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卓悅不說話,緊緊地抿著唇,蒼白的唇,起了一層干皮。
程父最終還是心軟了,沒有繼續(xù)說她。
程母給女兒喂水。
程卓悅轉頭不喝。
程父剛熄下去的火氣,蹭的又竄了上來。
“你想干什么?絕食嗎?那你就絕食好了,反正你活著也是丟人現(xiàn)眼!”說完程父氣呼呼的走了出去。
程母勸說女兒,“你折磨自己做什么?”
程卓悅扯動唇角,“是你們逼我?!?/p>
逼迫她結婚,逼迫她出國。
這不是存心想讓她死嗎?
“誰逼你了?這些年,你不結婚,我們也沒有說過一個不字吧?現(xiàn)在你不是惹出事情來了嗎?我們這么做,難道不是為了你好嗎?怕你在感情上吃苦頭……”
“你們是想把我嫁出去,換取利益而已?!背套繍偺撊醯卣f。
程母,“……”
“你要是這么想,別人也沒辦法。”程母站了起來,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?!?/p>
說完程母也離開房間,留下程卓悅一個人在病房。
在所有的人都走以后,程卓悅肆無忌憚的哭出來。
她覺得自己很委屈。
她想不明白很多事情。
比如,季江北為什么不喜歡她。
父母為什么不理解她,還要她嫁人。
總之,她感覺,所有人的都在與她為敵。
所有的人都不能理解她的苦楚-
顧汐冉一個人窩在沙發(fā)里吃水果看電視。
馮媽走過來問顧汐冉晚飯準備幾個人的晚飯。
顧汐冉說,“他不回來吃?!?/p>
剛剛已經發(fā)信信息回來說了。
顧汐冉不知道季江北回季家怎么說的,反正回來之后,他就很忙了。
這已經是他第三天不在家吃晚飯了。
早上也沒陪自己吃早餐,總之是早出晚歸。
也不知道在忙什么。
顧汐冉也不想問。
她只想保護好自己的孩子,這三天,她也不怎么出去。
周曉也成了她的專屬司機。
之前她上班,季江北安排周曉貼身保護她。
現(xiàn)在她不上班了,周曉不去律所了。
她出去,必須要周曉跟著。
即便身邊有保鏢,顧汐冉也很謹慎的不出去。
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-
醫(yī)院。
程卓悅還沒出院。
也不是身體上的問題。
程父找了心理醫(yī)生給程卓悅看病,程父覺得程卓悅可能是心里有病。
但是程卓悅并不配合。
她覺得自己沒病,有病的是他們。
程老三和程母以及程父在病房里,想要說服她。
苦口婆心說了很久,好像都沒有什么用。
程老三靠桌子邊上,單手抄兜,已經放棄了。
他覺得程卓悅已經無藥可救了。
程父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程父掏出手機看到是自己的二兒子得電話,便接起電話。
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,只見程父身體晃了晃差一點沒站穩(wěn)。
程老三離的近,扶著父親,“怎么了?”
程父顫抖著,“公,公司里出事了……”
程老三擰眉,“怎么會這樣?”
程父說,“我,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很快他似乎又想起什么,眼睛睜大,“不,不會是季江北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