好同志,我是這里的店長,請問這是……”
池亦可高傲地揚起下巴,頤指氣使地指著店里的另外一個女孩說道:“哼,知道的以為你們這是開的服裝店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不正經(jīng)的地方呢!
勾引我對象不說,連推薦的衣服都這么沒水準,難看死了,腳給我踩痛了……”
聽著對方蠻不講理喋喋不休,小吳垂著的手,已經(jīng)捏緊了拳頭,要是對方不是店里的顧客,她可能已經(jīng)開始理論了。
就算已經(jīng)見過不好奇葩的顧客,但還是被氣的不行。
小吳身邊的小姑娘,年紀又小,就沒有她的好心態(tài)了,此時已經(jīng)委屈的眼眶通紅,含著淚可憐巴巴的看向小吳,“店長,她胡說,我沒有,是這個女同志故意伸出我才踩到她的,而且我已經(jīng)在道過歉了!”
正好店里還有兩個看衣服的女同志,也出聲給證明,的確是這個情況。
“同志,首先呢,我想告訴您,踩到您了是我們不對,但是我們也已經(jīng)道過歉了,其次,就是我們這里是正規(guī)的服裝店,絕對不存在您說的什么勾引,不正經(jīng)的情況,希望您不要污蔑我們!”
越說小吳臉上的表情就越嚴肅,本來現(xiàn)在很多人看個體戶,就帶著有色眼鏡。
要是一不小心傳出去,他們還怎么做生意。
“喲呵,不就是個有投機倒把的破店嗎?你牛氣什么呀,叫你們老板出來,什么態(tài)度!”
“同志,要是您是誠心想買衣服呢,我們歡迎,若不是,您還是到別處去看看吧!”
小吳可不想慣著對方,她永遠記得劉姐告訴過她,做人也好,管理店也好,都不能一味的退讓。
她作為店長,也要在店里人受到欺負的時候,為他們主持公道。
更何況,眼前的這個女同志也不是誠心買衣服的,那她就沒必要客氣了。
“你……”池亦可怒不可遏,指著小吳還要說什么。
卻被一道極不耐煩的聲音打斷,“還買不買了,不買就回家,有完沒完了!”
楊文山放下看了一半的報紙,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吼道。
尤其是在看到店里為數(shù)不多的人,對著他們指指點點,更是覺得丟臉極了。
早知道就不應該帶著池亦可京市,真是煩死了!
就在這時,姜婉晚他們走了進來。
姜婉晚看著憔悴了不少的池亦可,一點也沒有之前見面的光鮮亮麗,整個人看起來灰頭土臉,憔悴了不少,穿得也灰撲撲的!
跟她以前的樣子,相差甚大。
在眼神交匯的那一剎那,池亦可望著一點也沒變,甚至由內(nèi)向外散發(fā)著自信的姜婉晚,下意識的移開目光,并不太想跟她打照面。
池亦可瞪了一眼小吳和她身邊的女孩子,拉著楊文山就要走。
路過姜婉晚身側(cè)的時候,姜婉晚看了過去,“等等!還沒給我么你店里的同志道歉就想走???污蔑人果然是最不要成本的事情??!”
剛一進門,雖然只看到了個背影,姜婉晚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池亦可。
沒想到,在京市還能碰到。
之前聽陸晏州說起過,池亦可好像是被學校以品行不端被陽大退學了。
好像過得并不是很好,在那之后,她就再也沒關注過了。
但是有的人吧,就好像是強大生命力的小強,總是能從某一個犄角旮旯又冒出來。
池亦可雙目微睜,頂著姜婉晚一臉氣憤,“姜婉晚你不要太過分!”
“我過分?”姜婉晚指著自己的鼻子,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,“你不看看人小姑娘被你欺負成什么樣了?”
順著姜婉晚的目光,大家都朝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看過去。
小姑娘年紀并不大,瞧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,這才正式開業(yè)的第一天,也沒什么社會經(jīng)驗,就被這么指著鼻子罵,冤枉,委屈得不行。
小吳和姜婉晚不約而同的維護,更是讓她抽噎不已。
面對三三兩兩譴責的目光,池亦可惱羞成怒,“我懶得跟你說!”
話音剛落,就要奪門而出,卻被陸晏州擋住出口。
楊文山?jīng)]想到在這里還能看到姜婉晚他們,頓時揚起一抹討好地笑容,“二妹,妹夫,沒想到這么巧,怎么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不是,就別跟你姐計較了,她腦子不清醒!池亦可,你還不快跟人家道歉!”
聽不下去的池亦可尖叫一聲,頓時面色如土,“楊、文、山……”
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話,這個男人竟然在姜婉晚的面前把她踩在腳底下。
她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丟面子,沒臉,唯獨受不了在姜婉晚的面前這樣被踐踏。
偏偏楊文山對于池亦可的憤怒,一點也不在意,還在催促著池亦可道歉。
“整天到晚疑神疑鬼的,我看你是在家里面呆傻了,我真是受夠你了,還不快點道歉,你要是不道歉話你就回你的陽市去吧!”
面對楊文山威脅的話,池亦可并不為所動,梗著脖子并不愿意低頭。
“二妹妹夫,你們別跟你們姐一般見識,你們知道的,她就是這副德行!”楊文山尷尬的打著哈哈。
“別別別,我們可不是什么姐妹,我可不敢當,受不起!”
什么狗屁姐妹,姜婉晚才不承認呢!
本來兩人也沒有血緣關系,嫁給池愛國的人又不是她的親媽,她跟池亦可那更是一點關系都扯不上。
聞言,楊文山的臉沉了沉,嘴角也往下壓了壓,突然毫無征兆地抬起手,一巴掌就甩在了池亦可的臉上。
池亦可頓時就踉蹌著倒在了地上,她麻木的抬起頭,看著楊文山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,仿佛對這樣的遭遇早就習以為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