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霖的視角來看,崔安如俯視著自己,面上甚至帶著笑容。
“你早……就……有所準(zhǔn)備……”
他該慶幸,崔安如沒有自己踩到他脖子上,還給了他說話的機(jī)會。
“已經(jīng)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,就不用浪費在說話上了,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。”
崔安如蹲下身子,看著陸景霖。
陸景霖瞪著她,滿臉的不甘心。
他小看了這個女人,不來絕對不會失手。
“很意外么?我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東西,所以早就有所準(zhǔn)備……”崔安如說道。
陸景霖似乎不敢相信,崔安如卻慢慢地把腳挪開,之后用手開始在他身上丈量起來。
“二公子這一生,還沒有吃過什么大虧吧?今日過來,是想毀了我的名節(jié),然后讓我求告無門吧?你知道女子的名節(jié)大過天么?”
崔安如越說,語氣就越發(fā)的冰冷。
這個冰冷,已經(jīng)讓陸景霖感覺到她隨時都會弄死自己。
“你放心,我不會讓你死的,我會幫你找個更好的辦法,脫身而去。”崔安如早就想好了要怎么應(yīng)對這個人。
看到陸景霖幾乎有些崩潰的眼睛,崔安如笑容加深了。
“怎么,二公子也很期待么?”
崔安如不聲不響,直接就把陸景霖的胳膊卸下來了。
這些人體關(guān)節(jié),她太熟悉了。
陸經(jīng)理渾身無力,即便是感覺到疼,也沒有辦法反抗。
“啊……”
他的慘叫聲,聽起來也不像是慘叫,畢竟沒有足夠的力氣支撐。
“二公子這才剛開始,就已經(jīng)受不了了么?”
看到陸景霖那個德行,崔安如甚至覺得這個人其實沒有多大意思。
“你……放了我……”
陸景霖滿頭大汗,又緊張又疼,而且渾身使不上力氣。
此時的崔安如,不再是他眼里那個什么都不是的孤女,更不是什么被安南侯府趕出來的棄婦,而是一個修羅。
“二公子別著急,我知道你是太妃的兒子,翊王同父異母的兄弟,不過我平生最是看不慣的,就是你們這些看不清楚自己位置的雜種,你想毀了我,我何嘗不想毀了你?”
崔安如說完,輕輕拍了拍巴掌。
不多時,房門打開,鎮(zhèn)國公府的侍衛(wèi)陸續(xù)走進(jìn)來。
陸景霖這才確定,他一定是上當(dāng)了。
因為他看到了,跟自己同來的幾個人,都是被拖著進(jìn)來的。
“二公子,你放心,你的人都在這,沒有人幫你回去報信,你不會丟人?!?/p>
崔安如的語氣,越發(fā)的讓人捉摸不透。
陸景霖咬著牙,這個崔安如一定不敢把自己怎么樣,畢竟母妃這些年的經(jīng)營,還有他們翊王府的地位,都足夠這個賤人掂量掂量。
“二公子,你只管放心,今晚你們不會一無所獲,不就是破壞女子的名節(jié)么,我?guī)湍憔褪橇?。?/p>
崔安如說完,那個神秘的笑容,讓陸景霖看著膽戰(zhàn)心驚。
“不過在那之前,我需要給你留下一點紀(jì)念?!?/p>
崔安如說完,掰著陸景霖的嘴,給他喂下了一顆藥丸。
這個藥丸到底是什么作用,陸景霖不清楚,他只想吐出去,卻做不到。
出于本能,那顆藥丸還是被他咽了下去。
崔安如沒有猶豫,直接讓侍衛(wèi)們動手,把陸景霖抬出去了。
剩下的幾個幫兇,崔安如同樣沒有猶豫。
“你們應(yīng)該知道今日他是來做什么的,之前一定也幫他做過,所以你們并不無辜。”
崔安如的話,讓那幾個人都有些恐慌。
剛剛看到這位安國郡主怎么對付二公子,他們已經(jīng)知道這個不是什么簡單的女人,也沒有把翊王府放在眼里。
至于此時二公子被帶到了什么地方,他們更是無從知曉。
“你們放心,我對這些年陸景霖做過什么,并不感興趣,也不會逼著你們說出他的罪行,讓他身敗名裂,然后讓你們將功折罪,你們不配?!?/p>
崔安如一句話,就打消了他們已經(jīng)升起的念頭。
“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簡單,用另外一句話就是干凈利落。若是要你們的口供,將來總會有人保他,還是沒有辦法傷害到他的根基,所以這個贖罪的機(jī)會,我不想給?!?/p>
那幾個幫兇蒙了,這是什么意思?
“知道名節(jié)對于一個女子有多重要么?你們幫著陸景霖禍害了多少人,毀了多少人的一生,可曾心存愧疚?”崔安如的問題,允許他們并不懂。
“你們不用回答,反正我也沒有想過要讓你們活著。”
那幾個人互相看著,都從別人的眼中看到了驚恐。
“從你們決定幫著他那一刻,你們在我這里已經(jīng)是死人了,別說什么身不由己,你們的身不由己,不該讓那些無辜的人承擔(dān)?!?/p>
崔安如面上還是非常坦然,沒有任何猶豫。
當(dāng)晚,又有幾個黑衣人夜闖城防營,結(jié)果被亂箭射死。
只不過,他們身上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標(biāo)識,腰牌,刺青,甚至兵器,都沒有明顯特征。
而最熱鬧的,還是安南侯府。
蕭讓夜半時分被人驚醒,是下人來報,老太夫人那邊情況不太好,似乎剛剛做了噩夢,此時心慌氣短。
蕭讓聽了之后自然著急,穿上衣服就趕緊往外走。
同樣沒有多少睡眠的林知音只能一個人坐起來,等著蕭讓回來。
蕭讓去老太夫人那里看了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這是虛驚一場,又在那里安撫了一陣。
結(jié)果一聲女人的尖叫,讓整個安南侯府都不寒而栗。
“知音!”
聽出這個聲音主人,蕭讓什么都沒有辦法顧慮了,趕緊沖出去,匆匆趕往自己的房間。
一陣女人的啼哭和叫罵,讓她更加揪心。
“你這個登徒子,到底是誰!”
“滾啊,你給我滾??!”
林知音的聲音充滿了無助,這讓蕭讓更加擔(dān)心。
一腳踹開了大門,他急匆匆地奔了過去。
結(jié)果,一個黑衣人剛好被林知音踹到了床下,掙扎著要起身。
林知音受驚過度,手腳并用,甚至在抓手邊一切可以拿到的東西砸過去。
“你……你住手……”
“拿命來!”蕭讓已經(jīng)紅了眼睛,從侍衛(wèi)手中抽過一把劍就沖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