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三天前,鎮(zhèn)北王,陳斷山從皇宮醉醺醺的回來后,便直接離開了京城,趕往了北荒邊境。
北荒集結三十萬大軍壓境,鎮(zhèn)北王怎能一直留在京城?
在臨走前,陳青初將丞相府賠償?shù)娜俣嗳f銀票,全都給了鎮(zhèn)北王,讓其帶走。
窮家富路不是?
這也是鎮(zhèn)北王府沒錢了的主要原因。
當然,還有從丞相府搬回來的古董字畫,只是還沒變現(xiàn)罷了。
“殿下,如果不出意外,我們今天便會離京,趕往龍興城?!瘪{車的云承恩,回頭看向馬車內(nèi)的陳青初。
“是不是太急了?”陳青初皺了皺眉頭。
“李相說,丈量土地,刻不容緩?!?/p>
“什么他么的刻不容緩?他是怕我去砸了他的丞相府?!标惽喑跛闶侵溃钌浦\在明知道,他定然會砸丞相府的情況下,為什么還敢不還錢了。
搞不好,天武帝在今天見北荒使團,也有李善謀在其中攛掇。
畢竟,哪怕晚一天見,丞相府都不保了。
“還有……”云承恩繼續(xù)說道:“龍興城各大士族勛貴,都派出了族中高手來了京城,迎接殿下去龍興城丈量土地?!?/p>
“……”
這他么的是來接我?
是保護我的吧?
是生怕我在前往龍興城的路上,死于非命,讓龍興城的士族勛貴說不清。
“龍興城士族勛貴,也算是用苦良心了?!标惽喑踹駠u。
“實乃殿下魅力太大?!痹瞥卸鞣畛辛艘痪洹?/p>
“什他么的魅力大,你就直接說,我太遭人恨,太多人想借此機會殺了我,為百官勛貴們除害不就行了?”陳青初從馬車中鉆了出來,坐在云承恩旁邊,“老云,你會保護我的對吧?”
“老奴萬死不辭。”云承恩一臉正色。
雖然陳青初是京城第一紈绔,囂張跋扈,橫行霸道,胡作非為,但其禍害的,全都是官員勛貴,從來就沒對普通老百姓動過手。
尤其是大肆收購永愛石的行為,更是被解讀為,鎮(zhèn)北王世子在做善事。
云承恩對此深信不疑。
畢竟,青色和白色的永愛石又不值錢,扔在地上都沒人去撿,陳青初卻大肆收購,這不是做善事是在做什么?
對保護陳青初,云承恩還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愿意的。
再者就是,與陳青初相處的過程中,雖然陳青初經(jīng)常會問一些,戳人痛點的問題,但云承恩不回答,人家陳青初也不會說什么。
更更更重要的是,陳青初一點都沒將他當做是下人來看,開口老云,閉口老云的,讓他感到很親切。
“老云,有你這句話,我就放心了?!标惽喑跸肓讼?,說道:“老云,天武帝讓我進宮,對我有什么要求嗎?我爹說了,我們都是天武帝手中的刀?!?/p>
“鎮(zhèn)北王是在喝醉時說的?”云承恩好奇問道。
要知道,通過陳青初的嘴,鎮(zhèn)北王因為喝醉所說的話,使得粗鄙的鎮(zhèn)北王,都他么的快成圣人了。
“這倒沒有?!标惽喑趺嗣亲印?/p>
現(xiàn)在的鎮(zhèn)北王,都不敢喝酒了,甚至還說要戒酒。
“陛下并沒有特意吩咐什么,只是讓殿下做自己就行。”云承恩回答道。
“做自己嗎?”陳青初眉頭一挑,“這就太簡單了。對了,老云,你就告訴我,你到底是怎么尿尿的不行嗎?我太好奇了?!?/p>
“殿下還是回到馬車內(nèi)坐好,時間不早了,老奴要加速了。”云承恩臉色一黑,一鞭子抽在了馬的屁股上。
陳世子哪里都好,就是一些好奇的點,讓云承恩感覺很是不友好。
“老云,這又沒什么大不了的,不就少了二兩肉嗎?多大點事?這對老云你來說,并不是什么壞事,反之,還是動力?!标惽喑趵^續(xù)說道:“我爹可是說了,只要可以突破到超凡境,是可以斷肢重生的?!?/p>
“超凡境嗎?”
云承恩的眸子之中,充滿了無盡的渴望,好一會兒,方才搖頭說道:“如今的武道,像是有一道枷鎖一般,近千年來,再無人可以打破這道枷鎖,突破到超凡境?!?/p>
“老云,我相信你,一定可以打破這個枷鎖的。不過,這樣一來,你就沒辦法修煉葵花寶典了?!标惽喑踹駠u道:“欲練此功,必先自宮,不自宮直接修煉,會氣血逆流而死。如果你修煉了,一旦突破到超凡境,長出了那玩意,還得割了才行,受二次罪,不劃算。”
“……”
云承恩閉嘴不言。
總感覺,陳青初在胡說八道。
“殿下,已然到了宮外,還請下車?!痹瞥卸魈埋R車,放好轎凳,拉開嬌簾。
非八百里加急,不得騎馬在宮中飛馳。
坐馬車也是不行的。
哪怕是鎮(zhèn)北王世子陳青初。
片刻后,陳青初邁著八字步,走進了天武殿。而作為總管太監(jiān)的云承恩,這一次并沒有進殿。
此刻的天武殿內(nèi),文武百官已然到齊,北荒國師帶著北荒使團,站在大殿中間,最前方,還有兩具尸體。
這是順便告了個狀啊。
“本世子,不是讓你們從哪來,滾哪去嗎?你們怎么還賴著不走?”陳青初走進大殿,對著北荒使團呵斥了一番后,扭頭對著天武帝躬身行禮,“見過陛下,吾皇萬歲,萬歲,萬萬歲!”
“嗯。”
天武帝點了點頭,“他們說,是你殺了這二人?”
“是的?!标惽喑觞c頭,無比憤怒的說道:“他們不僅敢跟我搶女人,更是羞辱我天武朝子民,只是殺了這兩個人,都算是輕的。按照臣的意思,那就讓他們既來之則安之?!?/p>
陳青初也研究過論語,不,在天武朝不叫論語,是叫掄語。
“嗯,事情已然明了,這里便沒你的事情了?!碧煳涞蹟[了擺手,說道:“你即刻起,前往龍興城,丈量土地,不可耽擱?!?/p>
“陛下,這么急的嗎?”陳青初不由一愣,瞥了李丞相一眼,對著天武帝說道:“陛下,能不能給臣三五個時辰,讓臣收完債再去行嗎?”
“事有緩急,丈量土地乃大事。”天武帝毋庸置疑的說道。
“那,行吧?!标惽喑鯍吡艘谎?,北荒使團后,對著天武帝躬身行禮道:“臣告退。”
陳青初知道天武帝的用意了。
天武帝對北荒使團動了殺心,讓陳青初來做魚餌,進行釣魚,不然,天武帝沒必要當著北荒使團的面,讓陳青初趕往龍興城。
“殿下,我們走吧,龍興城的人,在城外已然等候多時了?!眲傋叱鎏煳涞?,云承恩立即上前。
這也更堅定了陳青初的猜測。
“老云,北荒使團的那些人,有人能打過你嗎?”陳青初問道。
“應該沒有?!?/p>
“哦,這我就放心了?!标惽喑跛闪艘豢跉?。
釣魚可以,別他么的真被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