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桑榆有事在身,本不欲與她多做糾纏,只是她說的話挺著人膈應(yīng)的,這就必須得和她置一下子。
“老公是什么?”
桑小晚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,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,抿抿唇,鎮(zhèn)定下來,沒接桑榆的話,說道,“聽說周南川被武裝部叫走了,你知道他嘎啥去了嗎?”
“你知道?”桑榆有意套桑小晚的話。
“知道啊,但是我不告訴你?!?/p>
桑榆撇嘴譏諷的道,“不知道就說不知道,我也沒非得問你,在那裝啥大尾巴狼呢,真是。”
說完,她抬步要走。
桑小晚急了,兩手抓住院門的門框,像是要開門出來,不知想到啥,又沒有出來,而是扯著嗓子喊,“哈哈,你就等著吧,等周南川回來,他就會變成個廢人。知道啥是廢人不?哈哈哈,可笑死我了,就是不能做那檔子事兒,不是個男人。
桑榆,你說你這命活著嘎哈。被退親就拉倒了,還找了個不能人事的男人,以后得守一輩子活寡,哈哈,想想我都解氣?!?/p>
桑榆經(jīng)由桑小晚一提醒,終于在記憶的角落里找到原書里的一小段話。
說是周南川娶桑小晚不久后,消失了兩年。
再回來,就和桑小晚分居了,一輩子沒生孩子。
這個,就是周南川和桑小晚婚姻關(guān)系走入絕境的開始。
為此,桑小晚可沒少鬧騰,去周南川上班的地方鬧了多少回,弄得周南川灰頭土臉,被人背后戳脊梁骨。
后來周南川忍無可忍,鋪蓋卷兒一打,搬公司住去了。每個月定時定量給桑小晚打錢,一年半載的不回家一趟。
至于這兩年周南川去了哪里、做了些什么,則沒有詳細說明。
桑小晚的話桑榆聽明白了,就是說此次出去,周南川會受傷,然后落下不能人道的毛??!
不能人道,對于男人來說,確實是無比殘忍。
桑榆也不無擔(dān)憂。
只是桑小晚這人并不可信,所以桑榆也沒太往心里去。
因為她明白,該發(fā)生的事情肯定要發(fā)生,非人力可改。如果周南川真的落下那個毛病,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。
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這世上的事兒,總會找到解決方法。
“是嗎?”桑榆不無諷刺的瞅著桑小晚微笑,“你的男人倒是沒聽說不能人道,只是那檔子事兒,還和你做嗎?”
懟人嘛,當(dāng)然要挑戳心窩子的話懟。
未婚的大姑娘說這種話,還說得那么尖銳,這對于桑榆來說,絕對算得上自我挑戰(zhàn)。
如今周南川不在家,她作為家里的頂梁柱,必須捍衛(wèi)周南川和家人的尊嚴(yán),容不得別人胡言亂語。
她這也是被逼的。
為了家人,為了周南川,她必須承擔(dān)起這些風(fēng)雨。
而且她有預(yù)感,眼前這些都不算啥。
如果周南川真的是去做她想的那件事,肯定是歸期不定。一個目前為大多數(shù)人所羨慕的家,沒有了男主人,也肯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。
而她,作為家里的支柱,必須得支棱起來。
誰敢欺負她們,必須有力的回擊過去,讓所有不安好心的人,全都得到應(yīng)有的懲罰和報應(yīng)。
所以,作為不安好心那群人的首要代表桑小晚,就成了她第一個正式打擊回去的存在。
說出那樣不堪的話,非她所愿,也是無奈之舉。
好在,話雖難聽,但作用強大。
桑小晚的臉色本就死人似的難看,此時更是變得無法直視。
她屢次想要把桑榆踩在腳下,任她踐踏,卻總是技輸一籌,里子面子全都輸?shù)靡桓啥簟?/p>
此次挑釁,也是她蓄謀好幾天的,借此打擊桑榆,讓她知道她會守一輩子活寡。
不料桑榆一語直戳她的靶心,讓她比吃了屎還要難受。
只是,此時的她已經(jīng)沒有力氣去歇斯底里,因為她的身體太差了,禁不起多一點的折騰。
年前陳立明大鬧的那天,她不顧一切的去幫陳立明,以為從此可以重修舊好。
而陳立明也確實讓她回了陳家,瘋狗似的睡了她一整個晚上,折騰得她暈了幾次,卻還是在天亮后,被趕了出去。
睡的時候興奮嚎叫的陳立明,在滿足自己的私欲后,仍然是那副冷酷涼薄的樣子,攆她走的時候,臉上的冷意,讓她的心里比外邊三九寒天還要冷。
離婚的念頭一次又一次沖擊她的大腦,可每次即將下定決心,卻又分外不甘。
她放棄一切都想要跟著陳立明,結(jié)局卻是被陳立明親自踹出局,她真的不甘心。
為了發(fā)泄內(nèi)心中的狂怒,她只能找桑榆。
哪怕明知如今的桑榆,已經(jīng)不是從前任她捏圓捏扁的那個桑榆,卻還是做了。
因為除此之外,她找不到任何可供她發(fā)泄的出口。
桑榆的反擊輕飄飄的,卻足以讓她沒臉見人。
“你有什么可得意的,我只是一時低谷??傆幸惶?,你會變得連狗都不如。以為周南川真的會對你好嗎?就他那種冷漠的人,心里誰都沒有。別以為你長的好看點,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。周南川會讓你守一輩子活寡的,哈哈,你就等著到死都獨守空房吧?!?/p>
未來的事如何,桑榆也無法確定。
她不得不承認,桑小晚的用意,確實對她產(chǎn)生一定的影響。
如果周南川回來后,真的變成桑小晚說的那樣,她可能真的會重新考慮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
她和周南川確實有了一定的感情進展,但還沒有深到愿意為他守一輩子活寡的程度。
然而,那都是以后的事情,真的到了那一天,再做決定也不遲。
目前,她要做的,就是不能讓懷有惡意的人得逞。
桑榆捋著額前垂落的一絲頭發(fā),定定的看著桑小晚,耐心的等她說完,嫵媚的笑了,“那又如何?至少人還在我身邊啊對不對。不像你,守不住家、守不住孩子,更守不住人。所以,這樣失敗的你,有什么資格評判我呢?”
屢次用陳立明說事,桑小晚恨的要死,偏偏這是她最無力反駁的。
“別得意,早晚有你哭不出來的那天?!鄙P⊥硪а狼旋X的詛咒。