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瀟瀟點頭,“所以我才說,需要和他商量啊,把季城拉進來,一起說服他。”
皇甫凝自然明白沈瀟瀟話里的意思,更知道她的擔(dān)憂。
如果隱患不除,她們出行也太不方便了。
總不能一直這么躲躲藏藏吧,她們明明就沒有錯,憑什么要她們躲啊!
不是說瀟瀟那個便宜媽死了?
也不知道季城和厲行淵到底有沒有用那人引皇甫爵出來??!
不等皇甫凝開腔,沈瀟瀟已經(jīng)拿出電話撥通了厲行淵的電話,鈴聲響了很久,才接通,“怎么了?”
“你還在開會么?”
厲行淵站在墓碑前,淡淡開腔,“差不多結(jié)束了,你和皇甫凝先去會場,我和季城稍后就到。”抬手看了看腕表,“差不多半小時?!?/p>
沈瀟瀟輕輕嗯了一聲,耳邊卻傳來呼呼的風(fēng)聲,微微皺眉,“你真的在開會?”
“嗯?!?/p>
認識多年,做夫妻也做了很多年,沈瀟瀟自然能從男人的語氣里判斷出他此時的心情,應(yīng)該是遇到什么事了,很不爽。
“那我們先去會場,你早點來,別太晚了?!?/p>
“好?!?/p>
厲行淵掛斷電話,一眼望去,全是墳頭,在這里差不多耗了一整天,也沒有見皇甫爵出現(xiàn),從火葬場到墓園,他都安排了不少人,害怕他不出現(xiàn),也親自來了。
皇甫爵卻仍舊還沒有出現(xiàn)。
“阿淵,會不會皇甫爵看穿了我們的計謀,所以就故意躲起來了?”季城與他并肩而站,嘴里刁著一根煙,桃花眼微挑。
厲行淵沒有回。
好半晌,季城摁熄指間的煙蒂,想了想,又道,“要不,跟沈瀟瀟商量下,用她當(dāng)誘餌?試試?”
“你想都不要想!”男人的聲音淡漠。
“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啊,實在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,畢竟說真的,皇甫爵找你報仇也沒多大意義,你對他來說,說白了就是有點兒仇,有競爭關(guān)系,可沈瀟瀟不同,一來可以用她威脅卡爾和卡爾,另一方面他對沈瀟瀟,我覺得是有種病態(tài)的執(zhí)念?!?/p>
“只有解決了他,或許你們的生活才能完全歸于平靜?!?/p>
不然每次都這么提心吊膽,那太可怕了。
皇甫爵反偵察意識太強,明顯是受過專業(yè)訓(xùn)練的,除非他自己想出現(xiàn),否則真的很難。
利用沈瀟瀟,這也算是一種方式而已。
厲行淵擰著眉并沒有說話,只是抬步往墓地外走去。
“厲總,還是沒有看到人?!币娝鰜恚B忙有人趕緊上前,報告情況。
厲行淵點頭,“你們繼續(xù)守著,如果到晚上十二點還沒出現(xiàn),就撤了?!?/p>
“是?!?/p>
厲行淵彎腰進了邁巴赫駕駛室,季城進了副駕駛,兩人驅(qū)車離開。
“阿淵,這是目前最可行的辦法,你放心,不會讓沈瀟瀟有事的?!奔境莻?cè)頭看向厲行淵,“冷清秋一死,皇甫爵也就沒有任何的后顧之憂,他在暗,我們在明,就算我們不出手,他一樣不會放過沈瀟瀟,與其這樣,倒不如化被動為主動?!?/p>
“如果你真的不好跟沈瀟瀟開口,那我來說?”
厲行淵眉頭緊鎖,其實剛剛在墓地,季城說出這個方案的時候,他就已經(jīng)有些動搖了,只是心里的害怕還是多些。
怕萬一出現(xiàn)什么變故,會傷到沈瀟瀟。
“我考慮下,自己會和瀟瀟說?!?/p>
半小時后,他們到會場的時候,在既定的包廂內(nèi)找到兩個女人,兩個人并排坐著,正低頭翻看今天的拍賣品。
他走過去,居高臨下看著皇甫凝,一句話沒說。
感受到壓迫氣場的皇甫凝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,仰頭看了一眼厲行淵,撇了撇嘴,很無語地吐槽了一句,“說句人話會死?”
