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致遠(yuǎn)是跟在傅行之后面來到甲板上的。
所以,剛剛發(fā)生的一切,他自然也看到了。
他原以為是事發(fā)突然,所以傅行之才沒有及時出手拉住聞絮。
可在聽到傅行之的話后,趙致遠(yuǎn)人都傻了!
故意的!
傅行之居然是故意的!
三哥也太沒有憐香惜玉的心了。
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這么個大美女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傷了。
這真的是!
旱的旱死,澇的澇死。
這么好的英雄救美的機(jī)會,怎么就沒讓他碰到呢
聽到傅行之的話后,聞絮也傻了。
這家伙居然是故意的!
他是故意的!
聞絮本就在高燒中,整個人都是飄的,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,此時聽到傅行之的話后,都被氣笑了,加上船身在海浪的影響下,又發(fā)生了顛簸,她腳步不穩(wěn),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她索性就坐在了地上,朝傅行之伸出手,“扶我起來。”
聞絮是真的沒什么力氣了。
加上剛剛還被撞破了額頭,她現(xiàn)在甚至想躺在甲板上睡一覺。
扶她?
傅行之微微蹙眉。
哪里來的小丫頭!
竟然敢對他頤指氣使!
她想干什么?
“不扶?”聞絮瞇眼看著他。
“這位小姐,我跟你無親無故,請你自重!”
聞絮接著道:“你剛剛是不是說你是有婦之夫?”
“沒錯,”傅行之薄唇輕啟,“我已婚,你沒機(jī)會了。”
雖然不知道聞絮對他是什么態(tài)度。
但他會永遠(yuǎn)對聞絮忠誠。
絕對不做讓她誤會的事情。
聞絮都被氣笑了,“那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無論你是誰,你都沒機(jī)會了!”
“我是聞絮?!甭勑蹙瓦@么看著傅行之,一字一頓的道:“傅行之,再給你最后一次機(jī)會,扶我起來!”
聞絮?
她是聞絮?
不可能!
雖然傅行之沒見過聞絮,但他聽到過聞絮的聲音。
他與聞絮同床共枕那么長時間,沒人比他更了解聞絮的聲音。
聞絮的聲音是那種少有的清冷調(diào)。
辨識度極強(qiáng)。
也很好聽。
如同山間汩汩而流的泉水。
可眼前這人的聲音跟劈叉了一樣。
沙啞的不行!
雖然長了一副好皮相,聲音卻沒跟上來。
她絕對不是聞絮!
傅行之薄唇微抿,臉上仿若蒙上了一層無法穿透的寒冰。
她到底是誰?
認(rèn)識他也就算了,還想冒充聞絮。
“我妻子的聲音,比你這公鴨嗓好聽一百倍?!备敌兄P眸微瞇,空氣中頓時壓迫感十足,“你冒充我的妻子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聞絮:“???”
公鴨嗓?
她感冒后聲音雖然是變得有些沙啞,但也不至于是公鴨嗓吧?
傅行之居然搞人身攻擊!
“你才是公鴨嗓,你全家都是公鴨嗓!”
眼看事情變得有些不對勁。
趙致遠(yuǎn)立即走過來打圓場,笑嘻嘻地朝聞絮伸出手,“小妹妹,還是我扶你起來吧?!?/p>
“不要,”聞絮搖搖頭,看向傅行之,“我要他扶我起來!然后給我道歉!”
她!才!不!是!公!鴨!嗓!
傅行之的臉色有些難看。
難道她是想用這種方式靠近他,然后挑撥他跟聞絮的關(guān)系?
對。
肯定是這樣的。
思及此,傅行之往后退了幾步。
他可不能讓這個人往身上潑這種有損名節(jié)的臟水!
他與聞絮還未見面,更不能給聞絮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。
趙致遠(yuǎn)有些尷尬的收回手,走到傅行之身邊,“三哥,這個小妹妹的臉那么紅,一看就是喝多了。要不你就去把她扶起來吧!跟一個酒鬼計(jì)較什么呢?”
聞絮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確實(shí)跟醉酒狀態(tài)沒什么區(qū)別,除了身上沒什么酒味。
不過傅行之和趙致遠(yuǎn)跟她離得有些遠(yuǎn),就算是有酒味也聞不到。
所以,趙致遠(yuǎn)便理所當(dāng)然的認(rèn)為聞絮是喝多了。
傅行之語調(diào)微冷,“這個世界上的酒鬼那么多,難道每一個都讓我親自去扶?”
那他扶得過來?
語落,傅行之便轉(zhuǎn)身往船艙內(nèi)走。
那樣子,恨不得距離聞絮八百米遠(yuǎn),就像聞絮是什么有毒的氣體一樣。
“三哥,你就扶一下嘛,她一個女孩子又喝多了,一個人在甲板上很危險的?!壁w致遠(yuǎn)有些不放心的跟上傅行之的腳步。
傅行之頭也未回,“喝多了還記得招搖撞騙?”
很明顯,聞絮并不是喝多了。
這不過是騙子用來偽裝自己的手段而已。
趙致遠(yuǎn)接著道:“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?!?/p>
“就算她是天王老子,我也沒有去扶她的義務(wù)。”傅行之可沒有什么憐香惜玉的心。
趙致遠(yuǎn):“”
他總算是明白了,為什么三哥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單身狀態(tài)了。
須臾,趙致遠(yuǎn)好像想到了什么,接著道:“對了三哥,她剛剛說她叫聞絮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三嫂不是也叫聞絮嗎?萬一,她,她就是三嫂怎么辦?”
“她不是?!备敌兄?dāng)蒯斀罔F的回答。
“你怎么知道她不是?”趙致遠(yuǎn)瞇了瞇眼睛,“三哥,你別那么獨(dú)裁嘛!萬一她是三嫂的話,你的膝蓋還想不想要了?”
“這跟我的膝蓋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傅行之微微蹙眉。
“你想?。∷绻媸侨┑脑?,你今天晚上的舉動是不是在找死?你說三嫂會不會讓你跪搓衣板?”
跪搓衣板?
傅行之突然覺得膝蓋有些疼,他接著道:“她的聲音不對?!?/p>
趙致遠(yuǎn)抓了抓頭發(fā),回頭看了眼聞絮的方向,“三哥,希望你不要后悔!她如果真是三嫂的話,我覺得簡單的跪搓衣板可能解決不了問題。”
“你三嫂現(xiàn)在在M國?!备敌兄o接著開口。
一個在M國參加比賽的人,又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去D洲的船上?
更何況,聞絮身邊有傅行雨和傅行越在陪著。
所以,剛剛那個人根本不是聞絮。
連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。
這么想著,傅行之就放心了不少。
膝蓋也不疼了。
看著傅行之離去的背影,聞絮人都傻了,好半晌都有些反應(yīng)不過來。
好好好!
她這是救了個什么東西回來?
翻臉就不認(rèn)人!
“傅行之,”聞絮氣呼呼的喊道:“救你還不如救一條狗!”
她都自報家門了!
這個狗東西還是頭也不回的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