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淵跟他們比還是挺聰明的,最起碼現(xiàn)在三字經(jīng)、百家姓、千字文都學(xué)完了,已經(jīng)在學(xué)弟子規(guī)了。
林淵以后如果在這方面下苦功夫的話,考個舉人問題是不大的。
可是他更喜歡功夫,林大昌看著林淵道:
“淵兒,你的功課應(yīng)該不錯吧?我現(xiàn)在教你兩個哥哥上課,你要是愿意回來的話,我就多教一個人,也不是不可以。
你要知道我可是童生,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,總比那些老不死的教得好。”
林淵臉都憋紅了:“你還是好好把你兩個兒子教好吧!我就不摻和了,也不知道你那兩個兒子學(xué)得怎么樣了?!?/p>
林大昌咳嗽一聲道:
“就這么跟你說吧!林澤、林翰的腦子還是不如我,不過等到了京城去考個秀才那是輕而易舉的。
你要是回來,我保管你以后能考上舉人,你覺得怎么樣?”
他其實心里也沒底,總覺得林澤和林翰可能不是他親兒子,要真不是他親生的,那一定要把林淵留住。
因為林淵長得最像他,以前他就是家里的小透明,林大昌怎么可能關(guān)心這樣的孩子。
呸!他哪個孩子都不關(guān)心,最關(guān)心的永遠是他自己。
林淵淡淡看了他兩眼道:“不需要,你自己能不能考上秀才都是問題,憑什么教我啊?”
趙巧娘笑道:“淵兒,菜都上齊了,趕緊進來吃飯,別跟那些乞丐瞎摻和?!?/p>
林大昌氣得直哆嗦:“這女人……這女人真不是東西,吃了咱們鄰家這么多年的糧食,就讓她白吃了?”
林老太心里酸得不行,眼圈都紅了:“他們?nèi)缃襁M去吃好的了,可留下咱們在這里吃糠咽菜,嗚嗚嗚……憑什么呀?”
孫梅也咬牙切齒道:“可不是嗎?這些馬車都是他們的?”
林老太趕緊點了點頭道:“確實是他們的?!?/p>
孫梅與匆匆趕來的王秋菊目光在空中交匯,那一瞬間,兩人心領(lǐng)神會。
王秋菊嘴角一勾,似笑非笑道:
“既然他們得罪了咱們,就別想有好日子過。
這些馬車,從今往后可就是咱們的囊中之物啦!”
一旁的林老太眼睛陡然亮了起來,兩只手不自覺地搓動著,連聲音都因為激動而微微發(fā)顫:“那咱們還等什么,趕緊把馬車上的東西都拉走,就這幾匹馬,牽到集市上,也能賣個好價錢!”
林大昌跟著大笑起來,那笑聲里滿是暢快:
“可不就是嘛!動作麻利點兒,趕緊拉走。
憑什么他們就能吃香的喝辣的,逍遙自在,也不看看咱們在外頭,日曬雨淋,遭了多少罪!”
林大盛在一旁,眉頭擰成了個疙瘩,臉上寫滿了不滿:
“可不是嘛!你們再瞧瞧林晚晚,養(yǎng)得肥肥胖胖的,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。
可咱們家早早呢!連口奶都喝不上,都是姐妹,憑什么差這么多!”
林早早心里冷笑,她才不要跟林晚晚做什么姐妹呢!不過是災(zāi)星,她看著那幾輛馬車,眼睛也亮了起來。
這些馬車轉(zhuǎn)手一賣就是十幾兩銀子,像這種質(zhì)量上乘的,最起碼都得二、三十兩。
關(guān)鍵周圍就幾個護衛(wèi),這不就給他們創(chuàng)造了機會嗎?
一群人非常眼饞,林老太顫顫巍巍地走到一輛馬車前。
剛一靠近,護衛(wèi)們便如臨大敵,冰冷的目光齊刷刷射向她,讓她渾身一哆嗦。
林老太的腳步猛地頓住,身子往后縮了縮,聲音里帶著幾分怯懦:“這些人看著就不好對付?。≡僬f了,這可是龍湖幫,容不得咱們亂來?!?/p>
王秋菊站在一旁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
“這有什么難的?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!
只要這些馬車發(fā)狂,他們自顧不暇,咱們就能輕輕松松制服它們。
到時候,車上的東西可就都是咱們的了。”
不一會兒,王秋菊的手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巧的、被黑色布帛包裹的物件。
她將布帛緩緩展開,露出里面一個繪滿奇異符文的小瓶子,瓶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隱隱涌動。
她把瓶子舉在胸前,嘴唇快速開合,念念有詞。
王秋菊手中的瓶子里,有一只只黑色蟲子緩緩爬出。
原本安靜的馬兒,猛地揚起前蹄,凄厲的嘶鳴聲劃破長空,它們不安地刨著地面,整個馬群陷入了瘋狂的騷亂。
奶酪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汗珠,大聲呼喊著奶茶:“不好,不對勁!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住了?!?/p>
林晚晚在一旁,急得小臉漲紅,想要幫忙卻又不知所措。
奶茶嘎嘎叫著,聲音里滿是著急:“奶酪,奶酪你撐?。 ?/p>
一道刺目的金光從林晚晚身上飛出,只聽見奶茶充當起翻譯,傳達著奶瓶滿是不耐的抱怨:
“就不能讓大爺我睡個好覺嗎?
為什么總讓本大爺來收拾爛攤子!”
原本籠罩在奶酪和林晚晚身上的一團黑影像是見了天敵,嚇得迅速蜷縮起來。
而后慌不擇路地撤退,可奶瓶很快看到了它們,只見金光一閃,這些蠱蟲全部都被它吞噬了。
奶瓶懶洋洋地打了個飽嗝,聲音里帶著幾分饜足:“這些天補得太過頭啦!得好好消化一下,我得接著睡大覺去?!?/p>
話音剛落,它徑直飛進了林晚晚的體內(nèi),眨眼間便沒了蹤影。
不遠處的王秋菊卻像是遭受了一記重錘。
她的身體猛地一顫,緊接著,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射而出,殷紅的血跡灑落在地面,觸目驚心。
“怎么可能呢?”王秋菊喃喃自語,聲音顫抖,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握緊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:“這些蠱蟲怎么可能說不見就不見?”
她的目光瘋狂地掃視著四周,尋找那些消失的蠱蟲,可回應(yīng)她的只有一片死寂。
她直接回了營地,看到草蠱婆道:“蠱婆,我的蠱今天全都不見了,我辛辛苦苦養(yǎng)了幾個月,居然全部都跑了?!?/p>
這個草蠱婆其實是一名古代巫師,深諳巫蠱之術(shù)。
當時王秋菊出去打劫的時候,在路邊看到了她,草蠱婆直接拉住她的腿道:
“救救我,只要你肯救我,我定能讓你成為你們族中最厲害的人物!
我有這世間最神秘的力量,能幫你實現(xiàn)一切愿望?!?/p>
她的目光落在王秋菊微微隆起的腹部,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:“甚至,我能讓你的孩子變得與眾不同,擁有超乎常人的能力,成為被眾人敬仰的存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