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秉川有些意外。
他是一班班長,昨天劉衛(wèi)民就說要有個成績很好的插班生要來班級,讓他到時候照顧一點(diǎn)。
周秉川當(dāng)時就猜到是宋安寧,要不是昨天晚上那一檔子事情,他能開心一晚上。
現(xiàn)在看到宋安寧在二班,陳久仁也在,顯然宋安寧這是到了二班而不是一班。
陳久仁見兩人認(rèn)識,對著宋阿寧說道:“你先出去吧?!?/p>
宋安寧到門口就聽身后的陳久仁對著臺下的學(xué)生說道:“好了,大家準(zhǔn)備一下下一節(jié)課?!?/p>
教室外,周秉川又一次問:“你怎么跑二班來了?你不是來一班的嗎?”
“我和李主任說了我不去一班?”
周秉川剛想問理由,宋安寧搶先不咸不淡地說,“你別問理由,問了就是因?yàn)槟阍谝话?,我不想和你一個班級?!?/p>
丟下話,宋安寧抱著自己的書本就離開。
看到宋安寧像避瘟一樣避開自己,周秉川心里那難受。
他想追上去,可這會兒上課鈴響,他只能回了教室,就算宋安寧在隔壁班,他想要來找她還是隨時可以找的。
出了學(xué)校的宋安寧見周秉川沒有追上了也松了一口氣。
見時間還早,她轉(zhuǎn)道又去了??漆t(yī)院,在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看著里面的宋玉蘭,上一世死前的回憶瞬間就涌上心頭。
“你待會兒進(jìn)去千萬不要再說什么刺激她的話,昨天晚上那個男同志離開之后,這個宋玉蘭就像是發(fā)了瘋一樣。”
金忠國昨天晚上值班今天沒在,帶宋安寧過來的是昨天晚上拿藥過來的護(hù)士。
宋安寧向她打聽,“護(hù)士,昨天你有聽到兩個人聊了什么嗎?”
“我來的時候,就聽到宋玉蘭讓那男同志帶她離開這里,說他是個騙子,別的就沒有了,不過這宋玉蘭現(xiàn)在每天在這里抓住人就會說那幾句話,再說了一個正常人能和瘋子聊什么啊?!?/p>
“同志,你叫什么名字?和她什么關(guān)系?我登記一下?!?/p>
護(hù)士拿出一個本子。
宋安寧看去,上面赫然就寫著紀(jì)淮的名字。
“我叫宋安寧,是她......弟媳?!?/p>
“弟媳?”
護(hù)士抬頭多打量了幾眼宋安寧。
畢竟宋玉蘭住過來之后,除了說她和她丈夫周秉川是活過一世的人之外,就是周秉川和他弟媳的事情了。
剛才宋安寧來的時候她就覺得這位女同志長得好看又標(biāo)致,沒想到她就是宋玉蘭嘴里的弟媳。
宋安寧被她這么盯著,微微皺眉,語氣淡淡地問:“我臉上有花嗎?”
護(hù)士見宋安寧表情有點(diǎn)兇,立馬收回眼神把信息給登記好,將病房的門鎖打開就離開了。
宋安寧緩緩?fù)崎_門,這一步對她來說很艱難。
在做一會兒的心理斗爭后,她還是踏出那一步。
走到床邊,看著床上還在睡覺的宋玉蘭,宋安寧沒有著急喊醒她,而是靜靜地看著她。
就是她上一世搶走了紀(jì)淮,讓自己跟著周秉川過著‘苦不堪言’的日子,也是她在自己好不容易把苦日子熬到頭之后,一刀刺入自己的胸口。
而這一世,自己終于回到了本該屬于自己日子,可又是她跳出來要?dú)У簦?/p>
宋安寧越想心中越是憤怒,她的目光突然注意到桌上放藥的盤子里一把醫(yī)用剪刀,要是宋玉蘭死了......就好了吧。
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宋安寧的殺意,宋玉蘭突然睜開眼,看到宋安寧坐在那,有意外,當(dāng)即就問:“宋安寧,你怎么了來了?”
不過很快,她見對方正盯著不遠(yuǎn)處的剪刀,頓時一驚,“宋安寧,你要干什么?!”
宋安寧也是收回神。
她在心里狠狠罵了自己幾句,她剛才怎么能有那樣的想法,要是動手把宋玉蘭給殺了,那她也會坐牢,這輩子也就完了。
幸虧宋玉蘭這一嗓子把她給喊醒。
“我來看看你?!?/p>
“你看我?你能有那么好心?哼,估計(jì)是紀(jì)淮昨天回去和你說了什么吧?”
宋玉蘭才不想宋安寧會好心來看自己。
肯定是昨天晚上紀(jì)淮回去說了什么,宋安寧這迫不及待來找自己確定了。
“他是說了一些在我看來很奇怪的話?!?/p>
宋安寧點(diǎn)頭,“不過在我看來就是你在胡說八道而已。”
“胡說八道?宋安寧,你不覺得周秉川對你的態(tài)度越來越不對了嗎?”
宋玉蘭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無所謂把這事情全說出來了,她在這日子不好過,那別人也別想好過,特別是宋安寧!
不管宋安寧信不信,她就是要她膈應(yīng),懷疑!
周秉川不是想要親近宋安寧嗎?
現(xiàn)在她直接告訴宋安寧,周秉川對她就是有想法,看周秉川還能不能接近宋安寧。
“沒有,我覺得大哥還是和以前一樣,只不過是你思想臟了就覺得別人也臟吧!”宋安寧絲毫沒有受宋玉蘭的影響,畢竟這事情她已經(jīng)再清楚不過了。
看著宋安寧無動于衷的神情,意外地?fù)Q成了宋玉蘭,“你......你就一點(diǎn)不意外嗎?”
“我為什么要意外,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事情,我剛才說了,就是你心里臟而已?!?/p>
“我臟?哈哈哈哈,宋安寧,你上一世也是這樣自命清高,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個骯臟的人?”宋玉蘭大笑著。
宋安寧眉心跳了跳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,總覺得宋玉蘭話里有話。
等宋玉蘭笑完,宋安寧才說:“每個人選擇不了自己的出生,但可以選擇自己的路,從小到大我并沒有覺得你臟,在知道你考上大學(xué)的時候,我也覺得你很厲害?!?/p>
宋安寧的話讓宋玉蘭愣在那了,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安寧,“你會覺得我很厲害?我看你這是在說風(fēng)涼話吧。”
“誰你怎么想,不過宋玉蘭,我有一件事情有點(diǎn)不明白?!彼伟矊帉ι纤难劬?,“你說你重活一世,也嫁給了周秉川,明明已經(jīng)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,可為什么還要做這些事情呢?”
“你就真的那么恨周家?恨紀(jì)淮?恨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