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病房里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,時間停止。
兩個女人,互相看著彼此,眼睛里全都充滿不可思議。
“安瀾,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最后還是秦雨柔最先反應(yīng)過來,她皺起眉頭,語氣帶著一股質(zhì)問的味道。
安瀾也迅速回神,快速從病床上站起身。
“我也想問你這個問題呢,你為什么會來這里?”
自從當日秦雨柔上門勸離婚一事,鬧的很不愉快后,這對曾經(jīng)最好的閨蜜就再也沒有聯(lián)系過。
想不到今天卻在醫(yī)院這樣的地方見到了,安瀾一時間情緒很復雜。
不過,很快她就被腦子里突然意識到的一件事所震驚,瞪得了一雙美眸道:
“雨柔,昨天那叫秦長忠的該不會和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吧?”
雙方都姓秦,而且秦雨柔今天又突然出現(xiàn)在這里,再加上剛才一進門秦雨柔還說出那樣的話……
“那是我叔叔、嬸子,親的!”
秦雨柔陰沉著一張面孔,回答道。
安瀾表情再度震驚,病床上輸液的毛愛霞也張開了嘴唇,滿臉難以置信。
雖然已經(jīng)猜到是這種結(jié)果,可確定后安瀾還是被這個消息震得不輕。
原來昨天那可惡的一家人,竟然是秦雨柔的叔叔、嬸子。
這簡直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——離譜到家了!
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。
她是真的不認識秦長忠一家人,當年雖然和秦雨柔是好閨蜜,甚至安家和秦家住的還不遠。
但那會兒秦長忠一家人并沒有搬到鷺島市,當然不認識了。
秦長忠一家人是安瀾下鄉(xiāng)后,才搬到鷺島市居住的。
因為那會兒秦長河升職了!
正所謂,一人得道雞犬飛升,就這么簡單。
秦雨柔氣息粗重,她對著安瀾大聲質(zhì)問道:
“你和受傷的人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安瀾解釋道:“哦,你問趙大哥啊,他們家和我們是合作伙伴?!?/p>
“昨天在開源市場那邊,是我讓人家?guī)兔?,沒想到就發(fā)生這樣的意外?!?/p>
“趙大哥現(xiàn)在還陷入深度昏迷,對外界毫無感知。”
安瀾伸手指向一旁的病床,在那里趙根生插著氧氣,輸著液一動不動,像是一個活死人。
秦雨柔跟著看過去,眸光陰沉沉的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對了,雨柔,昨天打傷趙大哥的人叫秦光,那這么說來是你的堂弟了?”
安瀾又問道。
聽到安瀾詢問秦光,原本憤怒的秦雨柔表情一滯,硬邦邦點了點頭。
“對,秦光是我弟弟。”
“我叔叔家的小兒子。”
這次換成安瀾表情憤怒,一向溫和善良的她,俏臉陰沉,眸光如刀,對著秦雨柔罵道:
“原來你叔叔一家人都是一路貨色!”
“兒子小小年紀就變成街溜子,對我家的女員工耍流氓,還把人打傷成這樣。”
“昨天晚上,你叔叔一家子更是來到醫(yī)院后,把趙大哥的妻子打成這般模樣?!?/p>
“秦雨柔,我是真沒想到你家有這樣的極品親戚!”
秦雨柔臉色一變,怒聲道:“你罵誰呢?”
“我叔叔一家人很好的好不好!”
“反倒是你們,手段簡直是殘忍!我問你,昨天晚上是誰把我叔叔一家人打傷成那樣?”
“是沈國棟對不?”
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,秦雨柔咬牙切齒。
在叔叔那邊的時候,聽到沈國棟這個名字,她一直以為都是重名重姓,怎么也不相信是那個臭擺地攤的。
沒想到,事實的真相卻是她最不愿意相信的。
打傷秦長忠一家人的就是沈國棟,那個被她一直瞧不上的土鱉。
“是又如何!”
安瀾語氣冰冷,針鋒相對。
“這一切都是你叔叔一家人先動手打趙大哥妻子的?!?/p>
“他們一家人對一個女人圍著打,這叫好人?”
“我看你叔叔嬸子一家人僅僅是對你一個人好吧!”
安瀾語氣里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冷笑。
“昨天晚上如果不是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護士發(fā)現(xiàn),說不定毛愛霞嫂子也會像趙大哥那樣,被重傷昏迷?!?/p>
“秦雨柔,你罵我們手段殘忍,怎么不問問你叔叔嬸子一家人,他們的手段是怎樣的?”
“一家人圍著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,而且這個女人的男人才被你家的人打的重傷昏迷,這已經(jīng)不是殘忍來形容吧,而是毫無人性!”
兩個曾經(jīng)最好的閨蜜,如今算是徹底撕破臉,你一言我一語在病房里互相對罵,誰也不讓誰半分。
直到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和護士被驚動,跑進來阻止,這才讓兩個臉紅脖子粗的女人,停下對罵。
秦雨柔氣得面色鐵青,伸手指著安瀾罵道:
“姓安的,我告訴你,從現(xiàn)在開始,咱們的關(guān)系徹底掰了!”
“再也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!”
“你記住你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。”
“我會讓你們后悔的!”
安瀾俏臉同樣充滿寒霜:
“掰就掰,像你們秦家那樣的人品,我還不稀罕!”
秦雨柔怒氣沖沖摔門而去,吵鬧的病房總算是恢復安靜。
“小瀾,不要生氣了!”
“你說的很對,那樣的朋友不要也罷!”
毛愛霞安慰道。
“嫂子,我沒事?!?/p>
安瀾強顏歡笑,打傷趙根生和毛愛霞的兇手,竟然是秦雨柔的叔叔一家人,這是她屬實沒想到的。
“我出去一下,馬上就回來?!?/p>
毛愛霞點頭,讓安瀾有事就趕緊去忙,她沒啥大事。
安瀾走出醫(yī)院,找了個電話亭給趙家工廠那邊打過去電話。
她覺得有必要將剛剛發(fā)生的事情,告訴給沈國棟。
趙家工廠這邊,當沈國棟接到媳婦的電話,從里面獲取這一信息后,也是被震驚的不輕。
隨即他的臉上就很快恢復平靜,笑著安慰道:
“老婆,秦雨柔和那秦長忠是一家人更好。”
“這樣我們也能省下很多功夫,去調(diào)查者秦家的背景以及各種人脈關(guān)系?!?/p>
“如果他們想要報復,盡管放馬過來就是!”
安瀾“嗯”了一聲,小兩口又說了一些事后便結(jié)束通話。
沈國棟站在原地,眸光晦暗不定。
他現(xiàn)在有秦光這一張底牌在手,再加上肖平川這張王牌,很想看一看,秦家那邊能夠玩出什么樣的手段。
沒有讓沈國棟失望,才僅僅過了三天時間,秦家那邊的手段就來了!
這一天,他們接到了丈母娘的電話。
曹秀英一開口就是詢問秦家的事情,并且讓他們回家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