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宴禮接到季城電話,趕去了巴黎,季氏與歐洲財閥的合作案需要有人坐鎮(zhèn)巴黎去談合作細節(jié)。
可沈繁星感冒還沒有完全好,最終,決定讓沈繁星在海城養(yǎng)病,長途坐飛機,難免會讓他病情加重。
沈繁星并沒有在公寓養(yǎng)病,而是直接回了淺水灣。
剛回家,就看見她老子一臉惆悵的坐在客廳,等她一過去,坐在他對面的沙發(fā)上,目光盯著她,讓她有些直發(fā)毛。
難道是她和宴禮在一起,爸爸知道了?
不應該??!
他們雖然感情也很穩(wěn)定,但她還想再好好談戀愛,不想那么早被家里人知道。
要是爸爸和季叔知道,那肯定是要催著結婚。
“爸爸,你看著我干啥?我不是已經按照約定,辭去律所工作了嗎?等過了年,我就進入厲氏工作,會慢慢接手厲氏的?!鄙蚍毙瞧鹕?,坐到厲行淵的身邊,伸手挽住他的胳臂,將頭靠在他肩上,蹭了蹭,撒嬌道,“保證不會打擾你陪我媽過老年生活的?!?/p>
厲行淵低頭看她,微微嘆了口氣,“厲氏,爸爸還能抗幾年,不礙事。但你今年二十六了,就沒有考慮過自己的事兒?我和你媽都要急死了。你卡爾舅舅都已經在給阮暖物色對象了,你呢?”
沈繁星撇撇嘴,嬉笑道,“唔,你放心吧,我給你物色的女婿,保你滿意的!”
厲行淵一聽這話,立即伸手將靠在肩上撒嬌的沈繁星拉了起來,“是不是有對象了?是誰?跟爸爸說說?什么時候領回家?人品怎么樣?對你好不好?”
沈繁星,“……”
她老子這問得是不是太多了?
就差把人對方祖宗十八代都給調查一遍!
“要對方敢對你不好,跟爸爸說,爸爸宰了她?!?/p>
沈繁星,“……”
就你這樣的老丈人,人家敢對你女兒不好嗎?
“你別不說話啊,到底是誰?跟爸爸說說?”厲行淵又著急的開口問道,想了想,微嘆了一聲,“要是家世沒有那么好也行的,反正咱們厲家不差錢?!?/p>
沈繁星微微撫額,她老子真是為她操碎了心!
可看到厲行淵鬢邊已經有了很多白頭發(fā),她不免很心疼。
爸爸已經不年輕了。
她抬手理了理他鬢邊的白發(fā),微笑道,“放心吧,爸爸,我會很幸福的,他……對我很好。等過兩個月,我?guī)販\水灣見你,好不好?”
“真的?”厲行淵挑眉,“沒騙爸爸?”
“不騙?!鄙蚍毙菆远ǖ亻_口,又想起剛剛厲行淵說起卡爾舅舅給阮暖找聯(lián)姻對象的事兒,“爸爸,卡爾舅舅給暖暖找的聯(lián)姻對象是誰???”
“斯賓塞家族的長子,那孩子不錯,是個很好的丈夫人選?!?/p>
沈繁星想了想,這才恍然大悟,“不會吧,你們四個人去看歌劇的同時,還去看了暖暖的聯(lián)姻對象?!”
“真稀奇,有什么不可以嗎?”厲行淵蹙眉,“你別告訴我,她又愛上什么娛樂圈戲子了?”
沈繁星趕緊搖頭,生怕厲行淵不相信,連手都用上了,“沒有,沒有,我看她看得很緊,她沒有機會接觸的。”
“那就好,你卡爾舅舅想再考察下對方,看看人品各方面合不合適,合適的話,就會讓暖暖回去,兩人見見面?!眳栃袦Y伸手去將沈繁星攬在懷里,“繁星,爸媽只希望你能幸福,其余的,并沒有那么重要。”
沈繁星鼻尖一酸,伸手揪住了厲行淵的西裝,眼眶微紅。
那五年,她是真的太過任性,讓爸媽擔心了。
“爸爸,我想吃螃蟹,你給做,好不好?”
“好,那晚上不回公寓了,爸爸給你做。”
“嗯,不走?!?/p>
晚飯后,沈繁星回了自己的房間和季宴禮打視頻電話。
厲行淵在書房處理文件,沒過多久,門被推開,沈瀟瀟端著一杯牛奶進來,放在書桌上,溫柔地笑道,“厲總,你這是要給你閨女掙多少錢才算夠???”
“多少都不夠?!眳栃袦Y放下文件,伸手去拉住沈瀟瀟的手,“你女兒談戀愛了,不出意外應該很穩(wěn)定,會很快結婚的。”
“真的?”沈瀟瀟瞪大眼睛,而后伸手去環(huán)住他的脖子,想了想,“是誰???她身邊也沒有什么男人啊?”
“季家那小子不是男人?”
沈瀟瀟,“……”
好半晌才反應過來,“你是說宴禮和繁星談戀愛了?”
“怕不止,應該已經住一起了?!?/p>
沈瀟瀟微微挑眉,“這么快?”
“不快了,不知道是什么事刺激了這小子,我還以為他一輩子都準備不跟繁星表白,保持原狀呢!”厲行淵淡笑著,“我還是沒看錯人,他和季城還真是父子,自己守著長大的女人,哪能輕易就讓給別人?!?/p>
“你這話說的,好像你女兒生來就要嫁給宴禮似的?”
“不,是宴禮為繁星而生?!?/p>
沈瀟瀟無語了,不由得白了他一眼,“這么多年,你這自信的毛病,啥時候能改改?”
“改不了?!?/p>
沈瀟瀟,“……”
算了,只要繁星能幸福,她這個當媽的就能放心了。
只是她還是不明白,厲行淵話里的意思是什么?
多年夫妻,厲行淵自然明白沈瀟瀟的疑惑,“你親我下,我就告訴你。”
沈瀟瀟撇撇嘴,忍不住好奇心,只能自己送上門親了厲總一下。
“宴禮算是他們這一眾小輩里的佼佼者,智商能力卓絕,為什么不接手季氏,反而接管了皇朝?”
沈瀟瀟猛地瞪大眼睛,“他是為了繁星。”
……
沈繁星臥室,窩在落地窗前的懶人沙發(fā)上,看著天花板,很是無聊。
宴禮已經去巴黎三四天了。
早知道就和他一起去了,也不用在海城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習慣大概是個很可怕的東西。
沒有他哄著,是真的挺難入睡的。
她自己也沒想到回淺水灣的第一晚,居然就這么水靈靈的失眠了,一直到凌晨兩點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,而且睡得還并不好。
彼時的巴黎下午三點,季宴禮坐在辦公室內,正在開會,看了一下手機,算了下時差,這個時間點,差不多是海城早上九點,按照沈繁星的習慣還沒有醒。
他只是發(fā)了個信息問她感冒有沒有好?
有沒有按時吃飯。
對方沒有回。
他放下手機,辦公室的門被敲響。
“進。”
推門進來的是巴黎辦事處的經理,身后還跟著一個身穿干練職業(yè)裝,金發(fā)碧眼的女人。
“季少,這是伊芙琳,是斯賓塞財團派來接洽的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