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琳娜也是進入總決賽的一名學(xué)生。
來自坲羅里達州。
她是以第三名的成績成功入圍的。
因為天資聰穎,所以她非常驕傲,喜歡用鼻孔看人。
在艾琳娜看來,華國一直都是個非常落后且愚昧的國家,畢竟在100年前,華國人還裹著小腳,留著長辮子。
如此一個國家,又怎么可能學(xué)好奧數(shù)?!
因此,艾琳娜并未將聞絮放在眼里。
一個華國人而已!
有什么可忌憚的?
想到這里,艾琳娜眼底閃過諷刺的神色。
聞言,露西也覺得艾琳娜說得很對,笑著道:“也是,華國的滿分第一確實算不了什么。說不定她連這次的摸底測試都過不了,就得出局了?!?/p>
這次來參加競賽的不止高中生。
還有高校的大學(xué)生。
艾琳娜和露西就是來自坲羅里達州重點大學(xué)的大二學(xué)生。
聞絮就是個高中生而已,而且還來自如此落后的國家,用腳指頭想想也該知道,她過不了摸底測試。
兩人的聲音有些大。
邊上有人提醒兩人,“艾琳娜,露西,你們聲音小點,別被人聽見了。這是國際賽場,不能讓其他國家的人覺得咱們M國人沒有素質(zhì)?!?/p>
出門在外不僅要顧及自己的顏面,他們代表的更是自己的國家。
艾琳娜看了眼走過里的聞絮,嘴角微扯,嗤笑一聲,“就她那樣的,把華國的普通話說明白就算不錯了!還想聽懂英語?你未免也太高估她了?!?/p>
說這話時,聞絮剛好從艾琳娜身邊經(jīng)過。
聞絮只是睨了她一眼。
很淡的一眼,卻極具威懾力。
分明什么話都沒說,卻讓艾琳娜莫名的打了個寒顫,有些站不穩(wěn)。
連帶著露西都有些緊張,拉了拉艾琳娜的衣袖,“你說,她是不是聽懂了?”
“不可能!”艾琳娜努力的讓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。
聽不懂。
聞絮肯定聽不懂。
直至問出從她面前走過去,艾琳娜才松了口氣。
呼!
她就知道,聞絮肯定聽不懂英語。
艾琳娜挽上露西的手,“走,咱們也去拿準(zhǔn)考證?!?/p>
雖然只是個摸底考試,但牽扯到淘汰,為了考生們作弊,所有人都只能用考場發(fā)放的筆袋。
這會兒,已經(jīng)有人在排隊了。
而聞絮,正好排在他們的前面。
很快就排到聞絮了。
艾琳娜瞇著眼睛,有些激動的道:“露西,你看,馬上聞絮就要丟臉了?!?/p>
不懂英語的人要怎么跟工作人員交流呢?
肯定是像啞巴那樣手腳并用。
想到這里,艾琳娜就非常興奮。
“你好,你叫什么名字?來自哪里?請出示護照?!惫ぷ魅藛T首先提問。
聞絮正好在跟其他人通話,聽到工作人員的詢問,她連忙掐掉電話,忘記了這里是M國,下意識的用普通話回答:“老師你好,我叫聞絮,來自華國?!?/p>
聽到聞絮的回答,艾琳娜和露西同時笑出聲。
“看吧,我就知道她不會英語!這種人也好意思來咱們M國參加奧數(shù)競賽,簡直是丟人現(xiàn)眼!”
工作人員看向聞絮,“不好意思,請說英語?!?/p>
“老師,您就別為難她了,這個華國人她不會英語?!卑漳群吐段魍白吡艘徊剑樕先浅靶Φ纳裆?。
工作人員微微蹙眉,既然不會英語,為什么不請翻譯?
這不是浪費時間?
艾琳娜接著道:“老師,既然她不會英語,麻煩您先給我登記吧。”
工作人員真要接過艾琳娜遞過來的護照,一道好聽的聲音響起,是非常標(biāo)準(zhǔn)的倫敦腔調(diào),“我叫聞絮,來自華國,這是我的護照,麻煩老師。”
她的聲音如同珠玉碰撞,尤其悅耳,光聽她說話,工作人員幾乎都要以為,這是一位同胞,而不是一名外國人。
不得不說。
她的發(fā)音簡直太標(biāo)準(zhǔn)了。
幾秒鐘后,工作人員才反應(yīng)過來,雙手接過聞絮的護照,給她安排登記,就連態(tài)度都跟著便恭謹(jǐn)了幾分,“請稍等。”
這下。
艾琳娜人都傻了!
