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瀟瀟眼睛猛地睜大——
看著男人湊過來吻她,甚至不顧前面還坐著喬秘書。
他這是受了什么刺激?
竟然會這么不管不顧,掐著她的腰,和她吻了起來,甚至不給她一點兒逃開的機會。
半晌,沈瀟瀟反應(yīng)過來,用力掙扎,摩擦間,自然清晰的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。
她羞得臉色漲紅,別開臉,抬手就想給他一巴掌,卻被一道鎂光燈打斷——
“那不是厲總的車嗎?”
“好像是,車上還有個女人,看樣子像是周大美女呢!”
“走,走趕緊去看看!”
“要是拍到照片,那可是頭版頭條呢,畢竟今天為博紅顏一笑,豪擲五百萬呢!”
燈光不斷閃爍。
厲行淵墨眸深邃,“開車?!?/p>
沒等記者走近,車子已經(jīng)啟動,只留下一道尾氣。
“你害羞什么?又不是沒做過。”厲行淵抱著她,低喘著嗓音在她耳邊道,“你看,厲太太,你也想我的,是不是?”
沈瀟瀟沉默了幾秒,才淡淡的道,“想你什么?想你用不知道吻過無數(shù)人的嘴來吻我?”
這是嫌他臟?
厲行淵面目表情,幽暗的視線盯著她,語氣平靜,卻伸手去她的衣服里,輕佻的捏了下她的腰肢,“厲太太剛剛對我的吻技不滿意么?再不滿意,你也挺享受的,不是嗎?”
“現(xiàn)在是不是該輪到厲太太為我解決下了?”
沈瀟瀟整個人神經(jīng)緊繃,瞪大了眼睛看眼前的男人,尤其是那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,她忍無可忍,尖叫出聲,“滾開?!?/p>
“沈瀟瀟!”厲行淵被她眼里的嫌棄,氣得額頭的青筋暴凸。
沈瀟瀟渾身僵硬,“你要真想要,可以去找周韻,我想她會很開心!”她的眼眶紅了,沙啞的嗓音滿是破碎,“厲行淵,我說你碰我一下,我都覺得骯臟和惡心,是真的,并不是氣話!”
這樣的話落在男人耳中,瞬間炸開。
車里的氣息瞬間冷凝。
厲行淵抬手去掐住她的下巴,下顎力道加重,痛得沈瀟瀟皺眉,渾身瑟縮,本能的往后退。
他這是要打她嗎?
是吧!
沒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(zhàn)他。
可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再像從前那樣對他。
就在這時,放在一側(cè)的電話鈴聲響了,厲行淵沒理,電話卻一直響個不停。
他拿過手機,是季城打來的。
接通電話,那邊傳來季城略有些興奮的聲音,“在哪里?趕緊過來,你女人在我這里喝酒鬧事,趕緊給我弄走!”
厲行淵握著手機,手還放在沈瀟瀟的腰上,目光里卻醞釀著風(fēng)暴。
聽季城說了大致的情況。
他也不做聲,直到季城氣急敗壞的開口,“我說大哥,你好歹也同情同情我吧?趕緊過來處理,要不是看你面子,我早就把她給扔出去了?!?/p>
沈瀟瀟依舊安靜的聽著,并不作聲。
“半小時后到?!?/p>
厲行淵掛斷電話,隨手將手機扔在一邊,看向沈瀟瀟,“你希望我去?”
他知道沈瀟瀟聽到了,也知道她應(yīng)該知道大概是發(fā)生什么什么事。
一旦他過去處理,那明天的頭版頭條,肯定會登他和周韻。
而沈瀟瀟心里也很清楚他這是在試探她。
可現(xiàn)在才來避嫌,是不是太晚了些?
她看了他一眼,淡淡的開口,“你既然有事,就在前面路口放我下去,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?!?/p>
這下厲行淵的臉色更不好看了,整個人陰沉得嚇人。
“停車?!笨此坏哪?,厲行淵忍不住叫喬秘書停車。
車子靠邊停下,沈瀟瀟推門下車,沒有一點兒停留,邁步下車。
站在路邊招手打車。
她的運氣也好,剛招手就來了一輛車,她坐上去,報了地址,從后視鏡看身后越來越小的豪車,唇角微彎,低頭的瞬間,眼睛有些酸澀。
淚,滴落在她的手背。
同樣坐在邁巴赫里,并沒有離開的厲行淵看她的背影,點燃一根香煙。
直到煙蒂燃盡,他才開口,“讓后面的人跟著她?!?/p>
“是?!?/p>
……
皇朝會所,頂樓包房內(nèi)。
厲行淵走進去時,滿屋子都是人。
季城坐在中間,看見他邁步進來,連忙招手,“阿淵,真不是我非要你過來啊,實在真的沒有辦法。周小姐今兒帶了人過來喝酒,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人起了沖突,我又不敢隨便處置,只能讓你來了?!?/p>
“況且你今天這么大張旗鼓帶她去慈善晚宴,我還以為真開竅了……”說著他湊了過去,低聲開口。
厲行淵白了他一眼,并不作聲,只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出聲的周韻。
“我不記得我有給過你錯覺,讓你有資本到處說你是我的女人?”
周韻被這話弄蒙了,抬頭看厲行淵,張了張嘴。
“我不喜歡自作主張的女人,秦若兒的下場,你似乎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?”
周韻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男人話里的意思,她不過是個工具人,是他用來氣他太太的工具人。
“我明白了,這次是我逾越了,不會再有下次,還請厲先生高抬貴手,放我一條生路?!?/p>
厲行淵淡淡的笑,“離開海城,滬市應(yīng)該更適合你發(fā)展?!?/p>
周韻咬牙,“可我所有的根基都在這里,我保證,我不會再犯,這樣……可以嗎?”
厲行淵沒有說話,墨眸緊盯著她。
光影交錯間,她看見男人優(yōu)雅的拿出煙,點燃,眉眼間透著幾分涼薄。
思慮良久,她說,“我明白了?!?/p>
說完,周韻起身,往包廂外走,似乎想到了什么,她又停住腳步,看向坐在角落里,清俊矜貴的男人,“厲先生,你愛你太太嗎?”
不等男人回她,她繼續(xù)又道,“倘若愛,你用這樣的方式傷她,只會讓她徹底對你失望,倘若不愛,那你如今做的卻也是場笑話?!?/p>
所有人都離開。
只剩下季城和厲行淵,桌上擺滿了空瓶子。
季城側(cè)頭看他,“念念最后出現(xiàn)的地方是西雅圖,但我的人找過去的時候,她已經(jīng)搬走了?!?/p>
厲行淵淡淡的嗯了一聲。
他低頭看杯里的液體,目光晦暗。
“是有念念的消息,高興壞了?”季城喝了一大口酒,調(diào)笑道,“嘖嘖,你這幅欲求不滿的樣子,我真想給你拍下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