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青還是來見何知鳶了。
不管龍玉棠有沒有辦法擺平,解鈴還須系鈴人。
問題的根源就在何知鳶身上,只要把何知鳶這個源頭麻煩解決,就能杜絕后患。
何知鳶再見魏青,臉色恢復(fù)了之前的清冷。
因為她覺得,當(dāng)初的魏青肯定喜歡自己高冷的模樣,而不是她當(dāng)舔狗時的樣子。
“我要怎么做,你才能讓何建元放過山南集團(tuán)?”魏青直接問道。
何知鳶搖頭,“這跟我沒有關(guān)系,大伯的想法代表了村民的意志,畢竟這是我們祖祖輩輩生活過的地方,也是我們祖輩長眠之地。山南集團(tuán)既然想要開發(fā)這塊地,就要給足賠償,否則我們這些活著的村民不會答應(yīng),就連死去的祖輩都不會答應(yīng)?!?/p>
魏青面帶淡笑,“你在嚇唬我?”
何知鳶搖頭否認(rèn):“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?!?/p>
魏青沉默了片刻,隨后說道:“我是真心實意來跟你談條件,你大伯開出的條件太嚴(yán)苛,我絕不可能答應(yīng)。”
“你若是委婉些許,我興許就答應(yīng)了?!?/p>
何知鳶細(xì)細(xì)打量魏青。
多日不見,魏青比之前多了幾分運(yùn)籌帷幄,使其更具備商場巨鱷的氣質(zhì)。
是那么的令人迷戀。
當(dāng)初自己該有多笨,才會做對不起魏青的事情?
如今后悔,已經(jīng)晚了。
“我大伯沒有跟你說么?每戶村民需要五千萬擺平,如果不夠數(shù)的話,沒有人會答應(yīng)?!焙沃S極力保持冷靜。
魏青嗤笑道:“太過分了,真以為我沒有辦法么?”
何知鳶莫名感到些許畏懼,眼前的魏青已經(jīng)與之前大相徑庭,她小心翼翼說道:“如果我們能夠成為一家人,大伯就能擺平這些鬧事的村民。”
魏青投來更加戲謔的目光。
“我的意思是,讓事情回到原來的軌道上,不好么?”何知鳶終究裝不下去了。
再次用央求的語氣說道:“當(dāng)初是我太任性,如今我洗盡鉛華知道你才是對我最好的人,我愿意為你奉獻(xiàn)一切。將來更加愿意幫你打理山南集團(tuán),相互成就難道不好么?”
魏青指尖敲擊著桌子,淡淡說道:“我原以為這件事情跟你無關(guān),現(xiàn)在看來你才是幕后操刀的人,你的心理比之前更加陰暗了。”
似是被魏青這番話戳中傷心處,何知鳶的委屈一股腦爆發(fā)!
朝著魏青咆哮道:“是,這件事情是我在背后操弄,但我還不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嗎?你的心智太不成熟了,我跟宇文斌壓根就沒有亂七八糟的關(guān)系,他就是我的一個男下屬而已,為什么你非要揪著那件事不放?”
“魏青,你成熟點(diǎn)不行么?”
“你真以為林靜會喜歡你,她喜歡的不過是你的錢財而已,就連她的那個母親都比我家的每個人都要更加吸血!你要是娶了林靜,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!”
“住口!”魏青冷喝。
“你可以說我,但不能說林靜?!?/p>
何知鳶不可置信望向魏青。
紅著眼眶說道:“魏青,你真的變了!你怎么會這么維護(hù)另一個女人,她到底給你喂了什么迷魂湯,就連你都沒有這么維護(hù)過我!”
魏青盯著何知鳶雙眼說道:“你怎么知道沒有?”
一句反話,讓何知鳶語塞。
“當(dāng)初我的所有親朋好友都建議我不要娶你,是我力排眾議,差點(diǎn)把我爺爺氣出心臟病才答應(yīng)我跟你結(jié)婚!你家里獅子大開口要天價彩禮,也是我做主答應(yīng)!你真以為當(dāng)初的我是玩票性質(zhì)的嗎,你別太可笑!”
積攢在魏青胸腔里的憤懣一股腦爆發(fā)!
何知鳶錯愕望向魏青。
回憶起當(dāng)初二人的點(diǎn)點(diǎn)滴滴,眼淚就不自主流了下來。
世上再也找不到一個人,如曾經(jīng)的魏青那樣對待自己,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。
“嗚嗚嗚,我錯了,我保證會改正之前的毛病,我們還可以重頭再來嗎?”何知鳶依然沒有放棄,魏青臉色比之前又冷了幾分,毫無感情說道:“抱歉,我跟你是注定不可能的了。我今天找你,就是為了看你有沒有悔改之心,而你卻執(zhí)意為難山南集團(tuán),就是與我為敵!”
何知鳶如遭當(dāng)頭一棒,傻傻坐在那兒。
也就是說……
自己又錯過了個機(jī)會?
“哈,哈哈……”何知鳶慘笑。
隨即死死盯著魏青,咬牙說道:“不,你根本沒有給我機(jī)會,無非就是想讓我這輩子都沉浸在悔恨之中罷了!就算我不能跟你在一起,我也不會讓林靜這個女人跟你在一起!我已經(jīng)跟林靜說了,說你現(xiàn)在欠了三十萬,你猜猜看她會不會離你遠(yuǎn)去?”
砰!
魏青拍案而起,怒視何知鳶:“你這個瘋女人,為什么要插足我跟林靜的感情?”
何知鳶對魏青由愛及恨,“因為我才是合適你的女人,別的女人都配不上你,這個理由夠么?”
“要是林靜有什么三長兩短,我不會放過你!”魏青怒而離去。
魏青走后。
何知鳶坐在包間里又是哭又是笑,像是瘋了一樣。
直到宇文斌從房間外走進(jìn)來,何知鳶咆哮:“你給我滾出去!是你害得我又被魏青記恨!你就是一根攪屎棍!”
宇文斌強(qiáng)壓著心頭對魏青的怒火,好聲好氣說道:“何總別擔(dān)心,就算咱們過得不好,魏青也不會跟林靜在一起的。你想想看她那個母親有多勢利,一聽說魏青欠了三十萬外債,立馬就讓女兒與魏青劃清界限?!?/p>
何知鳶神色稍稍緩和。
“魏青看上一個,我們就拆散一次,這樣下去魏青最后還是會找到何總的?!庇钗谋髷x掇。
“真的有用么?”何知鳶迷茫了。
宇文斌胸有成竹,極其自信說道:“何總,您知不知道一句話?世上有兩樣?xùn)|西不能直視,一個是頭頂?shù)奶枺粋€……”
“就是人心!”
何知鳶茫然的目光逐漸變得明亮,喃喃道:“不錯,都說患難見真情,有時候患難之時更能看清楚一個人的真面目。林靜聽說魏青欠了三十萬外債之后,說不定會直接拉黑魏青的聯(lián)系方式,讓魏青竹籃打水一場空?!?/p>
“我已經(jīng)期待看見魏青那張苦瓜臉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