}她讓吃,墨書硯怎么可能拒絕?
到底是沒再說什么,他乖乖把碗里的豬肝全吃了。
沙發(fā)上的明深時不時瞄過去,都看傻眼了。
他家爺,啥時候吃過那玩意?他不愛吃的東西,誰又能按著他的頭吃?
可現(xiàn)在,江小姐壓根沒按他的頭,只動了動嘴皮子,就能讓他家爺心甘情愿地全吃光!
而且他還是第一次聽到,有人讓他家爺別廢話!
嘖嘖嘖,真是鐵樹萬年不開花,一開花就震翻整個京都!
這一大嘴狗糧喂的,還真是噎得慌。
飯后,江綰照例帶著曦寶去做檢查。
之后,她把曦寶送回去,找了個借口溜出來,從包里拿出一細管血樣。
看著暗紅色的液體,她抿唇,眼神堅定,直奔抽血室。
待到抽了自己一管血后,她打了通電話,然后在醫(yī)院附近的咖啡廳等待。
二十分鐘后,飛影匆匆趕來。
“小姐,您找我?!?/p>
江綰點頭,直接把兩管血樣拿出來,交給他。
“這兩管血樣你拿好,送去研究室那邊,做個DNA親子鑒定。”
飛影見自家小姐面色嚴肅,察覺到不對勁,問了一嘴。
“小姐,這兩管血樣都是誰的?”
飛影是江綰最信任的心腹,所以她沒有半點兒猶豫,就把實情告訴了他。
聽完后,飛影都驚呆了。
“您是說,小小姐有可能還活著?她很有可能就是……”
話沒說完,江綰就用眼神示意他小聲些。
飛影剛剛太過激動,一時忘了分寸,這會兒連忙壓低聲音。
“抱歉,小姐,我就是太震驚了?!?/p>
江綰搖頭,“沒事,我也一樣,其實直到現(xiàn)在我都不知道,自己懷疑的到底對不對,還是想錯了方向,但是既然有這個可能,我就想搞清楚?!?/p>
“是該搞清楚,您放心,我現(xiàn)在立刻送到研究所,等有結(jié)果了,第一時間匯報給您。”
江綰頷首,之后就回了醫(yī)院。
幾乎同一時間,顧西洲接到了南潯的電話。
“爺,情況不對,我來買咖啡,正巧遇見了江小姐和飛影,聽到他們在談?wù)?,江小姐之前夭折的女兒的事兒?!?/p>
顧西洲聞言,手上的動作一頓,“說什么了?”
“江小姐聽說,當(dāng)年圣恩醫(yī)院救活了一個患有凝血障礙的女嬰,時間和她生產(chǎn)的時候正好對得上,她懷疑當(dāng)年她的女兒壓根沒有死?!?/p>
顧西洲擰眉,“還有這種事?那你去查一查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南潯就打斷他。
“爺,情況沒那么簡單,現(xiàn)在江小姐懷疑,墨總的女兒,就是她的骨肉?!?/p>
這話一出,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聲不小的響動。
是顧西洲霍然起身,弄倒了身后的椅子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南潯這會兒正坐在車里,透過車窗,看向不遠處的醫(yī)院。
“墨總的女兒因為凝血障礙住院了,江小姐具體是怎么懷疑到墨家小千金身上的,我也不清楚,但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讓飛影去做血液DNA鑒定了?!?/p>
聽到這話,顧西洲面色鐵青,心里頓時變得慌亂。
南潯在那頭問,“爺,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
顧西洲想了想,咬著牙沉聲道,“派人去查,圣恩醫(yī)院有咱們的人,不信差不到!”
當(dāng)年就是他讓圣恩內(nèi)部的人,抹掉了江綰的住院和生產(chǎn)記錄,要查不是什么大問題。
只是誰也沒想到,當(dāng)初那個夭折的孩子,居然還有可能活下來!
“還有,讓人盯著醫(yī)院那邊,一有什么風(fēng)吹草動,立刻跟我匯報!”
南潯立即應(yīng)聲,“是。”
……
江綰懸著一顆心,等了一上午,才等來了飛影的電話。
看到來電顯示,她趕忙去樓梯間接通。
昏暗的樓梯間里沒有人,她開口就問,“怎么樣,結(jié)果是什么?”
飛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確定。
“小姐,研究所的人讓我問您,小小姐是不是最近才輸過血?”
江綰陡然一愣,這才想起來,“是,我有給她輸血,墨書硯也有。”
飛影嘆氣,“那就是了,這樣一來,鑒定結(jié)果就不準確了?!?/p>
江綰也是太著急了,才把這事兒給忘了。
“小姐,您要不拿小小姐的頭發(fā),或者指甲做鑒定?”
江綰卻說,“血液DNA鑒定才是最準確的,在這件事上,我要確保萬無一失?!?/p>
那個她以為夭折的女兒,已經(jīng)和她分開了太久,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轉(zhuǎn)折,她不想再出現(xiàn)一絲一毫的紕漏。
飛影明白她的心情,說道,“那就只能先等一段時間了?!?/p>
等到小姑娘身體里的血液環(huán)境恢復(fù)正常,鑒定出來的結(jié)果才是最準確的。
“您也別著急,反正人就在身邊,早點晚點都是一樣的?!?/p>
江綰應(yīng)了聲,心里雖然有些遺憾,但卻反而更加期待。
沒關(guān)系,她能耐得住性子,也愿意等。
回到病房的時候,江綰發(fā)現(xiàn)墨書硯不在。
這很少見,自從曦寶生病住院后,墨書硯幾乎寸步不離。
江綰不由意外,“曦寶,你爹地呢?”
曦寶這會兒正跟兩小只湊在一起嘀嘀咕咕,聞言眼睛撲閃撲閃,朝她拍拍身邊的位子。
“阿姨,快來坐,我們正好有話要跟你說?!?/p>
江綰不明所以地走過去坐下,“什么事?”
曦寶咯咯笑,“我們剛剛把爹地支走,讓他回家?guī)臀覀內(nèi)|西啦,”
三個小家伙,倒是的確能使喚的動墨書硯。
只是……支走?
江綰抬眉,“你們要背著他做什么?”
安安嘿嘿一笑,“不是我們,媽咪,是咱們,咱們一起!”
歲歲干脆給她答疑解惑,“今天是叔叔的生日,咱們一起在醫(yī)院,給他過個生日吧!”
江綰聞言愣了下,這才后知后覺,拍了下腦門。
前段時間曦寶還提醒她來著,說墨書硯的生日快到了。
這幾天她心又累,又忙暈了,把這事兒給忘了。
不過,在醫(yī)院過生日,怎么感覺有點奇怪?
她有點哭笑不得,“打算怎么給他過?安排好了嗎?”
曦寶點點頭,“爹地下午有個重要的高層會議,本來他要改成視訊會議,結(jié)果被我勸走啦,他晚上才回來,我們有充足的時間,給他親手做個蛋糕!至于禮物,我們已經(jīng)準備好啦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