說著,她起身坐到沈瀟瀟對面,季城也坐到了她身旁。
而厲行淵坐在皇甫凝剛剛的位置,抬眸看了一眼皇甫凝,波瀾不驚地道,“那下部和張導(dǎo)合作的電影,女主角給別人?”
皇甫凝,“……”
不是,報復(fù)心也太強了吧!
算了,算了!
真是錢難賺,屎難吃??!
張導(dǎo)的電影可是出了名質(zhì)量好,可以沖一波獎的!
為了她的影后夢想,忍了!
“怎么會,老板,你是我見過最體貼員工的了!”
沈瀟瀟沒忍住笑了出來,“凝兒,我一直以為你是貧賤不能移呢!”
“那不行,老板給條件太誘惑了,我得移一移!”皇甫凝眨了眨眼,“要是能得個影后,那我就能提前實現(xiàn)我的夢想,多好啊!”
沈瀟瀟點頭,“是的,我聽說張導(dǎo)挑男主的眼光也很好,他前幾部的男主,長得可帥了,身材可好了?!?/p>
“對對,我上次看了一個綜藝,嘖嘖……不得不說張導(dǎo)真可以!”皇甫凝連忙附和。
季城臉色很難看,“你背著我都看這些?”
“看看怎么了?就看看綜藝啥的啊,又不干啥,你這么激動做什么?”皇甫凝托著腮,輕聲道,“要不,下次我看的時候,也叫你一起?”
季城臉色徹底黑了,“老子是男人,看他裸體做什么?”
“那我哪知道你的?瀟瀟跟我說,你和厲總大學(xué)還是一對呢?”女人歪頭看他,瞇了瞇眼,“講真,當(dāng)時我和你在一起,我怎么就沒聽說你還有這傳聞?老實講,你是不是故意瞞著我的?”
季城,“……”
這特么真是完美閉環(huán),說都不想說。
于是他有些怨念地看著沈瀟瀟一臉悠閑的樣子,手里不停地翻動拍賣冊,一分鐘后,她將冊子遞到季城面前,“這個,給季爺爺拍這個,保管他老人家喜歡?!?/p>
季城微微挑眉,這是瓷器?
“一看你就是不懂的,這叫汝瓷?!鄙驗t瀟淡淡開腔,“有句歌詞不是這么寫來著的嗎?天青色等煙雨,其實就引用了汝瓷的燒制,其釉色是天青色,而且工藝復(fù)雜,需要配合很多條件才能燒制成功,極為珍貴?!?/p>
“你怎么就知道我爺爺會喜歡?”季城又問。
沈瀟瀟托腮,眨了眨眼,“你帶我看過季爺爺?shù)牟仄窌?,他很喜歡清新素雅的東西,并不喜花里胡哨。所以我覺得汝瓷,他應(yīng)該會喜歡,而今天拍賣的,還是宋代的汝瓷,極為珍貴罕見。”
季城笑了笑,“好啊,那我爺爺要真喜歡,我回頭再來謝你??!”
沈瀟瀟點頭,“說真的,你啥時候帶凝兒去領(lǐng)證???宴禮越來越大,你想你兒子被人笑話?。俊?/p>
季城自然明白沈瀟瀟話里的意思,“我知道,等忙完這邊的事,我就帶她去,到時候還請你做個見證人啊!”
“行,沒問題的?!?/p>
季城看了看厲行淵,發(fā)現(xiàn)他也沒準(zhǔn)備說,猶豫再三,還是開了口,“瀟瀟,有件事想和你商量?!?/p>
沈瀟瀟看他,“你說?!?/p>
“就皇甫爵還是沒有找到,他消失了,出入境那邊也沒有查到他有離境的信息,所以目前來說,可能將他引出來的人只有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