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很難?
聽到聞絮的回答,傅行越感覺自己要碎掉了。
這不難,難道很簡單嗎?
要知道。
這可是被專業(yè)賽車手譽為致命彎道的山道。
為什么聞絮能把這件事說的那么簡單?
簡單到就像明天早上吃什么一樣。
還有!
聞絮的對手是許清風(fēng)啊!
傅行越也是最近才知道,許清風(fēng)是國際頂級賽車手,除了Lan神之外,目前還沒人能贏得了他。
聞絮應(yīng)該是唯一一個。
“接著?!本驮诟敌性姐渡竦臅r候,聞絮將手里的頭盔扔了過來。
傅行越下意識的伸手接過頭盔,腦子有些宕機。
“老大!老大!”
許清風(fēng)的小弟們也在此時反應(yīng)過來,沖到許清風(fēng)身邊。
在小弟們的攙扶下,許清風(fēng)強撐著身體上的疼痛,從地上站起來,慢慢轉(zhuǎn)頭看向這邊。
他實在是太好奇了!
究竟是誰,竟然能在致命彎道上贏了他。
這還是許清風(fēng)第一次在賽車上吃虧。
記得上一次,還是在Lan神那里。
沒想到,在A市還有這樣深藏不漏的高手!
下一秒。
許清風(fēng)直接愣住,眼底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。
竟、竟然是聞絮!
贏了他的人竟然是聞絮!
聞絮不就是個什么都不會的小村姑嗎?
她怎么會贏了自己?
而且還贏得這么簡單!
這一刻,許清風(fēng)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了,看向聞絮,臉色慘白的開口,“你,你到底是誰?”
換成其他人,若是贏了許清風(fēng)這樣的人,必定會洋洋得意,亦或是沾沾自喜。
可聞絮沒有。
清冷的路燈下,女孩就這么的站在那里,單手插兜,雪白似玉的臉上幾乎連絲波瀾都沒有,猶如千帆過盡的上位者媽,淡定到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。
“聞絮?!?/p>
就兩個字,卻落地有聲。
說完,聞絮走到車旁的大屏幕前,抬手將所有的視頻全部格式化掉。
刪掉視頻,聞絮便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傅行雨立即抬腳跟上聞絮的背影,“大嫂等等我!”
這聲大嫂,他叫的心服口服。
許清風(fēng)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眼底一片復(fù)雜的神色。
她到底是誰?!
為什么她身上會有種那么熟悉的感覺?
可她的臉,明明那么陌生。
砰!
許清風(fēng)終究還是沒能頂?shù)米∩眢w上的疼痛,直接暈倒了過去。
“老大你沒事吧?”
“老大老大”
“快,快送老大去醫(yī)院!”
聽到后面?zhèn)鱽淼膭屿o聲,傅行越有些不安的道:“許,許清風(fēng)不會有事吧?”
許家的地位在那里擺著。
若是真出了什么事的話,以傅家現(xiàn)在地位
“沒事。”聞絮語調(diào)淡淡。
傅行越松了口氣。
“頂多斷一條腿?!?/p>
“你說什么?”傅行越瞪大眼睛。
都斷一條腿了,這叫沒事?!
聞絮倒是冷靜的很,“你忘了我們的賭約了?”
傅行越咽了咽口水,聲音里帶著些不敢置信,“所以,所以,所以你是故意讓許清風(fēng)撞上護欄的?”
聞絮沒說話。
默認了。
天吶!
這人也太可怕了。
傅行越看向聞絮,眼底堆滿了驚恐,講話也有些結(jié)巴,“可,可可萬一你要是沒把握好力度,許清風(fēng)死了怎么辦?”若是鬧出人命的話,那是要負刑事責(zé)任,要坐牢的。
“不會?!甭勑跬浦孕熊?,“我有分寸?!?/p>
傅行越舔了舔發(fā)干的嘴唇,默默地跟在聞絮身后,不敢再說些什么。
今天晚上。
他深刻的認識到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。
回到傅家莊園,已經(jīng)是半個小時后。
看到傅行越回家,傅行浩好奇的道:“哥,你不是說今天要去賽車嗎?怎么突然回來了?”
傅行越看了眼聞絮,“我跟大嫂一起回來的。”
聽到這個稱呼。
傅行浩直接呆滯。
他剛剛是出現(xiàn)幻聽了吧!
他哥叫聞絮什么?
大嫂?!
這是怎么回事?
就在傅行浩大腦宕機,反應(yīng)不過來的時候,聞絮的聲音響起,“我自行車上的東西忘了拿?!?/p>
傅行越趕緊道:“我馬上去拿!”
