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辰進(jìn)入包廂之后,清澈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。
當(dāng)看見段睿的一直咸豬手攥著女孩的手腕,頓時臉色一沉。
“滾!”
他大步走來,速度快到不可思議。
段睿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就如遭雷擊,被抽飛了出去。
牙齒都掉了幾顆!
狼狽不堪!
事實(shí)證明,見了葉辰的面,就只有被虐的份。
“蘇叔叔,你沒事吧?”
葉辰見女孩無恙,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,可蘇遠(yuǎn)程的臉色難看,顯然是吃了大虧。
“我沒事!”
蘇遠(yuǎn)程搖搖頭:“這些人有備而來,你要小心?!?/p>
“該恐懼的應(yīng)該是他們?!?/p>
葉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表示自己心里有數(shù),轉(zhuǎn)頭目光冷冽:“你們這群土雞瓦狗,居然還敢到天海市來?!?/p>
“呃……”
李崇高、李崇陽剛才還氣勢洶洶。
可對上少年的目光,一陣心頭劇顫,都紛紛向后退了一步,躲在了段玉湖的背后,而后狗仗人勢的呲牙。
“廢物!就憑你一句話,就想將我們兄弟連根拔起?做夢!今天就是你的死期!”
“今天誰也護(hù)不住你,包括你家的死老太婆!”
兩人色厲內(nèi)荏的叫囂,滿臉的怨毒。
葉辰懶得搭理這兩只小蝦米。
他一眼就看出來誰才是這群人里的為首的存在。
段玉湖自始至終都非常沉著,坐在那里飲茶。
即便兒子被掌摑,也沒有動彈半分,真的有梟雄的潛質(zhì)。
“你就是葉辰?”
他目光不善的望過來。
葉辰面無表情,隱約猜出了是誰:“段玉湖?”
“不錯,就是我?!?/p>
段玉湖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霸氣的道:“天海一葉真是目中無人!一次次擋我財(cái)路,還在訂貨會上截胡,讓玉湖制藥損失慘重,這筆賬今天就好好算一算。”
葉辰淡淡道:“你拿什么跟我算?”
少年氣場強(qiáng)大,穩(wěn)穩(wěn)的壓過段玉湖一頭!
那意思很明白了,段家不夠資格!
“就憑我段玉湖,難道還不夠嗎?”
段玉湖露出惱怒之色,自己在商業(yè)上縱橫捭闔的時候,這個小輩還沒有出生的,居然這么目中無人。
“我的要求其實(shí)很簡單!也很容易滿足!”
“第一,靈風(fēng)制藥蘇家必須交出來,從此退出醫(yī)藥行業(yè)!”
“第二,你葉辰必須跪下,給段家道歉!”
“第三!無論股市上的損失,還是這一次訂貨會上的損失,你都必須拿出來!十個億吧,少一個億,我就剁你一根手指頭?!?/p>
段玉湖道:“就這么點(diǎn)要求,有沒有意見?”
葉辰感覺很好笑。
一個三流城市的富商而已,居然來到天海市跟自己提這些無理要求。
若不是腦子有問題,就是想不開。
“我一條也不會答應(yīng)?!?/p>
他直接搖頭拒絕。
“挺傲氣!”段玉湖冷哼一聲,漠然道:“機(jī)會給你了,是你不懂的把握,那就怪不得我了!”
葉辰一副看死人的眼神:“我也有三個條件!”
段玉湖挑眉道:“哦?”
“第一,這個房間內(nèi)的所有人,都必須跪下來給蘇叔叔道歉?!?/p>
“第二,每個人自斷雙臂雙腿,算是在天海市放肆的懲罰?!?/p>
葉辰沉聲道:“第三,給我爬著滾出天海!”
“哈哈哈!死到臨頭,居然還這么張狂!”
段玉湖直接笑出了聲,忍不住輕蔑的搖頭。
天海一葉名望太大,以至于讓這個年輕小輩目空一切,根本就沒有一點(diǎn)警覺性。
“一個人來的?”
他嘲弄問道。
葉辰淡淡道:“不夠嗎?”
“不夠!今天既然來天海,那我便有足夠的底氣!不止要討回一切,也要徹底擊碎葉家的倚仗?!倍斡窈f到這里,臉色突然一沉,低吼道:“小輩,你算什么?!叫梅子君來??!”
葉辰皺眉,目光中閃過一抹冷芒。
“憑你也配提老人家的名諱?!”
他正準(zhǔn)備出手,突然感覺到一陣森然的殺機(jī)鎖定了自己。
那是一種被蠻荒野獸盯上的感覺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段總不夠資格,老衲夠不夠資格!”
門外,一名身材精瘦的老僧飄然而入。
灰色的僧衣非常簡樸,可掩蓋不住和尚身上的戾氣,一雙眸子炯炯有神,宛如金燈一般。
雖然只是簡單的站在門口,可周圍空間宛如漣漪般扭曲,讓他看上去是如此的不真實(shí),仿佛立身在另外一片時空。
“武王?!”
葉辰心生感應(yīng)立刻回頭,看看清楚是誰后,忍不住露出古怪之色。
有過一面之緣!
兩年前明月高懸,姜水神農(nóng)殿前。
這老僧受了近乎不可逆的內(nèi)傷,接近散功身死的邊緣。在強(qiáng)大的求生欲的支配下,用雙手爬到了殿前,可終究晚了一步。
參加金榜的神醫(yī)已經(jīng)散去。
這個老僧在絕望之下,竟在神農(nóng)殿前嚎啕大哭。
葉辰恰好在附近閉關(guān),救人之后留下地藏兩個字飄然而去。
沒想到,今天竟然在天海市再次相遇。
然而老僧并沒有認(rèn)出葉辰。
因?yàn)榈夭夭恢姑质羌俚?,連相貌也經(jīng)過易容。
印法禪師根本就想不到,眼前的少年就是對自己有大恩的神醫(yī)。
“既然知道是武王,你還不快跪下!”
老僧只是站在那里,恐怖的威壓,就讓人心顫。
段玉湖頓時有了無窮的底氣,冷笑連連的怒斥。
“葉辰!你家的死老太婆今天就是在這里,也保不住你!”
段睿更是揚(yáng)眉吐氣。
論靠山,自己也有!
并且絲毫不弱于天海一葉!
“曾經(jīng)勸過你,做人留一線!你偏偏要把事情做絕,威脅我們兄弟離開天海?!崩畛珀柎丝虧M臉怨毒:“當(dāng)日你不給我面子,今天老子要你的小命!”
“還囂張不?”
李崇高臉上的橫肉顫抖,此刻恨聲質(zhì)問。
葉辰面無表情,只是淡然的看著這個老僧。
“和尚!你真是要為段家出頭?”
他一臉不悅的問道。
印法禪師忍不住輕笑,充滿了蔑視。
“你不配跟我說話,叫你家的長輩來!”
他背負(fù)雙手,威儀蓋世。
“我不配跟你說話?”葉辰冷哼一聲:“明月高懸,神農(nóng)殿前,你為什么不這么說? 瀕死求生的時候,你為什么不這么說?我到要讓你跪下??!”
此話一出,包廂內(nèi)一片瞠目結(jié)舌。
段玉湖等人全都驚呆了。
讓武王跪下?
怎么敢的?
死定了!說不定今天過后,整個葉家都將不復(fù)存在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