聞絮不僅會英語,而且竟然說得這么好!
露西臉上也閃過窘迫的神色,幾乎不敢和聞絮對視。
尷尬!
太尷尬了!
露西幾乎想找個地縫鉆下去。
順利領(lǐng)到準(zhǔn)考證和筆袋后,聞絮笑著道謝,然后去柜子里存手機,接著去跟等在外面的傅行雨和傅行雨打了個招呼,“我打聽過了,這次測試好像不能提前交卷,考試時間160分鐘,你們倆先回酒店吧,我一個人在這里考試就行?!?/p>
160分鐘,足足兩個多小時,快三個小時,聞絮怕他們倆會無聊。
傅行越卻一點都不想回去,“大嫂,我們本來就是來陪你考試的,這種時候怎么能先回去?你快進去考試吧,不用管我們。”
傅行雨點點頭,“行越說得對。大嫂加油!我們在外面等你?!?/p>
“大嫂加油!”傅行越跟著比了個‘加油’的手勢。
聞絮拿兩人沒辦法,只能任由他們在外面等著。
進了考場,聞絮很快便找到自己的座位。
十五分鐘后,考試正式開始。
傅家。
李梅來廚房拿燕窩,就看到鄭阮正在生柴火爐子,她很明顯是第一次干這種活,拿個扇子扇了半天也沒看到火苗生起來,反倒熏了一臉的煙。
看上去非?;?。
李梅好奇的問:“大嫂,你這是在做什么?”
“生火給行之熬藥啊?!?/p>
“熬藥?”李梅微微蹙眉,“你直接把藥罐子端到灶臺上讓周叔熬不就行嗎?生火多麻煩!”
“不行,絮絮說了,用天然氣熬藥沒有柴火熬藥效果好?!敝灰茏寖鹤釉琰c醒過來,讓鄭阮做什么鄭阮都是愿意的。
李梅很無語,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天然氣煎藥沒有柴火煎藥好的。
這是什么理論?
她看這就是聞絮治不好傅行之,找出來的借口!
“都是明火,這能有什么區(qū)別?”李梅喝了口燕窩,“大嫂,退一萬步講,就算要用柴火煎藥,也用不著你親自動手,你吩咐一聲不就行了。”
“算了算了,絮絮說這段時間對行之來說尤其重要,我還是自己煎藥最放心?!眲e說換成家里的傭人,就連換成傅北山過來她都不放心。
聞言,李梅都不知道要怎么評價鄭阮才好了。
自從聞絮出國后,傅行之的狀態(tài)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差,甚至連氧氣都用上了。
前些日子,哪怕傅行之的情況在差,也是能自主呼吸的。
可鄭阮呢?
不僅沒有懷疑聞絮,反而對聞絮的話深信不疑,這讓李梅很是無語。
看傅行之的樣子,最多還有三天的壽命。
馬上傅行之都要聞絮給害死了,鄭阮還覺得聞絮是個醫(yī)術(shù)高超的神人!
簡直愚蠢至極。
李梅瞇了瞇眼睛,“大嫂,我聽說絮絮這次去國外,你跟大哥給了她不少了錢?連瑞邦銀行的黑卡都給了?”
瑞邦銀行是國際銀行,哪怕發(fā)生世界大戰(zhàn),銀行卡中的金額也不會跟著消失,是公認(rèn)的硬通貨,但因為開戶門檻極高,整個傅家,除了傅行之和傅老爺子外,也只有傅北山和鄭阮夫婦才有瑞邦銀行的黑卡。
“是啊。”鄭阮點點頭,“雖然現(xiàn)在家里情況不是很好,但苦誰都不能苦孩子?!庇绕涫窍衤勑跄菢拥暮煤⒆印?/p>
李梅更無語了,緊接著道:“大嫂,你就不怕她卷著錢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