傅行浩又是一愣:???
不是!
他怎么有點看不懂?
他哥不是最討厭聞絮,最看不起聞絮嗎?
為什么現(xiàn)在對聞絮這么狗腿?
還要去給人家拿東西?
他是聞絮的傭人嗎?
偏偏聞絮還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,“拿了給我送到樓上去?!?/p>
“好的大嫂?!?/p>
看著哥哥的背影,傅行浩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下一秒,傅行浩便捂著臉,從沙發(fā)上蹦起來,“臥槽!疼疼疼!”
他不是在做夢。
是真的!
很快,傅行越就拿著聞絮的東西回來了。
是一個超級大的玩偶。
“哥,你這是唱得哪一出?”傅行浩單腳跳到傅行越身邊,“你跟我說,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聞絮手里?”
這個小村姑也太陰險了!
先是錄音威脅他!
現(xiàn)在又威脅上了傅行越。
“沒有,”傅行越看了傅行浩一眼,“我是心甘情愿尊重大嫂的,還有,大嫂跟我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,你以后在她面前不許沒大沒小的!”
“她真的沒有威脅你?”傅行浩不敢置信的問道。
“真沒有。”
說完,傅行越接著道:“我去給大嫂送東西了!”
走了幾步,傅行越又回頭看向傅行浩,警告道:“以后要是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你對大嫂不敬,小心我抽你!”
傅行浩人都傻了。
這還是他親哥嗎?
在原地楞了幾秒鐘,傅行浩大叫著往三樓跑去,“爸,媽!不好了,我哥被人下蠱了!”
傅行越拿著超級大玩偶來到聞絮與傅行之的臥室。
聞絮正坐在床前給傅行之把脈。
一縷青絲從她的額間滑落至耳畔,這樣的她,和馳騁在賽道上的她很不一樣。
從傅行越的角度,剛好能看到她完美無瑕的側(cè)顏,纖長濃密的睫毛,高挺的鼻梁,還有微抿的紅唇,水晶燈在她的身上鍍上一層淺淺的光,貴氣逼人。
傅行越下意識的抱緊手里的玩偶,有些不敢正眼看她,“大嫂?!?/p>
“嗯?!甭勑躅^也未抬,“放那兒就行。”
傅行越放下玩偶,往前走了幾步,“我大哥怎么樣了?”
從前傅行越根本就不相信聞絮能治好傅行之。
可現(xiàn)在。
傅行越對這件事深信不疑!
“恢復(fù)得還可以。”
傅行越緊接著道:“大嫂,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?guī)兔Φ牡胤?,你直接說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那我先出去了?!?/p>
“去吧?!?/p>
傅行越離開后,聞絮將剛買的玩偶擺在床的中間。
“傅行之,以后這就是咱們的三八線。”
最近幾天早上,每次聞絮睜開眼睛,她的腿都是勾在他的腰上的,手自然也在不該在的地方。
雖然傅行之現(xiàn)在是個植物人。
但某些方面并不植物。
為了避免尷尬,所以聞絮特地買了個陪睡玩偶回來。
翌日早上。
聞絮正在花園跑步,傅行越拿著報紙追上她。
“大嫂,等等我?!?/p>
聞絮放慢腳步。
傅行越將手中的報紙遞給她,“聞繼東登報要跟你斷絕關(guān)系?!?/p>
聞絮微微揚唇,“你去幫我打份文件。”
“什么文件?”
“關(guān)系斷絕書?!甭勑跻蛔忠活D。
有些事情光登報可不行。
得簽好協(xié)議。
“好的,我馬上就去?!?/p>
吃完早飯,傅行越把打印好的關(guān)系斷絕書遞給聞絮,“大嫂,需要我陪你去聞家嗎?”
“不用?!甭勑跽Z調(diào)淡淡,“我自己去就行?!?/p>
今天是周六,不用上學(xué),聞絮到了聞家時剛好是上午十一點。
聞家。
聞繼東正在和周雪浮聊天。
管家突然從門外走進來,“老爺,聞絮小姐來了?!?/p>
聽到這話,周雪浮冷哼一聲,“我就知道,沒了咱們聞家,沒了聞家二小姐的身份,她在傅家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,這不,還不到三天就回來求咱們了!”
說完,周雪浮又囑咐道:“繼東,這次就算她跪在地上求你,你都不能輕易的原諒她!得讓她把傅家的血玉鐲還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交出來,你才能承認她這個女兒!要不然,她以后休想進咱們聞家的族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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