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不等他們反應(yīng),季城拉著皇甫凝就往外走。
陸凜跟在后面。
還沒走出門,就被季歆擋住了去路,目光就那么直直的看著季城。
他到底知不知道,一旦陸凜公開給她發(fā)律師函,她的名聲就全毀了。
會被人釘在小三的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。
雖然利用傅影帝官宣戀愛,是她想要博取季城信任的一步棋,可外界卻并不知曉,所有人都祝福過她。
一旦連季城以造謠誹謗起訴她,那她苦心經(jīng)營多年,將全部毀于一旦。
國內(nèi),她根本就不可能再待下去。
季城冷冷的看著她,淡淡開腔,“滾。”
季歆睜大眼睛,像是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般,以為看在她受傷的份上,不至于會對她做什么過分的事,沒想到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他竟然一點兒面子都沒給。
不等季歆再開口,季城眉眼越發(fā)森寒,眸光也變薄涼了幾分,“林小姐,我會讓季氏出一份聲明,你不是季家小姐,以后別再以季家小姐自居,否則我會追責(zé)。”
這句話平淡,卻讓季歆嚇得渾身激靈。
她被帶來派出所時,確實向警察表明自己的身份,就算警察查到系統(tǒng)已經(jīng)變更姓氏,但她的戶頭確實是從平陽季家遷出。
警察也不敢輕易得罪。
而這段時間,她也頂著這個頭銜接了好幾個活動,現(xiàn)在季城卻又要為了皇甫凝將她趕盡殺絕。
她不明白,她到底做錯了什么?
季歆有些恍惚,連帶著精神也都不怎么好。
她抬頭看向皇甫凝,冷笑道,“皇甫凝,你很得意是不是?”
陸凜,“……”
他實在是搞不懂她到底為什么對皇甫凝敵意那么大?
不喜歡她的人是季城,她卻把所有的過錯歸于皇甫凝,明明她一句話都沒說???
大約是魔怔了?
皇甫凝輕笑了下,眉眼彎彎,笑的理由,和陸凜的理由也是一樣的。
“林小姐,失心瘋和妄想癥都是病,你趁早治治吧!”她淡淡地笑了笑,“我一向?qū)Σ幌喔傻娜撕褪露紱]什么興趣,不論死活,我都不太關(guān)心?!?/p>
說完,瞥了一眼季城,掙脫他的手,往外走去。
季城知道外面停了不少的記者,連忙趕緊追了出去,這才帶著皇甫凝離開。
經(jīng)過這么一鬧騰,在竹林雅居吃了飯,厲行淵帶著沈瀟瀟母女就離開了,臨去前還吩咐了季城記得送皇甫凝回沈宅。
沈宅雕花門前。
阿斯頓馬丁停在原地,天空不知道怎么回事飄起了小雪,不一會兒就把青石路鋪滿。
季城坐在后座,修長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放在膝蓋上,輕輕敲打著,良久,他才開口,“阿淵和沈瀟瀟的婚禮定在開春,這些時候,你都在海城么?”
皇甫凝怔了怔,心里也明白他問這話的含義,沉默好半晌,“嗯。但中間會抽空出門一趟,帶我媽走走看看,或許出國以后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季城手指一僵,眼底帶了一抹狠意,“我不明白,我到底是犯了多大過錯,要讓你這么懲罰我?就因為生產(chǎn)的時候,我沒有來得及趕回來?”
皇甫凝咬唇,低著頭,不說話,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是真的懲罰么?
不,不是的。
正如媽媽說的那樣,她把很多事想得太過完美,所以容不下一點兒瑕疵。
當(dāng)年她求父親放過季城,在知道她和季城私定終身,被爺爺罵不檢點,甚至對她用了家法,讓她在皇甫家祠堂跪了五天五夜,導(dǎo)致高燒不退,落下病根。
可那時候她是開心的,也是覺得是幸福的。
但現(xiàn)在……
見她不說話,季城側(cè)身,伸手去握住她,“那能不能在他們準(zhǔn)備婚禮期間,再給我一次機(jī)會?如果你還是沒有辦法原諒,我放你離開,以后不會再打擾你?!?/p>
皇甫凝抿唇,眸光對上他的,好像看到當(dāng)年那個為她不顧一切的少年。
良久,“你讓我考慮下?!?/p>
考慮?
那就是有轉(zhuǎn)機(jī),原本就是他做錯了事,不能逼得太急。
季城連忙點頭,“好。”而后又轉(zhuǎn)移了話題,“過兩天,海城有場慈善拍賣會,我?guī)阋黄鹑ィ俊迸滤豢?,連忙又補了一句,“瀟瀟也會去?!?/p>
皇甫凝伸手捏了捏眉心,“好?!?/p>
……
拍賣會頭一天晚上才給沈瀟瀟打電話,求著沈瀟瀟答應(yīng)。
畢竟這事兒吧,關(guān)系他的幸福生活來著的。
沈瀟瀟原本是不想答應(yīng),她實在不喜歡那種場合,除了畫廊舉辦的晚宴,其他大多時候的晚宴,她都拒絕參加。
只是看到懷里的小團(tuán)子,她就心軟了。
慈善拍賣會時間定在七點。
可時間已經(jīng)六點半了,沈瀟瀟還在淺水灣的衣帽間,看鏡子里的自己,總覺得哪里怪怪的。
她一向的禮服都是偏西方一點兒的長裙什么的,從沒穿過旗袍。
這身旗袍是皇甫凝給她送來的。
厲行淵站在衣帽間門口,喉頭滾了滾,眸色暗沉,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。
以前沒見過沈瀟瀟穿旗袍,沒覺得她可以這么勾人。
他走了過去,伸手抱住她,直接吻了上去,直到沈瀟瀟癱軟在他懷里,也沒放手,掌心在她腰上游走。
沈瀟瀟伸手抓住他的手,“要遲到了,你別亂來?!笨闯鏊鄣椎挠α诵?,“要不去的話,季城的幸??删褪沁b遙無期了,以后他不得恨死你!”
厲行淵低頭又親了她一下,看她這身旗袍著實是看不順眼,“把衣服換了,新一季的禮服,不是送家里來了么?”
沈瀟瀟抬頭與男人目光對視,伸手環(huán)住他的脖子,嬌笑道,“我覺得偶爾換換風(fēng)格,也不錯的?!?/p>
男人眉頭皺得更緊。
“唔,那要不,那件白色露背的?凝兒說,我穿著可好看了!”沈瀟瀟又道。
男人依舊不語。
“要不紅色露背?或者是那件一字肩低胸的?”
就禮服這件事兩人討論了差不多十分鐘,直到季城打電話來催,被厲行淵不分青紅皂白罵了一頓,才算生著氣出門。
衣服倒是沒換,只是男人讓她穿了一件厚厚的黑色大衣,以至于她到的時候,皇甫凝看她打扮,笑得腰都直不起了,拉著她在一旁蛐蛐厲行淵這占有欲是不是太離譜了些?
就在這時,一道淡淡的男聲在她身后響起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