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姜婉晚也是城里姑娘,可是到底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下鄉(xiāng)了,那就跟農(nóng)村姑娘也沒啥兩樣的。
在他們眼里或許還比不上農(nóng)村姑娘呢,姜婉晚除了長得好,身體也不好,掙得公分還趕不上村里的小孩子。
早知道這樣,那他們就應該厚著臉皮去給陸晏州說媒。
就算長得不如姜婉晚,可是好歹都是勤快的姑娘,不管是家里家外,那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。
一個個一想法的心里后悔的死。
怎么就沒有先開口呢,萬一要是跟陸晏州成了呢!
不過,先在說什么都已經(jīng)晚了,人家陸晏州姜婉晚兩人都處上對象了。
兩人微笑著點點頭,有相熟寒暄兩句,好在沒多久拖拉機就來了。
陸晏州先把靳小滿送上車,又貼心的把姜婉晚扶上去,又扶了些人上車,他才一躍上了車,緊挨著姜婉晚坐下。
眾人見了都忍不住的打趣陸晏州貼心,有那個別兩個人心里更是后悔。
陸陸續(xù)續(xù)又來了好幾個人,正準備走的時候,聽見有人喊等一下。
姜婉晚順著看過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已經(jīng)結婚的苗知青和趙知青。
趙知青跑在前面,盡管趕時間,但還是照顧著后面的苗雨,緊緊地拉著她的手,盡量讓她能跟得上。
終于到了拖拉機面前,兩人都喘著粗氣,趙知青一個勁兒的道謝,扶著苗雨爬上了車。
拖拉機啟動,熟悉的突突聲傳來,在車上說個話大家都要靠吼的。
靳小滿上車后就貼著姜婉晚,坐在她的懷里玩著手指不說話,看得出來小丫頭興致不太高。
碰到坑坑洼洼的地方,陸晏州把手伸在姜婉晚的背后,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可以輕松一點。
姜婉晚覺得,有了陸晏州感覺路都變好走了不少,雖然屁股還是很疼。
期間還遇上了早早起來趕回城的陸老三夫婦,兩人一人騎著一輛自行車,朝著縣城死命地蹬。
簡單地打了聲招呼之后,各走各的。
“陸晏州,兩個孩子沒有跟著三哥三嫂一起回城啊?”
“沒有,縣城的小學放假了,三哥就說讓他們待在老家玩兒?!?/p>
一路上聽著八卦,時不時的逗逗靳小滿,或者跟陸晏州說說話,姜婉晚倒是覺得時間都過得快了不少。
等到了縣城,陸晏州先跳下車,接著抱靳小滿下來,又扶著姜婉晚下車。
沒一會兒就到了靳家,遠遠的就看到了靳母站在院子門口望眼欲穿。
“奶奶……”
聽到孫女熟悉的聲音,靳母眼眶濕潤的笑著應了聲。
待進了屋,給姜婉晚他們倒了水,才拉著孫女兒問這幾天有沒有乖乖聽話之類的。
靳小滿一一作答,靠在奶奶的懷里撒嬌。
“小沒良心的,家都不回了,就不想奶奶??!”靳母半開玩笑的念叨了孫女兒一句。
“想奶奶。”
聽著孫女兒奶聲奶氣的說想奶奶,靳母摟著她乖孫女兒的喊個不停。
“老陸,弟妹你們來了?!?/p>
老娘今天第一次扎針,靳衛(wèi)國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。
“靳大哥(老靳)?!苯窈完戧讨莞蛘泻簟?/p>
“你咋回來了,不是上班去了嗎?”靳母問道。
“這不是擔心,回來看看嘛!反正今天也沒什么事兒?!苯l(wèi)國打著哈哈,一句不提擔心的話。
靳母又怎么會不知道兒子是為什么回來,左右不過是擔心她。
“嬸子,咱們?nèi)ツ阄堇锇桑屗麄冊谕饷媪奶??!?/p>
“好好好?!?/p>
聽見她的話靳母邊說邊起身,領著姜婉晚朝著臥室走去。
指揮著靳母把上衣解開露出穴位,讓她平躺在床上,姜婉晚才叮囑道:“嬸子,剛剛開始可能會有點疼,您要是覺得忍不住就告訴我?!?/p>
靳衛(wèi)國抱著女兒,看著緊閉的房門,擔憂地來回踱步。
陸晏州站起來拍拍他的肩,安慰道:“老靳,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,坐下來等嗎?”
腦袋都快給他晃暈了,心里也明白他是擔心,所以只好陪他說說話緩解一下。
“就是,爸爸你快坐下吧,我暈?!苯M也跟著說道。
聽見女兒的控訴,靳衛(wèi)國這才訕訕地坐下,把女兒放到凳子上讓她自己坐著。
“聽聽,連小滿都被你晃暈了?!?/p>
“滾蛋?!苯l(wèi)國邊罵邊朝著陸晏州的方向踢了一腳。
依舊被陸晏州飛快的躲開,“放心吧,我媳婦兒在里面,嬸子肯定會康復的。”
“嗯?!?/p>
這次靳衛(wèi)國沒有跟陸晏州嗆聲,點點頭之后后知后覺的發(fā)現(xiàn)陸晏州忒不要臉,“你剛才說什么?你媳婦?人弟妹同意跟你結婚了嗎?還弟妹呢!羞不羞?”
“有什么好羞的,那不是早晚的事嗎?更何況你都說是弟妹呢,不是我的媳婦是誰的?”陸晏州嘚瑟的抖腿。
“陸叔叔,羞羞!”
見小滿皺著鼻子,食指在臉蛋上開會回滑動,靳衛(wèi)國總算是笑出了聲,“哈哈,聽見沒有,我女兒都說你羞羞。”
……
大約等了大半個小時,姜婉晚才扶著靳母出來。
靳衛(wèi)國忙迎了上去,緊張兮兮的問道:“弟妹,怎么樣?娘您感覺怎么樣?有好轉嗎?”
姜婉晚還沒說話,靳母無語道:“你當小姜是給我吃了什么靈丹妙藥啊,怎么可能這么快?不過娘覺得眼睛沒有以往那么想流淚了。”
話剛問出口靳衛(wèi)國就后悔了,他有些語無倫次了。
“靳大哥,我寫個方子給你,你晚一點去藥房抓藥回來減煎給嬸子喝,這才第一次針灸,別著急,中醫(yī)本來就來的比西醫(yī)要慢一些,等針灸幾次我再看看有沒有需要調(diào)整的地方?!?/p>
“好,多謝你弟妹,你千萬別介意,我就是太過心急了?!苯l(wèi)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。
“沒關系的,”姜婉晚擺擺手并不介意,想了想又轉過頭叮囑靳母道,“嬸子,雖然我上次已經(jīng)叮囑過你了,但是我還是要再強調(diào)一下,可千萬不能再哭了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