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詩畫看著余年非但沒責(zé)罵,反而眼中泛起一抹欣賞。
說實話,這一刻她感覺余年身上莫名多了一股說不清的魅力。
這種魅力跟以往她接觸的男人魅力都不一樣。
如果非要說哪里不一樣,那就是余年能夠舍得下臉面當(dāng)著那么親戚朋友的面跪下。
至少這一舉動在她看來,幾乎是沒人可以做到的。
但偏偏余年能夠做到。
這不要臉的魅力有一剎那間格外讓人著迷。
雖然宋詩畫也不清楚,這不要臉的魅力為什么讓人著迷。
或許她更多的是覺得余年比別的男人有意思吧。
挨了幾巴掌的宋明灃心中始終不是滋味,臨出莊園的時候,路過余年身邊看了余年一眼,見對方叼著煙仿佛沒看見他似的,這讓他心中非常不爽。
但不爽歸不爽,堂哥宋明達(dá)的話環(huán)繞在耳旁,強壓下心頭的怨氣離開了莊園。
回到家,差點一夜沒睡,想到堂哥宋明達(dá)的話,他決定這幾天關(guān)注下趙侯。
說實話,趙侯在燕京怎么也是一個人物,他不認(rèn)為徐家會為了余年一個干兒子對付趙侯,畢竟這傳出去太操蛋。
但堂哥宋明達(dá)說的言之鑿鑿,這讓他又有點忐忑。
只是沒想到,第二天尚未睡醒,房間里的座機就響個不停。
“老宋,趙侯偷稅漏稅被抓了,這事兒你知道嗎?”
電話里傳來的消息,瞬間讓宋明灃如墜冰谷。
緊接著,又是一連串的電話,都是告訴他趙侯偷稅漏稅早上被抓的消息。
掛斷電話,宋明灃擦了把額頭的冷汗,眼睛瞪的老大望著門口,后背不知不覺間已經(jīng)被冷汗浸濕。
趙侯偷稅漏稅這事兒他知道,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,因為這勾當(dāng)他和趙侯一起干。
說句不好聽的,最開始就是他學(xué)著趙侯偷稅漏稅,但早不被抓晚不被抓,偏偏經(jīng)歷昨晚的事情之后,今天一早就被抓,這事兒就太巧了。
他連忙重新拿起電話,靠著人脈問了一圈,一打聽才知道這件事情背后是莊文君親自下的旨意,瞬間心中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涌出。
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,穩(wěn)住心神后,穿衣下樓第一件事情直奔宋家莊園。
“哥,趙侯被抓了,這事兒您知道嗎?”
進(jìn)了宋明達(dá)書房,宋明灃趕忙拉過一把椅子坐下,因為兩腿發(fā)軟的他感覺自己已經(jīng)站不住了。
看著宋明灃額頭不停的冒冷汗,宋明達(dá)皺了皺眉,說道:“這事兒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?!?/p>
“什么?您昨天晚上就知道了?”
宋明灃滿臉震驚,急迫的追問道:“趙侯不是今天早上才被抓的嗎?您怎么會昨天晚上就知道?”
“莊夫人秘書打來的電話。”
宋明達(dá)在椅子上坐下,戴上眼鏡,嘆了口氣說道:“他點名要收拾趙侯,說這事兒鬧的不成體統(tǒng)?!?/p>
“是莊夫人下的令?”
宋明灃如遭雷擊。
“廢話?!?/p>
宋明達(dá)瞪了宋明灃一眼,說道:“不是她還能有誰?”
“完了?!?/p>
聽到這話,宋明灃心里猛地一沉,一把抓住宋明灃的手,帶著哀求的口吻說道:“哥,我的親哥哥啊,您得救我啊,收拾完趙侯,那下一個收拾的肯定是我啊?!?/p>
宋明達(dá)看著宋明灃,再次輕嘆了口氣,沒說話。
對方越是不說話,宋明灃越是著急,繞過辦公桌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,“哥,您不救我,就沒人救我了?!?/p>
宋明達(dá)看了宋明灃一眼,沒有去扶,而是面色凝重道:“莊夫人說了,看在你是我堂弟的份兒上,這次放你一馬,但再敢有下次,燕京這地界你就不用再待?!?/p>
“哥,謝謝您,太謝謝您了?!?/p>
聽到這話,宋明灃感激泣凌的說道:“要是沒有您,我就徹底完了?!?/p>
“你知道就好,平時不要惹不該惹得人?!?/p>
宋明達(dá)揮手示意宋明灃起身,接著說道:“雖然這次沒有辦你,但莊夫人說了,你偷稅漏稅這事兒你得補上……”
頓了頓,他在宋明灃一臉驚愕中緩緩說道:“十倍罰款,自己去交。”
“十倍?”
宋明灃如遭雷擊,眼瞪如牛道:“哥,您沒搞錯吧?十倍罰款?這不得罰走我三分之一家產(chǎn)?”
“那你偷稅漏稅挺多的啊?!?/p>
面對宋明灃的話,宋明達(dá)呵呵一笑,一臉鄙夷的說道:“我說你這些年賺錢速度為什么越來越快,越來是走了不正當(dāng)?shù)穆??!?/p>
搖了搖頭,他說道:“既然你不想接受罰款,那就不罰了吧?!?/p>
“別別別,我接受,我絕對接受?!?/p>
聽出宋明達(dá)的陰陽怪氣,宋明灃趕忙說道:“哥,啥都不說了,我現(xiàn)在回家就立即籌錢,三天之內(nèi)主動將罰款交了。”
“就今天吧?!?/p>
宋明達(dá)淡淡道:“留給你的時間并不多?!?/p>
此話一出,宋明灃猛地一怔,忙不迭的點頭出門繳納罰款。
看著宋明灃離開的背影,宋明達(dá)滿眼都是恨鐵不成鋼。
剛下樓,宋明灃迎面就遇到余年,先是一怔,接著堆起滿臉的笑容,說道:“我親愛的侄女兒婿呀,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錯,昨晚的事情您千萬別跟我計較,您就當(dāng)我是一個屁,您把我放了好嗎?”
余年皺眉看了眼宋明灃,從齒縫中吐出一個字,“滾?!?/p>
“誒,我這就滾?!?/p>
聽到這話,宋明灃當(dāng)即躺在地上,在余年一臉錯愕中一路滾出別墅,看的余年目瞪口呆。
“這是吃錯藥了吧?”
余年撇了撇嘴,暗罵神經(jīng)病。
就在這時,他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余年拿起手機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電話是周婉打來的,便將電話接起來。
“恭喜你,聽說你要結(jié)婚了?怎么不請我喝喜酒?”
電話里周婉的聲音聽起來帶著調(diào)皮,但明顯聲線紊亂。
“結(jié)婚?”
余年愣了下,皺眉道:“什么結(jié)婚?我還在上學(xué),誰告訴你我要結(jié)婚了?你聽誰說的?”
現(xiàn)在他才二十一歲,又是事業(yè)上升期,選擇結(jié)婚他瘋了?
大好年華,起碼要好好享受一下。
這年頭,哪個有錢人結(jié)婚不晚點?
現(xiàn)在好不容易輪到他成為有錢人,卻要去結(jié)婚,這跟吃錯藥有什么區(qū)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