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了嗎,當朝工部尚書,方國公,方興武之子,僅次于陳世子的京城第二大紈绔,方長,不僅將御賜的佩劍賭輸了,甚至連未過門的四公主也抵押了十萬兩銀輸光了?!?/p>
“臥了個槽的,真的假的?”
“這么瘋狂的嗎?”
“無論是輸了御賜的佩劍,還是把四公主輸了,都是砍頭的大罪了。”
“以方世子的身份,把御賜的佩劍輸了,最多被天武帝大罵一頓,大不了挨三五十板子,不至于砍了他,但他連四公主都輸了,誰也救不了他?!?/p>
“就算天武帝仁慈不殺他,方國公也決計不會讓他活?!?/p>
“我可是聽說了,方國公下手,那可是非常狠的,每一次方世子被揍,不在床榻上躺上三個月,都不可能下床。”
“一年只需要打四次,一年就在床榻上過去了。”
“平素里犯錯,尚且如此,這次連未過門的四公主都輸了,豈有活命之理?”
“那可是天武帝的女兒,還是天武帝賜的婚,方世子竟然……全都給輸了,真他么的不服都不行?!?/p>
“都不用天武帝下旨,方國公便會活活將其打死。”
“總之,方世子這次是死定了,誰也救不了?!?/p>
“……”
方國公嫡長子,方長輸了御賜的佩劍,連帶著未過門的四公主也輸了之事,在李家暗中散播在之下,但凡是有資格知道的,愣是沒有一個不知道的。
所有人都議論紛紛,也都認定方長死定了。
對于這樣的局面,都在李丞相的嫡長孫,李言命的謀劃之中,不過,他并不認為方長會死。
不管怎么說,方長都是京城僅次于陳青初的第二大紈绔,可沒有那么容易死。就算方國公要殺,天武帝也不會允許的。
方長若是死了,那四公主豈不沒過門,就要守寡了?
天武帝不允許這樣的事發(fā)生。
再說了,對于京城第二大紈绔來說,這事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事,只會讓天武帝對方家厭惡,而不會有人死。
如果換做是陳青初,天武帝嘴上罵罵咧咧,暗地里都能拍掌叫好。
畢竟,哪個皇帝不喜歡紈绔世子呢?
不怕你紈绔,就怕你太優(yōu)秀。
如此才是威脅。
……
醉月樓!
“陳世子,你總算是來了,這么久沒來,我們兄弟二人,都對你想念的緊啊。”陳青初剛到,李屈指和李可數(shù)便一臉恭維的笑臉相迎。
至于心底是怎么罵陳青初的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作為京城第一紈绔,鎮(zhèn)北王的嫡長子,在陳青初的身邊,并不缺恭維之人,但好聽的話,誰不喜歡聽?
他成為一個紈绔,除了秉性之外,被別人吹捧,又何嘗不是他想要的?
“嗯?!?/p>
陳青初一臉傲然的點了點頭。
對于這種馬屁,看上去像是很受用,又像是習以為常,不屑一顧。
這一點,陳青初是深有體會的。
畢竟,他從地球穿越到原始人世界,可是一步步成仙了的。
這一路走來,討好他的人不計其數(shù)。
如此的陳青初,想要演一個京城第一大紈绔的傲慢,直接本色出演就好了。
不過,被人拍馬屁的感覺,還是很好的。
“陳世子已經(jīng)被我叫來了,我的抵押憑證呢?給我,快給我?!狈介L對著李屈指和李可數(shù)兩兄弟伸出了手,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。
這玩意事關重大。
他不想死啊。
“我們兄弟二人,自然是一口唾沫一個坑?!崩钋搁_口說道:“方世子放心,只要陳世子跟我們賭幾把,無論輸贏,我們都會將抵押憑證還給你?!?/p>
“那還等什么?快點開始啊?!狈介L催促道。
“如果陳世子沒有意見的話,隨時都可以開始。”李屈指看向李可數(shù),“你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,陳世子來了,還不趕緊上茶?”
上茶?
陳青初知道,這是要給他下藥。
“陳世子,請喝茶?!?/p>
很快,李可數(shù)便端來了一杯,散發(fā)著特殊香氣,溫度剛剛好的茶,太熱了,他怕陳青初一口喝不下去。
很是貼心。
“不就是賭兩把嗎?還喝什么茶?”陳青初接過茶,喝了一大口,贊許道:“嗯,這茶味道不錯……開始吧,怎么賭?”
“那自然是陳世子最喜歡的擲骰子,比大小了。”一杯茶就剩下一點,這讓李屈指和李可數(shù)心頭一喜。
這已經(jīng)成功一大半了。
剩下的賭,那更是手拿把掐。
其實喝不喝這杯茶,對李屈指和李可數(shù)來說,區(qū)別不大,之所以會如此,就是要給陳青初一個一定會贏的假象和動力,讓其不斷的賭下去,不讓其及時止損。
如此才能讓陳青初輸一個大的,才能達到他們的目的。
“那就擲骰子比大小?!标惽喑跻豢诖饝?。
雖然陳青初現(xiàn)在只是練氣一層的修為,但如果他想要用靈氣來作弊,那真的是想要幾點就是幾點,想讓別人擲出幾點就幾點。
完全能夠掌控戰(zhàn)局。
至于喝下的茶水,也已經(jīng)被他暗中用靈氣化解掉了,根本就影響不到他。
“陳世子,一切照舊,最低十兩銀,沒有上限?!崩钋笇⑷恩蛔臃旁谕肜铮瓣愂雷酉日??!?/p>
“六六六……”
陳青初抓起碗中的三枚骰子,嘴中喊著最大的三個六十八點,心中卻是冷笑不已。
這三枚骰子的重量不對,比尋常的骰子更重,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,那便是這三枚骰子內都被注入了水銀。
這是慣用手法
下藥還不夠,還在骰子上動手腳。
“一二四……艸?!?/p>
當三枚骰子在碗中停止了轉動,陳青初直接爆了粗口。
“陳世子,該我了?!?/p>
李屈指抓起碗中的三枚骰子,重新丟入碗中。
“一二五,剛好大了一點,險勝,險勝啊……”骰子點數(shù)落定,李屈指拍了拍心臟,唏噓不已。
“他么的,就比我剛好大一點,這副骰子不旺我,給我換副骰子?!标惽喑踝テ鹜胫械镊蛔?,咬牙切齒的在手中揉搓著。
“聽陳世子的?!?/p>
李屈指并不在意。
灌了水銀的骰子,他手里多著呢,換多少都跑不了。
接下來,又賭了兩局,每一次李屈指都比陳青初大一點,每一次輸了之后,陳青初都要求換骰子。
連輸了三局,陳青初輸了三十兩銀,手中已經(jīng)有了六枚骰子,碗里還有三枚。
“他么的,每次都差一點,就差一點,要你何用?”陳青初怒罵一聲,將碗中的骰子扣在桌子上,拿起碗就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用碗底砸向了其中一枚骰子。
李屈指和李可數(shù)兩兄弟見狀,齊齊臉色劇變,想要阻止,卻已然來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