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成雙成對的。
而自己,孤獨一個人,還帶著一個孩子,在父母面前,還要裝的很灑脫,避免讓他們擔(dān)心。
有時候也會覺得累。
顧汐冉望著韓春梅懷里的可愛寶寶,“好什么,我還羨慕你呢?!?/p>
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。
人,好像沒有十全十美的。
總是有那么一兩樣的缺點。
蘇微微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都會有的?!?/p>
她養(yǎng)好身體,以后想要多少個孩子沒有?
顧汐冉眼神失焦,“是啊,總會有的?!?/p>
因為蘇微微的的到來,她們說了好一會兒的話,快十一點了才散。
小蘇蘇睡著了,蘇微微抱著他上車,顧汐冉幫忙把包放在車?yán)?,囑咐司機開慢一點。
他們走后,顧汐冉和季江北也回去。
生活好像一切都恢復(fù)正常。
各方面都在往好的發(fā)展。
季江北這幾天比較忙,顧汐冉下班回來幾乎見不到他人。
她也不會刻意等他。
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工作。
季江北下班后沒有見到她人,來到她的書房,走到她的身后,她都沒發(fā)現(xiàn)人。
直到季江北出聲,“工作不順利嗎?”
顧汐冉才回頭,看到人,驚訝地問,“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“有一會兒了。”
他起初以為她還沒下班呢。
馮媽說在她在書房里呢,他才知道。
顧汐冉揉了揉太陽穴,“嗯,一個公訴案件,證據(jù)鏈很完整,在我看來,已經(jīng)沒有辯護的余地。”
季江北說,“我看看?!?/p>
顧汐冉起身,把位置讓給他。
季江北坐下來,看完之后,和顧汐冉一樣的看法。
這個案子沒有可辯護的點,整個證據(jù)鏈?zhǔn)值耐暾?/p>
“律所接的?”他問。
顧汐冉點頭,“是的,對方太有錢了?!?/p>
所以律所才會接下來。
“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打這一場官司吧?”季江北看她。
“一個團隊。”不是她一個人,律所幾個好的律師都要參與這個案子。
她想,今天,肯定不是她一個人在頭痛。
手機忽然響了,是另外幾個同事,讓她明天早一點到律所,去探討這個案子。
季江北說,“反正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,也不用太焦慮了。”
他摟著妻子,“走,陪我吃點東西?!?/p>
“你還沒吃飯嗎?”顧汐冉問。
季江北說,“沒有?!?/p>
顧汐冉點頭。
馮媽做的簡單,幾道小菜,和一點主食。
顧汐冉是吃過了的,她也就坐在餐桌前當(dāng)個陪襯。
季江北給她倒了小半杯紅酒,“喝了好睡覺。”
省的滿腦子都是工作。
顧汐冉也想放松放松大腦。
端起來就喝了。
“對了,你明天你有空嗎?”季江北忽然問。
“怎么了?”
顧汐冉說,“下午應(yīng)該空?!?/p>
“正好,你去機場接一下那位醫(yī)生?!奔窘闭f。
他是可以安排人去接機的,但是因為找人家?guī)兔Γ匀灰约河H自去接,才顯得有誠意。
但是明天下午,他有個重要會議走不開。
如果顧汐冉有空去接,也是一樣的。
顧汐冉說,“好?!?/p>
第二天,顧汐冉很早就去了律所。
一個上午都在討論案子。
不過也不是沒收獲。
一個同事,在十分嚴(yán)密的證據(jù)鏈中,找出破綻,可以說角度十分的刁鉆。
有突破就有進展。
中午結(jié)束討論,他們一起去吃飯。
吃飯時,他們還在說案子的事情。
顧汐冉大多數(shù)是傾聽,然后思考,偶爾發(fā)表意見。
案子最終并未落到她的頭上,她不用出庭,但是案子的過程她是要參與的。
畢竟這是一個比較難打的官司。
下午三點,她提前下班去接機。
她安排了最好的酒店,接到人之后,她先帶遠(yuǎn)道而來的醫(yī)生和他的助理去休息,然后吃東西,最后才提及父親的事情。
那位醫(yī)生,本來就答應(yīng)季江北給顧長年診治的,所以,他說先去看看病人的情況,顧汐冉帶他去家里。
顧長年的情況他看了。
醫(yī)院的各種檢查單子也都給他看了。
醫(yī)生看了之后,對顧汐冉說,“手術(shù)是很成功的,這種后遺癥,已經(jīng)算是輕的了,從病歷上來看,當(dāng)時的出血量很大,情況應(yīng)該是很危險的?!?/p>
能搶救過來,都已經(jīng)算是萬幸了。
顧汐冉說,“是。”
“我也看了,你們醫(yī)院給出的康復(fù)訓(xùn)練流程,是符合現(xiàn)在的治療的手段的。”
醫(yī)生看向顧汐冉,“我們醫(yī)院現(xiàn)在有儀器,是可以刺激病人沒有知覺的神經(jīng)的,如果說,你想用這種方式治療,那肯定只能出國,如果你想去,我可以幫你安排?!?/p>
顧汐冉?jīng)]有輕易的做決定,她還要和父母商量一下。
醫(yī)生也看出她有顧慮,“你先考慮考慮,有需要,可以聯(lián)系我?!?/p>
顧汐冉問,“刺激神經(jīng),這種方式治療,恢復(fù)行走的幾率大嗎?”
“幾率很大的,有很多病人是你爸爸這種情況,通過治療恢復(fù)健康的?!贬t(yī)生說。
顧汐冉心里有了一定的了解。
她送醫(yī)生回去。
然后又回來。
韓春梅早就等著她了。
“那個外國醫(yī)生怎么說?你爸的腿還有得治嗎?”
顧汐冉說,“有,不過得出國。”
韓春梅猶豫了。
顧汐冉說,“能治好,就算出國也沒什么。”
“我和你爸又不懂外語,跑出國,還人生地不熟的……”
“我和江北可以安排好,你們只要過去就行了?!鳖櫹秸f。
韓春梅沉默了。
其實相對于丈夫的健康,這點困難,還是能夠克服的。
韓春梅短暫的糾結(jié)就同意了,“你看著安排吧,不過,我是肯定是要跟著去的,不然你爸一個人,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我不放心,他肯定一個人也不愿意去?!?/p>
顧汐冉說,“肯定要一起去的,我爸那邊你和他說吧,我就先回去了?!?/p>
她還有工作,而且這件事情,她也得和季江北說一聲,那個醫(yī)生是季江北找的,他肯定熟,過去的事情,還得他幫忙才行。
“你回去吧,我和你爸說,你路上開車慢一點?!表n春梅囑咐。
“好。”
顧汐冉開車準(zhǔn)備回家,路上接到同事的電話又回了律所。
工作到十一點才下班。
還是案子的事情。
這是一個難打的官司,但是如果打贏了,律所的聲望會更上一層樓。
所以,所里還是很重視的,讓他們幾個有能力的律師負(fù)責(zé)。
她忙完,疲憊的回到家里。
季江北洗完澡,應(yīng)該也吃過晚飯了,畢竟都那么晚了,穿著睡袍,坐在沙發(fā)里,看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